王進怎好當眾說馮波背後是誰,那不是找死嗎。
他不由卡殼。
陳彆江見狀扒拉開王進,衝馮波直接兩耳光,然後揪住他的衣領盯著他一字一句的道:“是什麼風把你這種貨色吹出籠子撒歡的!”
“行。”鼻青臉腫的馮波大喘氣點頭:“今天是我錯了,我不對。”
“還端著啊。”陳彆江再一耳光:“來,大聲告訴我你的來頭。”
“別江。”宋翔宇終於上前苦笑著攔著陳彆江:“給我個麵子行不行?”
“宇哥,如果有人侮辱你的家人,你猜我會怎麼做?”陳彆江問。
宋翔宇僵了半響,手指著馮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擁軍怎麼有你這個廢物堂弟,今天我將話丟這裡,別江要乾嘛我就乾嘛,不然咱們兩家直接碰一碰!”
馮波垂頭喪氣之際,陳彆江再一腳狠狠踹上他的鼻梁,打的這廝鼻血長流,人都後仰過去,他才罷手。
邊上的黃海濤等人隨即將馮波和王進先押走。
馮波和王進在被押出去時,沿途又不知道捱了多少下。
但等上了車,馮波又狂了起來,他咬牙切齒道:“你個小警察也敢弄我?你信不信陳彆江回頭就得給我磕頭。”
“看來家境很牛逼啊,那你怎麼像個狗似的給銬著了?”黃海濤冷冷的盯著他:“你吹的牛逼我不信!要不然你現在打個響指,然後來一個團的飛虎隊把你解救了我就信。”
馮波都氣死:“你踏馬。。。”
“你踏馬,你踏馬,居然辱罵執法警察。”黃海濤給這廝兩下,還問他:“呀,兵王呢?”
“什麼兵王?”馮波都懵了,黃海濤道:“冇有一個團也得來個救你的兵王啊,你不是牛逼嘛!”
“。。。。”
“嗯,你說陳彆江回頭就得給你磕頭是吧,我等著哈,要是他冇磕頭,那你是我孫子。”黃海濤說完拍拍馮波的臉,轉頭再對王進道:“做狗腿的都能養這麼肥,你主子因為犯賤捱打,怎麼冇見你護主啊,剛剛就看你抱著頭躲邊上了。”
馮波和王進做夢想不到地方上的這個小警察嘴皮這麼利索。
他們自認虎落平陽,被堵的不行。
但狠話,他們是不敢再說了,因為黃海濤真打人啊。
放開外邊的事情不談。
在這兩人被抓走後,陳彆江走回主席台。
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噁心事。
所有的氣氛都冇了。
於是陳彆江也不墨跡了,他直接宣佈股權激勵計劃和相應條款。
隨即就跨過讓張仲謀講話的環節,讓葉婉怡將張仲謀算計白羽的相關證據拿出當眾播放。
張仲謀之前幸災樂禍,而後被林長民當眾臭罵的無法下台。
這會兒他正滿腦子想,捱打的來頭不小,也許是個盟友。
誰知就發生這種事。
張仲謀都驚呆,跳起來叫道:“誣衊,你們這是誣衊,這是沈江東的私自行為,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還下令立刻把螢幕關閉。
可惜這裡是白羽科技,陳彆江說了算。
陳彆江淡淡的看著他:“我說和你有關了嗎?但我想問問這數千的職工,以及這朗朗乾坤,大家相信不相信,沈江東的行為背後冇有你的支援!”
“不相信!”吼聲如雷中,驚慌失措的張仲謀忽然見有幾個陌生人站起,他頓時覺得更加不安。
等蔣主任上前表明身份,張仲謀瞬間癱了下去。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花招經不起查。
與此同時蔣主任的另外一組人也已經將沈江東和劉麗紅控製。
說來好笑,劉麗紅在家裡被抓出來的時候,隻穿個花褲衩,她情急之下竟拚命撒潑打滾說人家貪圖她美色,可惜她這種套路對省裡的人無效。
來人一陣電棍就把這老孃們給治的翻起白眼來。
而身在現場的陳彆江看到張仲謀完蛋後,他忽然意味蕭索的說:“在這片土地上,因為這樣的貨色和之前那樣的貨色,我們這些人想做點事真踏馬的難啊!”
說完陳彆江將話筒狠狠一砸,手插兜裡下台。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他。
因為陳彆江此刻流露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頹廢。
誰看到,都不由心疼。
尤其是最疼愛陳彆江的朱子清。
朱子清顫顫巍巍的走到宋翔宇麵前,擲地有聲的道:“宋總,老頭子我丟句話這裡,不管剛剛那個混賬東西是什麼來頭,隻要他或者他背後的人敢對別江做什麼,我絕對撞死在紫禁城大門口!”
說完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麵色難堪的馮擁軍,轉身離去。
現場最終隻剩馮擁軍和宋翔宇之後。
馮擁軍衝宋翔宇低聲道:“翔宇,我也冇想到會有這事。”
“你就不該帶他來,你有什麼要求吧。”宋翔宇問,態度裡有馮擁軍感覺的到的生疏。
這不怪宋翔宇。
他好心幫了馮擁軍,結果馮擁軍帶來的馮波卻在他重要的合作夥伴的重大場合做出這種行為。
馮波當時打的也是他的臉。
他之前看馮擁軍的麵子,也為陳彆江考慮,上去勸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冇錯,馮家不得了。
問題是,宋家就是泥巴捏的嗎?
也就馮波那種廢物紈絝,看到宋翔宇對馮擁軍的尊重,就以為怎麼了。
馮擁軍見狀歎道:“我要見陳彆江,另外對於馮波這個事,我隻求依法處置就行。”
宋翔宇見他這個態度才道:“那行。”
宋翔宇便拿出電話打給陳彆江道:“別江,氣歸氣,見個麵吧。”
又說幾句後,宋翔宇衝馮擁軍道:“你看看人家這格局,這會兒說話都和個冇事的人似的,還說已經安排好場合,隻等我們了。”
馮擁軍在邊上,自然聽的清清楚楚,知道宋翔宇冇撒謊。
所以馮擁軍也搖頭,說:“不怪他能成就這番事業啊!陳彆江當時有些重話冇說,可我也知道,其實他完全看不起馮波,嗬!我也臉上無光啊!”
“你這是要和他計較嗎?”宋翔宇歪過頭。
馮擁軍忙擺手:“你還不瞭解我?我隻是遺憾,和他見麵是這麼個開頭而已。”
宋翔宇心想,我是是知道你,但馮波呢?
這次又不能殺了他,那他踏馬以後冇完冇了怎麼說?
但事情冇有發生前,宋翔宇也不能逼的太過,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再說。
於是兩人這就先往陳彆江定好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