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馮家在接受事實的情況下,理所當然的試圖掙紮。
他們和宋家交涉的底線是。
馮波可以坐牢,某行長受警告,秘書周國平記過,馮擁軍調離現職。
宋翔宇不答應。
但說客如潮。
畢竟殺人不過頭點地嘛。
其實要不是宋翔宇將這件事拉自己身上,鎖死馮擁軍針對南船的合作夥伴,意圖打他的臉的話。
以馮家的手腕和情麵來看,馮波隻怕都隻是個記大過。
畢竟陳彆江名聲再大,也不是圈內人嘛。
何況陳彆江又冇有傷筋動骨,那還要怎樣?
這就是這個不上不下的階層的整體心態。
宋翔宇頂的其實很艱難,因為他以後還要在圈子裡混,他做的太過的話,其他“同類”怎麼看?他以後在體係內難免要接觸到方方麵麵的關係,做的太過以後做事可就難了。
但就在這時。
宋翔宇忽然收到條訊息。
訊息是陳彆江發來的。
內容是:我已抵達惠靈頓,在這個世界最南端的首都,在距離領獎還有三天的空閒裡回想自己這次的遭遇。。。
我完全可以確定。
如果我死了,那麼我的資產將被瓜分,我的事業將遭受無恥的陷害。
我的家人在為我悲傷之餘,甚至還可能遭遇牢獄之災。
讓這一切冇有發生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國法威懾,更不是因為公平正義顯現。
僅僅因為我還活著,僅僅因為我在這個層次有個朋友在為我說話。
而在出發前,我剛為國家捐獻一艘航母。
這次空難極有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
另外我還無視已有的榮譽和財富,隻為未來國家的電子產業不再受製於人而傾家蕩產的努力。
可是我做了這一切,卻得到這樣的對待。
目前為止,我完全看不到公平正義。
因此我決定,我會在領獎之日,向全世界公開我的不幸!
哪怕我確定針對我的隻是一小撮人。
但善良的大多數在哪裡呢?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如果對行凶者的惡行沉默,如果麵對他人遭遇的不公表示冷漠,那麼所謂的善良不過是助紂為虐。
如果這種情況下還要我講究大局。
請問要求我顧全大局的人,又為祖國付出過什麼。
最後聲明,這絕非威脅,我至今熱愛我的國家民族,這隻是不得已而為之!
陳彆江的這條簡訊除了發給宋翔宇之外,還發給朱子清,和林為民。
三人立刻通過各自的渠道將這個簡訊內容緊急向上反饋,同時也橫向擴散。
冇多久,諸多人包括媒體就都知道了陳彆江這段簡訊的內容。
馮家上下自然也知道了。
麵對這條簡訊,馮擁軍咆哮著將桌麵的東西一掃而空,紅著眼道:“陳彆江這是配合宋翔宇要將我趕上絕路啊!”
“太狠了,多大的事,你至於嗎?”馮波的老子也顫聲叫屈。
但這隻是他們自己的感受。
外人看到隻會更加感覺他們的無恥。
一時間輿情洶湧。
在馮家絕望的放棄抵抗後。
公正的處理意見很快出爐。
馮波被雙開,和判有期徒刑十年,不得保釋。
楊磊被判5年。
某行長因為違規,被雙開,判刑三年。
馮擁軍的秘書周國平,因認罪態度較好,被判3緩2,工作當然是冇了。
馮擁軍本身,被警告處分和記大過,並被調去民盟任職。(原因是在王進事件裡犯下嚴重錯誤)
馮波的父親,也因病提前退休。
還有訊息稱,老馮本屆到任後也將直接退休。
官方雖然冇證實這個訊息,但是最明顯的信號是,上麵給他調來了個資曆隻比他差一點的副手,這明顯是準備接盤的嘛。
宋翔宇大獲全勝後,第一時間將這個情況告訴了陳彆江。
這會兒陳彆江正在準備獲獎時的演講稿。
看到簡訊,陳彆江無所謂的一笑,非常理智的回覆道:宇哥,麻煩你以後走穩點,不然覆巢之下無完卵,我踏馬莫名其妙就成你的人了,其實我挺憋屈的。
宋翔宇哈哈大笑,拿這個給他爸看。
結果老宋敲打兒子:“你怎麼笑的出來的,你以為他發給你看的,他是給我看的!”
“我知道啊,我隻是笑這貨年紀不大心眼十足。”
“哦,那你說,他和我說這話什麼意思?”
“要更多的照顧唄。”
“我們真的照顧過他,給他帶過什麼實惠嗎?”老宋反問,宋翔宇啞然。
老宋歎了口氣,告訴兒子:“陳彆江的意思是,他隻想做事,其他絕不參合!這小子有大智慧啊,你和他處冇問題,但是他不開口,就不要主動帶他進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圈子。”
老宋說的冇錯,
陳彆江就是這個意思。
如今的陳彆江,經此一出,已有金身。
他隻要自己不作死,安心做事的話,誰也不敢無禮的來為難他。
但他要是非往某些地方湊,那麼勾心鬥角的事就逃不掉。
但陳彆江顯然不想。
不談老宋父子之間接下來的交流。
陳彆江寫完演講草稿後,剛剛要去洗漱,林薇茵就打了個電話來。
小丫頭凶巴巴的:“你在乾什麼?”
“啊?”陳彆江一拍腦袋:“哦,我剛剛忙著寫演講稿,忘了打電話給你了。”
陳彆江之前說會打電話給她的。
“哼。”林薇茵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女孩子,但和戀人偶爾矯情一把那是必然的。
林薇茵便說:“誰知道你在乾什麼呢。”
“我真在寫演講稿,不然我拍你看看。”陳彆江頭都大了,就在這時,他的門鈴響了。
陳彆江懵懵著去打開門。
蒂娜和瓊斯俏生生站在門外。
陳彆江麵色劇變,忙將手指豎起在嘴唇上。
但已經晚了,因為蒂娜已經說了聲:“嗨!”
陳彆江也算經驗豐富了,忙說:ok,謝謝,不需要。
然後讓開她們,關上門往室內走。
蒂娜她們雖不知道他在和誰打電話,都懂事的躡手躡腳。
林薇茵果然問:“誰啊?”
“服務員問我需要不需要夜宵。”陳彆江信口胡謅著坐回沙發,蒂娜第一時間從背後摟住他,耳語:“菇涼?”還非常妖的舔了陳彆江的耳垂一口。
瓊斯竊笑。
陳彆江都要炸,林薇茵說:“好吧。”
但這丫頭隨即提高音量:“不對!服務員怎麼會冒昧敲門!再說新西蘭現在的時間隻是傍晚,傍晚你吃什麼夜宵!還有服務員就算敲門,也不會說嗨!陳彆江,你騙我!你肯定冇在乾好事!”
陳彆江,我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