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魚山莊的一處公務員家屬房內,陳飛揚麵色陰沉地掛掉電話。
當著臉色早已變得慘白的夏詩雨的麵。
“我就說嘛,那麼幸運地中止執行任務的狀態,獎了部手機,天天笑嗬嗬的。”
“那次回來說是陪我,打電話也說是跟認識的姐妹聊家常,看看,剛剛還信誓旦旦的,怎麼現在被這個冇有竄通好的豬隊友給嚇傻了?”
陳飛揚緩緩轉動輪椅,把夏詩雨好不容易憑藉著參與高危險任務資曆受賞得到的珍貴手機摔到一邊去。
“怎麼,還發呆呢,對麵還冇有想到,接通電話那一瞬間,你的一個跺腳,是提醒彆再說話,他就是想不到,因為他今晚打算享用你了,怎麼可能會去想!”
陳飛揚怒吼出聲,這麼近距離的沖人喊叫,足以把人震得耳朵難受。
他下半身殘疾,已是冇了男人的尊嚴。
現在他更是親手將妻子變得異常的證據給擺在了檯麵上。
悲哀吧傷心吧,應該是有的。
但陳飛揚被這苦難的遭遇,早已磨鍊出純度極高的自強之心。
妻子前麵還說是這些都是跟姐妹的通話記錄,要不然怎麼會不刪。
下一刻,他就狠狠地打了妻子的臉。
爽啊!
雖然夏詩雨是極美的,但陳飛揚還是有了一種病態的勝利感。
他慶幸自己及時發現了夏詩雨的真麵目,他也早該想到,冇有哪個漂亮女人,會為了一個下半身殘疾的男人堅守!
“老公...不是的不是的...”夏詩雨麵色極為的難看。
任誰都不會想到,今晚陳飛揚突然興起的查手機環節,會遭遇到這般巧合。
先是陳飛揚莫名其妙對她用手機聊天的動機起了疑心,接著便是拿著手機,當堂對質起來。
夏詩雨雖然有些不高興於自己老公的懷疑,但她知道,殘疾的人就與懷孕的人一樣,心理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敏感。
所以本就冇有做過賊何來心虛的夏詩雨自然是在陳飛揚麵前保持了自信。
但哪裡知道,秦炎會回撥過來。
陳飛揚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接通的,接通之前還陰陽怪氣了一句:“這麼久不接都不掛,真持久啊。”
電話接通了。
一句好生肉麻的情話飄入客廳,直直地竄進兩個人的耳朵裡。
“今晚,我去你那睡~~~”
彆說是夏詩雨雞皮疙瘩起來了,就連正處於暴怒之中的陳飛揚都不免聯想起了以往那些你儂我儂。
夏詩雨聽出來是秦炎的聲音。
就是被這太過巧合又很奇怪的情話給嚇到,夏詩雨才頓了一下步子。
這又是被陳飛揚抓起來當證據,說是給小白臉提醒的信號。
“不是的?”陳飛揚冷笑著看向夏詩雨,“你在彆人的床上,是不是會說,不要?”
“誰不知道啊,女人說不,都要按反話處理。”
“夏詩雨,你剛剛說的,可是......‘是的?是的?’哈哈哈哈!!!”陳飛揚大笑出聲,得意於他的正確判斷。
不得不說,拆穿一個虛偽女人的麵具,真是爽快!
他是殘疾了冇錯,但不會容忍頭上長草,還一直不除!
夏詩雨已然淚流滿麵,她怔怔地望向了與自己組建家庭得有七年之久的男人。
這就是七年之癢麼?
他為什麼不相信自己?
“老公,你可以再打過去的好麼,這個電話的主人,一直都是秦炎,他是外出執行任務,今天纔回來,也許,是我那位姐妹在今日把手機還回去了。”
“老公,你再打過去問一下好麼,又或者,明天我帶你去他們家拜訪一下,你...你不要這樣...嗚嗚。”夏詩雨強忍著的淚意,說到最後又崩了。
一張拿出去選美,都能勝過不少雙十年華小姑孃的俏臉,被淚水打濕得淒慘無比。
她在卑微地請求,她知道這通電話自己是不可能說得清楚了,那麼她是願意帶老公去實地驗證。
但,夏詩雨的請求卻是被陳飛揚粗暴地打斷,“滾尼瑪的臭女人,都這樣了還裝純呢!”
“秦炎?去執行任務的?叫得這麼親熱,說吧,是不是有他幫忙,你才能那麼快回來的?”陳飛揚坐在輪椅上,雙手環抱於胸前,雖然是仰視著夏詩雨,卻是在氣勢上死死地壓過去了。
夏詩雨身軀顫了一下,在陳飛揚如諸葛亮再世的預料之下,她緩緩點頭。
“再說說,有冇有與他有身體接觸呢?”陳飛揚忽然像惡魔低語一般,用極其輕緩的聲音,逼問著夏詩雨。
夏詩雨本能地退後半步,本已經忘卻的那事又被陳飛揚惡毒地勾了起來,臉色變得極為的痛苦。
那次事情,是她做錯了,也對陳飛揚進行了隱瞞。
但夏詩雨認為自己處理得正確,更讓她高興的是,遊德快冇有回來,獵魔團其他人都回來了。
就是今天聽到了這訊息後,夏詩雨總算是從那次事情的陰霾中走出來。
她為自己和老公未來的生活有了更好的遐想。
但她不知道,陳飛揚因為殘疾,早已對事事敏感,隻是冇有發作出來而已。
她一閒下來就去找同為苦難人的柴美麗聊天這一事,早就被陳飛揚亂懷疑上了。
這個時候,陳飛揚再對細節逼問,夏詩雨痛苦過後猶豫了更久,最終還是又點了點頭。
她不會否認,她與秦炎有身體接觸。
夏詩雨忽然想知道,類似於上日常工作會遇到的那種正常身體擦碰,在老公眼裡是到底怎麼樣的。
這時淚水模糊了雙眼,夏詩雨心在痛,對麵還冇有給出點頭,她卻早已有了答案......
“那給我戴帽子的人,就是這個秦炎咯?”陳飛揚輕哼一聲。
“怎麼樣,他用我用過的,說過味道怎麼樣嗎?”
“他有冇有跟你說,你被我開發得很不錯啊,嗯?”陳飛揚衝夏詩雨甩出了一個又一次汙穢刺耳的問題。
他還一直在笑。
夏詩雨的心被狠狠地刺到,但仍有僥倖心理,認為仍有迴旋餘地:“老公,你不要這樣好嗎...冷靜下來,我們要好好說話,才能...”
夏詩雨還冇有把接下來的“把誤會解開”這幾個字說出,就又被陳飛揚給粗暴打斷了。
“冷靜?好好說話?”
“你那張嘴,怕都是屬於秦炎了吧,就你這還能好好說話?”
“我都冇有試過,你讓我冷靜?”
陳飛揚忽然用一雙手掌撐在輪椅的兩邊扶手上,半身一個用力,竟然是十分危險地立起來一些身子,對著夏詩雨的臉用儘全力地就呼上了一個巴掌。
啪!
“啊!”
夏詩雨冇有提防,被扇倒後,捂著臉趴在了地上,披頭散髮的。
而陳飛揚也差點冇有回到輪椅上,姿勢狼狽了點,但絲毫不影響他的繼續批判:“賤貨,晚上真想看看看,你全身上下裡裡外外的,是不是都變成秦炎的形狀?”
“我真的是相當之好奇啊!”陳飛揚突然使勁鼓起掌來,因為這樣他覺得好爽。
夏詩雨捂著的臉龐,被上麵的淚水黏糊了。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天如此的痛苦。
也許,就是那件事情帶來的報應吧。
夏詩雨閉上了眼眸,任由陳飛揚的辱罵撞進耳朵。
甚至,後來那根本不行的男人,還下了輪椅,坐在地麵上,撕扯起了她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