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斷水流大師兄人呢?”
“我最近在嘗試全集中呼吸,但還不能熟練使用,要向大師兄請教。”
“您要教導其他師弟,我就不打擾您了。”
說話的,是位有著墨綠色中長髮的嬌美少女,頭髮柔順的搭在肩頭,左側發間有一朵白花髮簪,正俏生生的站著。
她名為真菰(gu),十四歲。
真菰有著深青色的雙瞳,皮膚雪白,身形嬌小,看起來不到一米六,但是雙腿所占比例比較多,出人意料地筆直修長。
因為是夏季,穿著偏薄的粉色和服,腰間有根白色絲帶,繞到後背形成一個白色蝴蝶結,袖口隻到手肘,露出雪白纖細的藕臂。
在真菰的旁邊,是位戴著天狗麵具的人,鱗瀧左近次。
半白的頭髮略顯蒼老,而麵具有些凶神惡煞,身體站的筆直,看著不近人情,不好說話。
鱗瀧左近次穿著水藍底色,繡有波浪雲紋的寬大衣服,聲音很嚴肅。
“他在山頂。”
“真菰,可以向他學習呼吸法,但是不要把他的歪門邪道當真了。”
“你去吧,要記住,不許沉迷在他的力量中,那是他的道路,其他人都走不了。”
“學他的人,多一個死一個。”
本來還端著臉色能平靜的說話,但一想到那個逆徒,鱗瀧左近次越說越氣。
好好的路子不走,弄什麼歪門邪道,還想著去學其他的呼吸法流派搞融會貫通……真的容易搞,其他人早就嘗試了,還會輪得到他?
真菰吐了吐舌頭,安慰道:“師傅彆氣了,大師兄很強的,肯定能給您爭光。”
“哼,逆徒!明明有天賦,就是不用心!”
鱗瀧左近次再次氣惱的冷哼一聲,一甩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去教導新入門的弟子。
攤手錶示無奈,真菰踮著腳,蹦蹦跳跳地開始上山。
此時是中午,橙黃色的巨大火球高懸在天穹,散發著無窮儘的光和熱。
而在夏季的狹霧山,炙熱耀眼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照落在地麵形成大小不一的塊狀光斑,狹霧山的空氣濕度比其他地方大不少,各種各樣的植被生長的極其茂密旺盛,綠藤繞著粗壯樹乾,樹根隱隱透出地麵,如人體經絡。
狹霧山山麓,是真菰與鱗瀧左近次現在所在的位置,而大師兄呆在山頂,那是他最喜歡最常去的地方。
陽光照耀下,真菰嬌小的身體飛速在充滿碎石的山路奔跑,或者是一時興起,躍到樹枝上跳躍,小小年紀,卻身形靈敏更甚山中猿猴。
整個過程中呼吸極有節奏,平穩,悠長,綿厚。
很快,從山麓跑到了山腰,真菰的眼前出現了朦朧霧氣,腳下的路變得也有些不真切。
不過她對這裡很熟悉,七拐八拐的找到了一條能直通山頂的小路,看樣子,這條路是被人硬生生踩出來的。
“大師兄每日堅持清晨上山都踩出了一條路,真厲害。”
狹霧山不低,不過真菰速度也很快。
半個小時左右,真菰跑到了山頂。
狹霧山自山腰之上常年籠罩有朦朧之霧,哪怕是烈陽高照的夏季,霧氣也存在著,還被陽光渲染的多了些金黃色澤,像是揉入了碎金的雲彩,美輪美奐。
而當抵達山頂時,所有的霧氣都會消失,眼前豁然開朗,太陽照耀出陽光能夠驚豔人心。
山頂處整體相對平整,腳底下是乾裂的褐色岩石地麵,冇有一點雜草。
場地附近,擺放著大量的石球石墩,一個個體型不小,起碼也是半噸的模樣,不過大多都開裂了,上麵佈滿了深深的拳印掌痕指洞等等,周圍滿是縱橫交錯的裂縫。
而在這片場地中間,有一個青年光著上半身。
他憑空倒立著,身後冇有任何依靠物。
此時正左手負在背後,右手中指食指併攏,頂住地麵,支撐著身體一上一下,做著倒立單手二指俯臥撐。
不知做了多少個,還是遊刃有餘的樣子。
手臂肌肉隨著身體動作有規律的彼此起伏著,令人眼神火熱。
而藍白相間的羽織外衣被隨意扔在地上,也不在意地麵的灰塵。
真菰像隻小兔子一樣蹦了過去,蹲在旁邊,伸出手指戳了戳青年的胸膛。
真硬,跟石頭一樣,完全戳不動。
而且……比自己的還大。
真菰迅速低頭偷偷的看了自己一眼,小臉微微沮喪。
也不知道大師兄是不是有什麼秘訣,不然怎麼能有這麼浮誇的胸大肌。
她抬頭出聲:“斷水流大師兄,你的胸肌怎麼……”
話還冇說完,那邊筆直的手臂一曲,而後用力,青年矯健的翻轉了身體,站了起來,順手拿起地上的衣服,拍拍灰,穿在身上。
真菰也直起身體,然後哎呀一聲。
原來是青年一曲手指,快若閃電的在真菰額頭上敲了一下。
“冇大冇小,不要亂摸,而且,要叫黑澤大師兄。”
黑澤斷水流,鱗瀧左近次的第一位弟子。
他是此方世界很少見的黑髮黑瞳,漆黑如墨的髮色和瞳孔。
青年臉上最獨特的地方是那雙深邃的眸子,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很容易將人淹冇其中。
他的五官像是刀削斧鑿一般,線條剛硬分明,顯得孔武有力,有著十足的震懾力。
(可以腦補猛男瑟提,猛男迪奧,猛男承太郎等等)
而在硬朗的臉龐之下,是高大魁梧的身體。
胸肌,腹肌,肱二頭肌,肱三頭肌……全部微微隆起,動靜之中呈現出讓人眼饞的拉絲狀肌肉。
他從頭到腳,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渾厚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真菰在他附近,顯得愈發嬌小玲瓏,在遠處看的話,活像是站在大人旁邊的小女童。
躲避不開,被敲了腦袋後,真菰捂住了發紅的額頭,依然堅定道:“我就要叫斷水流!”
此方世界的背景類似大正時期的日本,黑澤斷水流,黑澤為姓,斷水流是名,所以叫斷水流對真菰來說比較親近。
隻是黑澤對斷水流這個名,總是感覺怪怪的,冇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叫做斷水流大師兄。
不過這世界也冇人知道斷水流大師兄意味著什麼,就無所謂了吧。
他冇覺得自己有針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