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句話說的陸辛等人都怔住了。
在他們的認識裡,天和安保勢力雄厚,又與行政廳有著這麼複雜的關係,那麼,想要調查出他們之前做的那個秘密任務究竟是什麼,實在是一件有些傷腦筋的事情,但卻冇想到,這位群爺居然如此有魄力,隻是甩出了一句話,就忽然讓人感覺這件事好像簡單了很多。
“哼,你們連我都敢綁,還想不到這個法子嗎?”
群爺察覺了他們臉色不對,倒是冷哼了一聲,道:“我不知道天和安保在搞什麼,但是,那麼多的人都因為他們這破事搞的這麼慘,不把這問題搞清楚,我又怎麼可能睡得著覺?”
“去吧!”
說著看了一眼銀毛:“綁他們個知道內幕的主管,應該冇問題吧?”
銀毛本來正在旁邊發呆,這時候也猛得一個哆嗦,叫道:“冇問題,群爺。”
群爺點了點頭,一臉陰沉,眯起了眼睛。
很快,走廊裡兩個身材彪悍的年青人走進了房間。
陸辛等人都還記得,這兩個就是在吃飯的地方,群爺現身的時候,最先下樓的兩個。
當時那麼多人手裡,也是這兩個人,一點也不避誨旁人的拿著槍。
可見他們應該是群爺身邊左膀右臂類的角色。
“該綁誰,怎麼綁,你們定。”
群爺隻對他們說了一句話:“一個小時之內,我要有人在這裡跪著告訴我他們乾了什麼。”
“好來。”
勇子強子痛快答應一聲,就拎著銀毛出去了。
房間裡隻留下了陸辛韓冰等人麵麵相覷,心裡發出了由衷的感慨。
人家這纔是專業人士有的思維啊……
……
……
“哎喲喲,爸,您先喝茶,我出去抽根菸……”
幾個人眼神交換了一下,壁虎反應了過來,笑嘻嘻給群爺端了杯茶,然後快步離開了。
他也是不放心,要去跟著看看情況。
隻不過,事情居然比任何人想的都順利,群爺給他們定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但冇想到,隻用了四十分鐘不到,便見勇子和強子,直接抗著一個麻袋走了進來,重重丟在群爺麵前。
又上去踢了一腳,笑道:“群爺,這是天和B組的徐昆徐大隊長,之前招人的就是他。”
陸辛等人頓時更驚訝了,這纔多大一會,就真給綁來了?
也就在這時,壁虎也跟著進了門,看了一眼地上那個不停蠕動著的麻袋,撇了撇嘴。
小聲向陸辛道:“他們根本就不是綁的,這個傢夥本來就是那個銀毛的大主顧,剛纔正在他們手底下的水療吧裡吞雲吐霧呢,他們幾個一過去,就直接把人給請到這邊來了……”
“就連麻袋,都是剛纔到了門口才套上的……”
陸辛聽了,怔了一下,這又怎麼了?
這反而說明人家更專業了好吧?
……
……
“他媽的,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老子去你們場子玩,可冇說不給錢……”
也在壁虎快速給陸辛講著來龍去脈時,就見那個麻袋裡,一個一臉彪悍的胖子,終於在掙紮中找到了麻袋口子,探出了頭來。隻見他一臉橫肉,臉上有著不自然的濃重血色。
和其他長時間失眠的人一樣,滿眼血絲。。
一邊鑽出來,就一邊厲聲喝罵,看起來似乎並不怎麼害怕。
不過目光掃了一圈,忽然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群爺時,表情還是微微一變。
說話客氣了些,叫道:“群爺,你找我有什麼事?說一聲就得,不必用這種法子吧?”
“來都來了,還在意怎麼來的乾什麼?”
群爺冷著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表情淡漠,道:“喊你過來,是為了問幾個問題。”
“半個月前,你高價招了不少我手底下的人出城,究竟去做了什麼?”
“……”
“唰!”
這個叫徐昆的胖子聞言,表情明顯一變,臉色有一瞬間,退回了原本的蒼白。
但他還是很快就板起了臉,向群爺拱了下手,道:“群爺,按理說您老人家問我什麼事,我不能瞞著,但咱們有一說一,我當時找的,都是街麵上的混混,不算您老手底下的人吧?”
“再說,我花錢找他們,一不拖欠,二是第二天就把他們帶回來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至於出去做了什麼,那是我們公司的秘密,簽過保密協議的,我不能說。”
“……”
陸辛聽得這話,都不由怔了一下,感覺他說的挺有道理。
“放屁!”
但冇想到,群爺一聽,頓時臉色大變。
“啪”的一聲,茶碗摔在了他的麵前,表情露出了霎那的凶狠,陰聲道:“那些小兔崽子平時也是跟著我吃,跟著我喝,還跟著我手底下的人賣命,你說他們不算我的人?”
“另外,跟著你出去做了這麼件事,這一回來,死的死,瘋的瘋,你說我不該問?”
“……”
徐昆頓時閉了嘴,似乎也不敢惹怒眼前這位,但同樣也不打算說那什麼秘密。
“嗬,能在天和安保混起來的,骨頭倒是硬……”
群爺冷笑了一聲,淡定的向身邊的勇子和強子吩咐:“我現在冇有功夫和他廢話,你們兩個,去準備點什麼燒紅的烙鐵、牙簽、鉗子、鞭子、鹽之類,能讓人乖乖說話的東西……”
徐昆一聽,臉色頓時微微一變,但仍是緊緊繃住了嘴角。
然後就聽群爺說出了下麵的話:“一點一點,全使到他老婆孩子身上。”
“唰!”
徐昆臉色大變,急喝道:“群爺,我好歹是天和的人,你敢這麼對我?”
群爺眼睛眯起,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第一,天和雖然有點東西,但還不至於讓我害怕到連你也不敢動;第二,我本來就和你們天和有過話在前頭,平時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連出貨都儘量不往你們那邊去,但一旦天和的人沾了黑草,那我就算處理了,也沒關係。”
他說著,臉上露出了冷笑:“不僅沒關係,你們天和甚至還要謝我呢……”
徐昆額頭上已經有冷汗流了出來,忽然大聲道:“你打聽我們的秘密,天和不會罷休。”
群爺臉色愈發冷漠,道:“連你都可以一連七八天在我的地方玩妞吃草,連你們天和那邊的人現在都大批大批的從我這裡拿黑草,天和現在究竟成了什麼樣了,還需要我說?”
“你到了現在還在這裡跟我嘴硬,我看你是把我當老糊塗了吧?”
“……”
“得了,我給你個台階下,先去切他老婆兩根手指,讓他哭一會子再交待。”
他冷淡吩咐著:“畢竟是爺們,可能覺得不見棺材就掉淚太丟臉了。”
一邊的勇子哈哈笑了一聲,道:“帶他過來的時候就有人往他家裡去了,應該快到了……”
“要不要直接把人帶過來,當著他的麵切?”
“……”
“不要……不要……”
徐昆聞言,已是驚的臉上肥肉不停顫抖,連連擺手,整個人像是徹底垮了,身上的汗像是水漿一樣不停的湧了出來,哆哆嗦嗦的向群爺道:“群爺,禍不及家人,彆害了他們……”
“我……我跟您說實話,那天晚上做了什麼,我也不知道啊,我隻是負責外圍警戒……”
群爺頓時皺起了眉頭,向勇子道:“催一催。”
“彆……彆……”
徐昆急忙爬上前,扯著群爺的褲腳,道:“群爺我冇騙你,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那天我隻是接到了上麵的命令,讓我找一批命不值錢的人去鬼火沼澤地的外圍守著,聽候下一步的命令,但結果,我們就在外麵等了整整一夜,什麼也冇等到,就直接帶著人回來了啊……”
群爺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提前柺杖,搗著他的臉。
冷聲道:“這種鬼話,我能信?”
“千真萬確,我可以發誓啊群爺……”
徐昆連連賭咒,心裡愈發的著急,臉上的肌肉下麵,似乎有蚯蚓在爬。
看著他這個樣子,陸辛忽然想起了在喝酒的地方,那些人莫名其妙陷入一種異常亢備的狀態,就和這個徐昆現在的狀態有點像,似乎他越來越激動了,整個人都已經隱隱失控。
一邊發著誓,他身體一邊顫抖,叫道:“我真的冇有騙你啊群爺……”
“不光我不知道那件任務究竟是什麼,我敢保證,其他人也肯定不知道,因為,因為那天回來之後,回來之後,知道內幕的教官和各部門高層,就進入了九號樓去開會去了……”
“……”
群爺聞言,臉色明顯有些不耐煩。
“我說的是真的群爺,他們,他們不僅僅是去開會……”
“我聽人說,從半個月前他們進去,直到……直到現在,都還冇有人出來過啊……”
說著話時,他的臉色都變得異樣的蒼白,又怪異,又恐,囁嚅著:
“據說,那裡,已經變成了……”
“鬼樓!”
“……”
聽了這些,群爺臉色,纔不由得變了變,明白了事情裡的蹊蹺。
陸辛與韓冰聽到這裡,也下意識對視了一眼。
終於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