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中，方向比努力重要。
如果方向對了，行走速度慢一點，也能達到終點；可如果方向錯了，行走速度越快，距離終點越遠。
前世的閱曆說明瞭，一個員工想要升職加工資，最需要的不是努力，而是找對方向，揣摩老闆性格，迎合著老闆的做事情風格，繼續下去。
若是找不到正確目標，努力下去，努力一輩子可能還在底層打拚著。
這位皇帝，在能力上屬於中等偏上，喜好麵子。
唯一不確定的是，這是天啟一年，還是崇禎十六年，還是康熙六十年。若是在天啟一年，康熙六十年，局勢有些危機，可還能挽救；若是到了崇禎十六年，還是趁早買下棺材下葬吧！
個人努力重要，可在茫茫大勢麵前，個人又是脆弱的，弱小不堪的。
刷刷刷！
李牧提筆寫著，主要是請罪奏摺，主要是說擅自行動不對，直接殺死南陽公主不對，直接殺死南洋侯不對。不對，不對，很多錯誤，不論是有錯誤，冇有錯誤，都是直接認罪。
洋洋灑灑，大約是四千多字。
合上奏摺，李牧遞交上去。
至於結果，真的不重要了。
…………
在京城，一個奏摺送上了。
典雅的皇宮中，皇上正在批閱奏摺，忽然看到了一個奏摺，正是李牧請罪的奏摺。
“有意思，他倒是一個人才，無所畏懼，膽子很大。倒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皇上笑了，很是滿意。
這些年，南海侯還知道收斂，可南陽公主卻是肆無忌憚，所言所行，令人髮指。
可最後了，皇帝還是選擇了沉默。
皇帝，也不能為所欲為。
有些事情，還需要忍受。
現在好了，李牧直接動手，直接清理了垃圾，他高興還來不及。
做了他想要做，而不能做的事情。
至於在京城，南陽公主和南海侯倒是有些交情，可人死了，交情也不存在了。
“罰俸一年！”
…………
罰俸一年，意味著一年的工資冇有了。
隻是對李牧而言，卻又算不可了什麼。
就這樣輕輕放過了，好似從來未曾發生過什麼一樣，世界又是恢複看平靜。
幾天後，四皇子等人也回到金陵。
“案子就這樣結束了……”四皇子說道，卻是化為歎息。
“冇有結束，隻是另一個開始而已。挖出來的，隻是一個南陽公主而已；可冇有挖出來的，又是不知道又多少？”李牧說道：“這些年，南海侯建立了龐大的利益網絡，其中涉及了太多不法的事情！”
“倒下了一個，不知道下一個倒下的誰！”
四皇子道：“退之，回京城吧！助我一臂之力！”
這一次，親自發出了邀請。
“算了吧，皇位之爭，我不想摻和進去，況且陛下春秋鼎盛，現在思考這些，有些犯忌諱！”李牧說道，果斷拒絕了。因為不想參合這些事情，他離開這裡，豈能繼續回去。
在地方，他可以儘情的折騰。
再大的事情，傳到了京城，就是很小的事情；再小的事情，在京城發生，也會變為很大的事情。
以他大宗師的修為，可以在地方儘量的浪，看似在金陵鬨騰的挺大，其實在京城大佬眼中，不過是如此。
可到了京城，太不安全了。
“咳咳，我還是地方吧！這裡挺不錯的！”李牧說道。
“你要小心些！”
四皇子說著，消失而去了。
匆匆的我來了，就好似匆匆的我離去了。
走的匆匆，可一點也不匆匆，很多該辦的事情，還是辦了。
每隔一段時間，地方就會又很多坐地虎出現，定期的收割，能增加帝都的威信，能增加帝都對地方的掌控。
藉著南陽公主的事情，很多的坐地虎被清理一空，就好似收割莊稼一般。
收割完畢了，也該離去了。
金陵又是恢複了平靜。
又是可以平靜的喝茶，看書了。
“金陵最近可太平！”李牧問向了黑狐。
在前去蘇州的日子，黑戶三兄妹坐鎮在府衙。黑狐說道：“一切平安，也冇有發生什麼大事情！最近一段時間，大人實行的預防犯罪辦法，還是不錯的，卓有成效。事件證明，很多犯罪事件，隻要提前做好預防，都能將犯罪事件扼殺在未發生前！”
李牧點頭，很滿意。
又是詢問著糧食價格，菜價，還有其他小事情。
這些事情，看似很小，卻是關乎民生，又是很重要的事情。
“不過府衙衙役，還有六扇門捕快，玄鏡司捕快，數量還是太少了，對地方掌控不足！”黑狐說道。
李牧也是微微皺眉。
朝廷官員，小吏，捕快等，數量還是太少了，僅僅是靠著不到一千人隊伍，想要掌控，金陵府幾百萬人口，還是有些吃力。隻是擴大官員和小吏的編製，數量等等，又是會加大財政開支。
此外，官員數量多了，對地方事務乾涉多了，如何保證官吏勤政廉潔。
再好的法令，也需要官員去執行，所謂的法治本質上是人治。
就好似考古挖掘中，竹簡上秦法並不殘酷，可經過了秦吏手中，卻是變得殘酷起來。官員數量增加，會提升對地方和百姓的掌控力度，可官員素質參雜不齊，也會衍生暴政。
明朝似乎看到了這一點，直接減少地方官員數量，較少對地方乾涉，結果又是縮小了官府權力，讓地方士紳坐大，政府動員能力不足，結局也是顯而易見的。
“難呀難！減少官員數量，會讓政府權力縮小，地方掌控不足，士紳坐大；可擴大官員數量，又是讓財政支出加大，地方官員素質下降，衍生暴政……最好就是大量安裝攝像頭，攝像頭比人可靠，還有網絡監督！”
李牧思索著，有些懷念前世。
很多事情，人性解決不了，科技能解決。
攝像頭，網絡監督等，讓人性的惡少了很多，很多難以解決的問題解決了。
科技繼續發展，人人一個生物晶片，安裝在大腦中，絕對能讓世界犯罪率變為零。
可惜了，可惜了……
回到金陵後，李牧又是到了民間走動了幾圈，似乎治安變得相對不錯，就連打架鬥毆也變得少了很多。武林高手較量，也是到了城外，無人少人的地方，免得傷及無辜。
“大人，每年的《武林風雲》頒佈了……”
這時，孫夢兮出現了，遞過一卷書冊，上麵講述著每年江湖發生的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