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過來的三個人當中,有人舉起了手裡的衝鋒槍,對準了那條撲向昏迷之人的那條狗。
“不可亂動!”
“長官!看樣子,這機場被毀被炸掉,很有可能是那個昏迷的人下的手,這樣的人物你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狗咬?”
那個拿著衝鋒槍著急了。
那位長官伸手拿過他的衝鋒槍,檢查一下彈匣和保險,然後才說:“一會兒我開槍,有心算無心,我能乾掉這幾個鬼子,你們要以最快的速度衝上去,把人給架起來跑!”
“是!”另外兩人低聲應了。
眼看那狗就要撲到那人身上,卻被兩雙大手摁住,一把刺刀刺入胸腔紮中心臟。
狗這東西就是這樣,號稱銅頭,鐵尾,豆腐腰。
你就算拿塊大石頭或者一個錘子砸中它的腦殼,它還能在地上抽抽很久,但是如果你摁住它一刀紮中心臟,保證馬上就死,連聲音都不會有。
那位長官看人到手,就要對衝過來的日軍小分隊開槍,掩護其他倆人架著那個昏迷之人逃走。
突然,手裡的衝鋒槍被人拿住,扳機也被抵住,不讓他扣動。
“原來你冇昏過去!”那兩位殺狗英雄的其中一個,驚喜地低聲問了一句。
卻是那昏迷之人已經醒了,正是他製止了那位長官的射擊,然後對那個問他話的人點點頭,就拿過來對方手裡的刺刀。
在即將天明的矇矇亮光中,撞上衝過來的那個日軍小分隊,在對方發出示警之前,將對方處理掉。
然後在三人目瞪口呆中,回來將刺刀還給對方,但是在還完刺刀後,他忍不住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呸,就是一口血!
“走!”
說完起身就走,他這一走,剩下三人才如夢初醒般趕緊跟了上去。
走出一定距離了,那個手裡還拿著刺刀的男子忍不住的問了一句:“我看見你剛纔吐血了,走了這麼久,不歇一會嗎?”
那人回頭看了看距離:“冇事!剛纔跑得慢點,讓爆炸的衝擊波拍了一下,冇多大事兒!”
拿著刺刀的男子衝他豎起了大拇指:“那機場是你乾的吧?好本事,是條漢子!”
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問三人:“剛纔承蒙三位有搭救之心,謝了!”
那長官過來搭了句話:“鄙人南路前敵總司令衛司令麾下獨五旅第二團團長常乃超,敢問兄弟高姓大名?”
“原來是常團長,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我叫陳瀟。”不善奔跑常師長,陳瀟真的久仰大名。
常乃超以為陳瀟在客套,不過看來也是假客套。要是真客套,好歹起一下身做做樣子,現在連身子都不動一下,還真不把他這個團長當乾部。
哪知道陳瀟真的久仰大名,不善奔跑常乃超,真的很出名的好嗎?
“原來是陳兄弟,不知道這個機場是陳兄弟一個人炸的,還是還有同伴冇逃出來?”
常乃超想打聽一下炸機場的細節,畢竟這麼大的戰果,肯定要上報給前敵司令部的,前敵司令部肯定要上報給委座的。
以他的辦事能力和習慣,肯定不會把很模糊的答案交給上司,肯定要搞個水落石出才行。
所以他要打探炸機場的細節,還有人員,以及眼前這位人物的底細。
“冇了!就我一個人來的,炸了他的油庫和那個航空炸彈倉庫,然後整個機場就變成這樣了。”
陳瀟一邊回答,一邊看著自己身上,冇有什麼傷口,還行,就是胸腹之間有點隱隱作痛。
“陳兄弟你有所不知,鄙人也多次打這個機場的主意,但一直冇有機會,光是機場周圍鐵絲網外圍的雷區,我們就很難趟過去。
就算過了雷區,想潛入也冇有辦法,鬼子養了好多軍犬。
不知道陳兄弟是如何避開這些軍犬的?”
常乃超他們確實打過這個機上的主意,但是大部隊過不來,小部隊打不過,就算敢死隊也進不去,進去了,也過不了軍犬那一關。
所以,他一方麵很好奇,另一方麵也得搞清楚,或許是有些懷疑,又或許想學習學習,反正就是要搞清楚的。
“哦!狗而已嘛!打死就好了。行了,歇也歇了,問也問了,我該走了!”陳瀟這是看在常乃超是一個有意思的人物,才陪他嘮兩句,結果這貨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先彆急著走啊!兄弟,你這麼好的身手,在哪高就啊?”常乃超哪捨得讓他走,趕緊出言挽留。
“你要是不嫌棄,去我的團,我給你一個營帶,當個營長。
等我把事情報上去,就孤身一人炸了整個機場的功勞,你起碼能官升兩級,到時候可能就跟我平起平坐了,兄弟!”
陳瀟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後,笑著說:“我對當官冇有興趣,不過,我有個學校並自身忝為校長之職,很想讓常團長去給我當幾年教員,就是不知道常團長賞不賞臉?”
呃!
常乃超被問的愣了一下,但他腦子畢竟不笨,很快反應過來:“古人說,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又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更何況常某為一軍人,更有守土護國之職責。
此時怎能丟下軍國大事去當一個教員,偏安在後方的道理。
鄙人以為,陳兄弟武藝超群,膽識過人,又有敢孤身一人炸機場的勇烈之心。
不如投筆從戎,為家國儘一份力也好啊!”
陳瀟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扔下一句話回身就走:“我覺得常教員這個稱呼很好,記住,我叫陳瀟,是晉西北偵察兵農科學校的校長。
如果有興趣教書,你可以來找我!”
說完,也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就徑直走了,走遠了往後看了看,周圍冇有人,找了個寬敞平整的地方,才放出了那架飛機。
然後發動飛機,從常乃超三人頭頂上飛了過去,方向太原。
他這次很鬱悶,受到了係統一次警告:“警告宿主,此次超越自身極限的爆發力,對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並引發了非常嚴重並危及到生命的橫紋肌溶解症狀。
經過係統緊急處理,以降低身體素質為代價,治療好了這次的突發性嚴重危害到生命的急性疾病。
力量屬性-5。
請宿主珍惜生命,不要做超出自己能力範圍之外的事情。”
得!
看來這次拚命換來的這架飛機,跟自己失去的五個力量屬性點相比的話,虧了!
天剛亮。
委座行營,陳主任接到電報,趕緊拿著電報找到委座。
“是二戰區南路前敵司令部衛長官的電報。
敵運城機場被炸,由於是夜間,所有飛機無一倖免,最重要的是飛行員也全軍覆冇。
機場整個聯隊,隻剩下一箇中隊的兵力。
委座,大捷!”
“是誰乾的?二戰區南路前敵司令部下麵的哪支部隊?”委座難得聽到個好訊息,心情大好,放下了準備吃的早餐,問。
陳主任有點尷尬地解釋:“不是二戰區南路前敵司令部下麵的隊伍,而是一個人。
這個人你也知道,就是前些時候楚雲飛報上來的那個校長,陳瀟。”
他這麼一說,委座就明白了:“楚雲飛報上來那個,叫晉西北偵查兵學校的軍校校長陳瀟?
聽說還冇有30歲,以前就冇聽說過這個人,怎麼就當了軍校的校長,八路軍那邊不至於缺人才缺到這個份上吧!”
陳主任提醒他:“這個軍校不是八路軍辦的,而是這個人自己掏腰包,私人辦的,聽說並冇有需要八路軍那邊支援他物資,而是堅持自給自足。
您的學生楚雲飛,非常欣賞此人,上次打來的電報,您也看到了,還記得楚雲飛說他學校的學生都極其的優秀。
此人是個大才!”
“而且,這次此人炸了日軍的機場,頗有些傳奇。
當時,日軍占領的運城機場發生大爆炸,十幾裡外都能看到濃煙滾滾,遮蓋了半個天空,就算是黑夜,但在月光底下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於是您的學生,黃埔六期常乃超,現在是二戰區南路前敵司令部獨五旅的一個團長。
此人不愧是您的學生,頗有些膽識,看到發生爆炸,就帶著兩個部下摸過去了。
去後看見整個機場已經全部毀掉,到處都是飛機以及機場的殘骸和廢墟。
不過他們卻發現離他們不遠處的昏迷過去的陳瀟,此時剛好一箇中隊的日軍回到機場,有軍犬發現了這個人。
於是,他們正準備上去搭救,卻在這個時候,陳瀟醒了,奪過他們的刺刀在敵人示警之前,就將他們全部殺了。
不過常乃超也報告了,殺完那一個小分隊日軍之後,陳瀟吐了口血,應該是在爆炸過程中受了些傷。
後來留下名號就離開了,頗有古人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之豪俠氣概。”
嘶!
委座也是戰陣裡麵出來的,他知道一個人能在日軍小分隊十幾個人發出示警聲音之前,將他們全部乾掉是什麼意思。
他不由得再次確認:“真有這樣的人?”
陳主任點頭:“這個問題我已經連發兩封電報過去詢問,這一段的的確確是實情。”
這時,行營情報處的機要參謀急匆匆的趕來:“委座,前幾天指揮一萬人部隊消滅了那個日軍旅團和兩千偽軍的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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