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少佐突然覺得不對,太安靜的,除了蟲鳴聲,一無所有。
但是碼頭上至少有一個小隊在值班,不可能如此安靜,如此安靜的原因隻有一個。
那就是所有值班人員全部睡著了,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真的睡著了。
有時候睡著和睡著是兩個不同的意思,所以日軍少佐馬上掏出了手槍,打算朝天開一槍,驚動一下那些已經睡著的人。
或者,更遠的日軍營房。
“嗖”地一聲,一根無聲的弩箭,直到穿透日軍少佐,拿著手槍的手掌時,才發出一絲聲音。
“嗖”“嗖”“嗖”
連續的無聲的弩箭,隻有穿透目標的時候纔會發出該有的聲音。
十幾個站在黃金旁邊的日軍,無一倖免,都被弩箭穿了喉嚨,就連那個日軍少佐也不例外。
一夥人牛高馬大,蒙麵黑衣,過來檢查一下屍體,確定都死透了,然後纔來到一個人麵前報告。
“包括長官,目標全部乾掉,無一漏網!”
報告不奇怪,奇怪的是報告使用的是英語,而且還是美式口音的英語!
“不不不!目標並冇有全部乾掉,你們忘了營房!
那裡還有一百多個人,去把他們全部乾掉,纔不會有人知道今天這個事兒!”
這個長官用的也是英語,聽著有一種德州牛仔的口音,是西部那個味!
“長官!那是一百多人,不是100頭豬,不考慮考慮?”
那個報告的勸那個長官,小聲的勸:“這太殘忍了,萬一傳回國內,會引起民眾的反感!”
那個長官甩了士兵一巴掌,差點就把對方蒙臉的黑布給打掉:“所以我是長官,你是士兵。
士兵,你要做的是執行命令,而不是質疑長官的命令!
不把所有知情的日本人乾掉,你要讓日本人知道,他們的兩噸黃金在我們手裡嗎?
啊!”
“是,長官!”那士兵回頭,招呼所有同伴,一起向兩三百米外的日軍營房摸了過去。
突然,月亮被雲遮住了,也遮住了所有的目光,當然也遮住了罪惡的手。
營房的崗哨被一雙手按住下巴和後腦勺,像擰椰子似的,把腦袋擰了兩圈。
另一個崗哨也遭受了同樣的待遇,一起軟軟的趴在地上。
營房裡冇有一百多人,隻有八十來個,住了八間房子。
十多個黑衣蒙麪人,進去一個屋子,不到十秒鐘就出來,然後再進另一個。
差不多十間屋子,他們居然不用不到十分鐘,五分鐘就搞定了。
十幾個高大的黑衣蒙麪人,最矮的15左右,最高的1都有可能,一起列隊在這個長官麵前。
一口濃重的美式英語:“報告長官,完美的完成任務,所有日本人已經全部乾掉!”
“好!”
那個長官鬆了口氣:“做的非常好,還有詹姆斯,你不是會寫中國字,你去寫一句,我們是八路軍,這就是我們乾的!”
那個叫詹姆斯的,就是那個最起碼有1的壯漢,直接就反駁了他的長官:“長官!
這附近冇有八路軍!
而且,我的中國字寫的很差,不像的!”
那長官隻好無奈的說:“那算了!
把黃金搬到炮艇上去,我們走!”
聽到命令的十多個人,動作非常快,40個小箱子,很快放上了炮艇,然後十多個人也擠了上去,炮艇居然抗住了冇沉。
然後用柺棍發動了柴油機,開著炮艇冇入了黑暗當中,再也不見。
過了好久好久,碼頭旁邊的雜物堆處,纔有人慢慢的從黑暗中爬出來,在他的身後,是一泡稀的不能再稀的屎。
原來,這個人,昨天晚上鬨了肚子,來不及跑去廁所了,就找了個雜物堆後麵蹲了好久,然後就親眼目睹了一場大屠殺。
連屁股都來不及擦,這個人在碼頭這些屍體上撿了把槍,就衝進了營房。
一間一間的營房檢視,在看完所有營房無一人傷亡後,這一個人朝著黑夜裡的月亮發出一聲不像人的淒厲的嚎叫。
碼頭雖然差不多被屠戮一空,但是並冇有被一把火焚掉,汽車還在,摩托車也還在。
那人在電話打不通的情況下,馬上推出一輛三輪摩托車,心態極度不穩定的他,蹬了好幾腳,都冇能成功的把三輪摩托車給蹬響。
終於他放平緩了心情,記住了打火的訣竅,一下把摩托車給蹬響了之後,騎了上去,帶著一身臭氣像鎮江的大隊部衝去!
“什麼?”
駐守鎮江的隻有日軍的一個大隊,離碼頭並不是太遠,也就三五公裡。
帶著一身惡臭騎著三輪車的倖存者衝進了大隊部,連滾帶爬的衝到值班人員麵前,哭喊著碼頭的值守小隊全部被殺。
“龜田君,作為一個非戰鬥人員,你是如何在所有精銳士兵都被殺了的情況下,逃生的!”
大隊長野信一雄一邊發出快速集結的指令,一邊詢問所有的細節。
“野信大隊長,我在碼頭修好了炮艇的柴油機天已經黑了,就打算住一個晚上纔回來。
但卻吃壞了肚子,對碼頭我不熟,我就找了個雜物堆後麵解決。
卻不料那個時候來了一批人,他們很輕鬆的在瞬間全部乾掉了碼頭上的值守人員。
然後以更快的速度用弩箭殺死了村田中隊長以及十幾個去攔截美國人黃金的戰士。
最後,他們更是摸向營房,把熟睡的八十多個士兵全部殺掉!”
這個叫龜田的人,淚流滿麵地說出碼頭上發生的一切。
野信一雄冷冷的問了一句:“你有冇有示警?”
龜田被問的愣住了:“冇有,我當時被嚇傻了,等回過神的時候,他們已經辦完了該辦的所有事兒!
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嚇傻了而已!”
野信一雄冷冷的看著他:“我就知道,要是你示警了,營房裡80多個人,還有碼頭上剛從炮艇上來的十幾個人,就不至於毫無反抗的被殺死!
龜田,是你害死了他們,來人,拖下去關起來,等我去看了現場,回來再處置你!”
龜田顫抖著正想跟著衛兵下去,突然想起:“大隊長閣下,是美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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