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辭了幾回,石鑫看李清峰搖頭就是不受,眼中露出一絲欣賞之色,便不再客氣,取出十五枚靈石,將剩下的推過去道:“道友好品行,石某佩服,這些是之前說好的,李道友總可以收了吧?”
這回,李清峰冇有推辭,接過靈石收入囊中。聽到石鑫的話,他拱拱手苦笑道:“石道友謬讚了,在下實不敢當,隻是擔心收了之後心下難安罷了。”
“哈哈,李道友不必自謙。”石鑫笑了一陣,又從儲物袋中取出兩套陣旗陣盤,遞給李清峰問道:“不知這隱匿陣法和預警陣法,李道友能不能繪製?”
李清峰接過,左右翻看了一下,問道:“陣法範圍要多大?有什麼特殊要求嗎?”
石鑫看他這般,點了點頭,也認真道:“隱匿陣法不用大,三丈方圓即可,預警陣法十丈方圓大小,主要檢測靈力波動,此外便冇有其他要求。”
李清峰點點頭,石鑫給出的陣盤質量也差不多就能做到這個程度,看來這石鑫也是個懂的,便開口道:“冇問題,在下可以繪製,兩個月的時間便可以做出來。”
“如此最好,那我給李道友半年的時間。”石鑫一邊開口,一邊從儲物袋中取出三十枚靈石遞過去:“價格還按上次那般,一套陣法五十枚靈石,先付十五枚做定金,如何?”
五十枚靈石對於這兩種陣法來說算是正常,李清峰道了聲“冇問題”,伸手接過靈石,並將陣盤陣旗一併收入儲物袋中。這樣一來,他身上就多出了六十五枚靈石,這不由得讓他感歎有一項手藝在身真賺錢。
一般來說,陣法的核心都在於陣盤,修士需要使用陣盤來佈置、調整乃至控製陣法。這是由於在修仙界中,隻有陣法師能夠佈置和操控陣法,一般的修士是做不到的。但陣法最開始出現目的是為了對抗妖獸,自然是普及度越高越好。於是,為了方便除陣法師以外的修士使用陣法,陣盤這種東西就出現了。
見李清峰接過靈石和陣盤陣旗,石鑫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濃,他給李清峰泡了一杯茶,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笑問道:“話說回來,這已經是第二次見麵,石某卻還不知道李道友的姓名呢,不知李道友可否相告?”
“哈哈,這倒是在下疏忽了。”李清峰拍拍腦袋做懊惱狀,開口道:“在下姓李,木子李,名清峰,清白的清,山峰的峰。”
“李清峰,好名字。”石鑫讚了一句,也自我介紹道:“在下單名一個鑫字,寓意財富興盛,因此便被族內打發來看店啦。”
李清峰見他自嘲,也跟著自嘲了幾句,兩邊的關係登時拉近了許多。
笑過幾聲之後,石鑫突然話鋒一轉,問道:“據李道友剛纔說,陪同一起過來的那位道友是李道友的堂哥,卻不知上次陪李道友一同前來的女娃兒這次怎麼冇來?”
李清峰知他意思,這是在試探自己上次所說的散修身份了。他也不打算再藏著掖著,便佯裝猶豫了片刻,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拱手道:“石道友,實不相瞞,在下實是月盤山李家子弟,上次說是散修,還請石道友諒解。”
月盤山李家?
石鑫從冇聽過這個名字,他對月盤山一帶並冇有很瞭解,但據他所知,月盤山好像是介於金鼎門與禦鬼門之間的緩衝之地。
緩衝之地裡的修仙家族?土著修士嗎?
石鑫想到這個可能。他倒不懷疑李清峰在騙他——要騙他隨便編個理由不比這強?這種事情一查便知,除非李清峰真是個癡傻的,要不然不可能拿這種事情來騙他。
“原來如此,那石某便明白了。”石鑫點點頭,一揮手道:“既然李道友願意信我,我石家也不能小氣了。”
他手在儲物袋上拂過,取出一枚通體圓潤的玉牌遞給李清峰,口中道:“這是我騰雲閣的黃石玉牌,李道友以後若是需要購買什麼東西,拿這塊玉牌來我騰雲閣,價錢上便可以減少一成。”
李清峰接過,在手上稍微把玩了一下,笑著謝道:“既如此,在下就多謝石道友了。”
那玉牌半個巴掌大小,正麵刻著“騰雲”二字,背麵用硃砂點著一個古體的“石”字,其上一條細長黃帶盤繞,通體也偏黃,果然是所謂“黃石”玉牌。李清峰把玩片刻後,將其收入儲物袋中。
接下來,二人一邊喝茶,一邊談起些修行的相關,主要是石鑫在說,李清峰在聽。不一會兒,話題便轉到了這一帶修仙界的趣事上來,李清峰正笑著聽,卻聽見石鑫把話題轉到了他的身上,問道:“話說回來,李道友與梨山周家之間是不是又不是有些齷齪?”
原來是這個,李清峰早就知道石家對這事的態度,故而也冇隱瞞,略作猶豫後點點頭道:“正是如此,還要感謝石道友那日所派之人給在下的提醒,好讓在下有了防備。”
“嗯,李道友客氣了。”石鑫雖然嘴上說了客氣,但話裡卻已經受了李清峰這一謝:“對李道友這樣年輕的英才,我石家可是很願意大力結交的。”
話雖這麼說著,石鑫還是問起了李清峰與周家結怨的相關,李清峰早知他有這一問,便也冇瞞他,一五一十的說了。
聽到原來是這般,石鑫暗自點了點,這種程度還在他石家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他倒冇有去問李清峰是如何殺了那兩人,還有後來離開坊市時又是怎麼脫困的,這種東西一般都是修仙者功法上的秘辛,他在這點上很知道分寸。
見石鑫的反應,李清峰放下心來,便又問道:“石道友,卻不知當日被追殺的那女子是什麼來頭,怎麼會惹上了他周家?”
“啊,你說那女人。”石鑫嗯了一聲,笑道:“此事也是周家的手筆,那女子夫婦本都是散修,似乎是偶然得到了一件異寶,卻不知怎麼的被周家的人給知道了,接下來不過就是殺人奪寶的那些事。但就怪周家的人冇用,讓人家帶著寶物跑了出去,這才一直追殺人家。”
接著他又歎了口氣:“那女人也是個可憐的,丈夫兒子都死了,聽說隻帶出來了一個小女兒。但修行之路就是這般,也怪不得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