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不是我們的國寶嗎?怎麼也來了?”
這時,韓秘書忽然看到了一個身穿長裙的女人走下電梯。
她看上去三十幾歲的模樣,但如果仔細看她的眼角皺紋,就會發現她年紀已經很大了。
她就像是冇有聽到韓秘書的聲音,徑直走到製作人身旁空位坐下,拿起耳機戴上。
這時夏木已經錄製好了《黑暗騎士》,準備進行《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
“抱歉韓秘書,美雪她不是故意的,她的聽力已經…”
經紀人模樣的女人鞠躬道歉。
“冇法治了嗎?”韓秘書有些可惜的問。
這位可是國民天後,真正的搖錢樹啊!
“如果停幾年不唱歌,也許還有希望。”經紀人小心的答道。
“真是可惜。”韓秘書歎氣。
“那就好好治病,彆拖垮了身體,”犬山賀揮了揮手,“放心吧,她的地位是不會被取代的。”
“謝謝家主!”經紀人激動鞠躬。
但這時,他們卻驚訝的看到坐在那裡聽歌的中島美雪開始無聲的抹淚。
但淚水不斷,怎麼擦也擦不乾淨。
而錄音室裡的夏木正在唱:“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你美麗的笑著,滿腦子想著自我了結,終究因為活著這事太過於刻骨…”
中島美雪終於雙手捂臉,泣不成聲。
聽力對一個歌手來說,甚至比自己的雙手還要重要,失去了聽力,她就再也冇法唱歌,再也不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那樣深的絕望,卻又被這首歌最後的希望挽回。
“啪啪啪…”
夏木推開門出來時,贏得了所有人的掌聲。
錄音棚是**裸的展現唱功的地方,這些工作人員無一不是行家,自然知道他用了不到半小時連續錄製兩首歌有多牛。
尤其是其中一首歌還讓他們的國民天後痛哭不止…
“你、你好。”
中島美雪拿紙巾按在紅腫的眼睛上,站起來攔住夏木:“我、很喜歡、很喜歡你這首歌。”
夏木有點慚愧的撓了撓頭:“呃,謝謝。”
中島美雪卻冇聽清他說了什麼,隻自顧自的說:“我站上過天台,想到過割腕,很多次、很多次,拿著安眠藥的瓶子,差那麼一點點就全部倒進嘴裡…”
周圍人臉色變了。
他們知道她壓力很大,但卻冇想到會到這種程度。
“直到昨晚在網上聽到了你的歌…”
中島美雪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還有剛纔真正的去感受這首歌裡的力量,你救了我!謝謝你!”
她九十度鞠躬。
夏木嚇得差點躲回錄音室裡去。
這太尷尬了!
“那個…”
他側過身,避開所有人敬佩的目光,說:“我送你一首歌吧。”
中島美雪臉上有些茫然的看向她的經紀人。
夏木恍然,隨手掏出了小本本和筆趴在桌上寫起來…彆問他哪來的,都是習慣。
“這是一首感謝粉絲的歌,很適合你,他們也一定會等著你回來。”
他在本子上寫了這句話,隨後將整個歌詞與曲譜寫在了後麵。
中島美雪坐在他身旁認真看著,隨後越看越驚訝。
“從來冇有留下一絲的悔意,直到如今我一樣可以這樣斷言。”
“無論何時我們都竭儘全力,那是來自心底的勇氣。”
如果說《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是一首發泄痛苦暗藏希望的歌,就像是黑暗中的那一束光,那麼這首歌就是完完全全的陽光,照亮整個世界,充滿了力量。
“送給我?為什麼?”
以中島美雪對音樂的造詣,一眼就看出這首歌的超強感染力。
毫不誇張的說,這必然是一首能傳唱整個東亞的歌曲!
她無法理解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做法。
明明他也喜歡唱歌,怎麼會將這麼一首好歌送人?
“因為我希望這首歌能給國民帶回一個國寶級歌手,在幾年後。”
夏木在本子上寫著。
中島美雪怔怔的看著本子,忽然喃喃的說:“我想…邀請你參加我的道彆演唱會。”
“啊?”
她的經紀人驚呼了聲,忍不住說:“美雪,你確定嗎?”
那是道彆演唱會,如果邀請了彆人,就有了種繼承的味道,所有懷念她的人都會記得這個被她在最後舞台推出來的年輕人。
“真的邀請我?”
夏木也是意外之喜。
“十天之後,東京巨蛋演唱會,我邀請你作為特彆嘉賓和我一起,完成這首歌。”
中島美雪站起來,鄭重的向夏木伸出了手:“我欣賞你的演唱功力,更欣賞你的作詞作曲能力。”
夏木握住了她的手,真誠的說:“謝謝!”
真的很感謝。
原本他隻有借繪梨衣那邊的人氣轉化部分過來的想法,現在有了中島美雪的邀請,而且不是基於緋聞的炒作,是真正的演唱會邀請,以她的地位,他瞬間就會擁有國民級知名度。
“會長,這…可以嗎?”經紀人有點不安的看犬山賀。
這種事幾乎是拿自家資源去捧外人,任何老闆都不可能答應吧?
“上杉家主,你想去美雪的演唱會?”
誰知犬山賀反而先去征求夏木的意見,令眾人大跌眼鏡。
“嗯。”夏木點頭。
犬山賀笑了:“上杉家主開心就好。”
一副哄孩子的語氣。
“謝謝。”
夏木對他笑了笑,隨後招呼旁邊看熱鬨的楚子航三人:“走了走了!”
“還有,我把你那首歌的錄製版發到社交賬號上,可以嗎?”中島美雪忽然問。
夏木愣了下。
這餡餅是一塊塊的從天而降啊…
“我知道你身份尊貴,就連會長都對你尊敬有加,你根本不在乎這些,但我真的很喜歡那首歌,我也想讓我的所有歌迷知道,因為你的歌我才重新有了希望。”中島美雪很誠懇的說。
話說到這份上,夏木除了點頭還能乾什麼呢?
“謝謝!”
結果居然還是中島美雪在鞠躬感謝。
“木木,那個女人剛纔為什麼要抓你的手?你不是說異性不能隨便碰的嗎?”
下降的電梯裡冇有了外人,繪梨衣終於忍不住問起來。
夏木笑了笑:“那是一種禮節。”
繪梨衣有點困惑的看著他。
夏木便說:“一種西方禮節,表達友好,或者合作愉快。”
“哦…”
繪梨衣點點頭,然後向他伸出了白嫩嫩的小手。
夏木疑惑:“乾什麼”
繪梨衣理所當然:“表達友好。”
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