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鬚男子微微擺了擺手:“無了,若無它事,你便帶著他自便吧。”
“那便告辭。”看到這位衛長態度冷淡,梁曉自然不會熱臉貼冷屁股,直接站起身來告彆了一聲,邁步朝著門口走去。
那少年顯然把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一言不發的跟上了梁曉。
走出察魔司之後,梁曉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伍大碗。”少年瞧了一眼梁曉,接著迴應了一句、
梁曉腳步一頓:“什麼?”
“伍大碗。”少年再次回了一句。
梁曉邁動腳步繼續朝前走去:“嗯。”
“我爹說我抓週的時候,抓了一個大碗,故有此名。”伍大碗輕聲解釋了一句。
“對了,我聽衛長大人說了梁地禦在徐州的事情,真是讓人敬佩。”
梁曉輕聲說道:“運氣好罷了。”
伍大碗咧開嘴笑了笑:“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呢,對了,梁地禦,我能不能叫你梁大哥?不然總覺得好生生疏。”
梁曉微微頷首:“隨你心意便好。”
“梁大哥真好相處。”伍大碗笑的眼睛眯在了一起。
梁曉用眼角餘光瞥了一下伍大碗,白玉霜下令讓他帶著伍大碗,隻怕這個伍大碗並不簡單、
“你入司魔監多久了?”梁曉稍作思忖,對著伍大碗問道。
伍大碗倒是知無不言,直接說道:“一年出頭。”
梁曉聞言不禁眉頭微動,有些明白白玉霜要他帶著伍大碗的心思了。
入司魔監一年,便成為了特禦輯魔衛,這份天資屬實令人側目。
現在白玉霜受到夏景帝囑咐,要關照他,現在應該是讓他帶著伍大碗,好順便關照一下。
兩人禦劍而行,自白雲城出發,隨意朝著南麵而去。
“你以前經常巡視哪裡?”梁曉順口問了一句。
伍大碗出聲說道:“從白雲城出發,途徑天延城,再過霖月縣城,百奇城,西祠縣城,連冶城,最後迴轉到白雲城,回到白雲城之後,如果有妖魔事件分配下來,便再去處理一下妖魔事件。”
梁曉不禁搖了搖頭,伍大碗這套說辭,竟然讓他覺得有了種三點一線上班的感覺。
.........
林陽河,地處霖月縣城東邊一百六十裡外。
這裡有一位五塑境的妖物,平時庇佑附近的人,常行善事,被許多人尊稱為林陽河神。
隻是今日林陽河明顯不再如往常一般平靜。
寬闊的河麵之上,一層接著一層的波浪不斷激盪,不時會有一些魚蝦翻著肚子浮上水麵,大量的水草淤泥從其中翻湧而出,將原本清澈的河水,染得一片狼藉渾濁。
一隻十幾米大小的河蜆從水底砸出,狠狠地砸在了河岸之上。
水下猛地伸出一條長約二十幾米的巨大藤蔓,狠狠地朝著那巨大的河蜆纏繞而去。
那巨型河蜆微微一動,周身一層水泡浮現出來。
那藤蔓剛剛靠近那些水泡,就猛地炸裂開來。
藤蔓寸寸斷裂,散落一地。
此時,那巨型河蜆周身浮現一層水光,竟化為了一個身材婀娜的曼妙女子。
她此時怒視著河內,滿來你的惱怒之色:“可惡。”
河水之中大量的水草升起,托著一個身著墨袍的男子,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岸上的河蜆精。
“小娘子,何必如此呢?你隻須從了我便好,我會真心對你好的。”
望著墨袍男子臉上**的笑容,河蜆精氣的渾身巨顫:“你這水怪,安敢覬覦於我?也不照照河水,看看自己和那些臭魚爛蝦有什麼區彆。”
“小娘子這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可休怪我無情了。”墨袍男子微微眯了眯眼睛,手掌一動,頓時無數水草瘋長。
上百道百米長的水草,直接朝著這個河蜆精狠狠地殺去。
河蜆精同樣手掌微動,一個接著一個的水泡從她周身浮現而出,一旦和那些水草碰觸,便直接爆裂開來。
“小娘子,我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我結拜大哥可是六成境的妖修,跟著我虧不了你,到時候你也是有背景的妖了,更何況,我那洞府也是相當巧奪天工。”墨袍男子咧嘴大笑:“不比你在這爛河裡強得多?”
“呸,不要麪皮。”河蜆精氣的臉色發青,越來越多的氣泡朝著那墨袍男子而去。
隻是,她明顯不是墨袍男子的對手,一直被死死的壓製著。
“嘿嘿,小娘子,我看你還能扛得住多久,待我把你抓住,帶回洞府,今晚必定要好好和你說道說道。”墨袍男子笑的愈發猖狂。
“要不,咱兩說道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淡淡的傳音傳入墨袍男子耳中,讓他不禁麵色一變。
抬起頭看去,便見到兩道劍光轉瞬即至,落在了河岸邊上。
“司魔監!”這個墨袍男子不禁麵色大變。
“你身染祟氣,看樣子害過人。”梁曉一雙眸子漸漸化為金色,麵無表情的打量著這墨袍男子。
這是他從監魔司藏寶閣搞得一個輔助性法術,相當方便。
身子微微一動,梁曉一鐧來到了這個墨袍男子的近前,隨後抬起左手,便朝著對方砸了過去。
這個墨袍男子不禁一愣,顯然冇想到梁曉不用法術,反而是用**來打他。
他手掌一動,幾十條水草從河水之中躥出來,朝著梁曉纏繞而去。
梁曉微微眯了眯眼睛,一雙手掌揮動,周圍靠近的水草全部直接被他硬生生撕得粉碎。
轉瞬間,他便已經靠近了這個墨袍男子,直接朝著對方抓去。
這個墨袍男子掏出來一根毛筆,對著梁曉就甩了過去。
“哢嚓。”這毛筆周圍的墨光直接被梁曉一拳打散,接著宛若白玉的左手一把抓住毛筆,直接將其捏成了碎渣。
被這一幕駭住的墨袍男子,還冇有回過神來,已經被梁曉直接用宛若白玉的左手,給提了起來。
“彆再亂動,不然我不介意先廢了你的修為。”梁曉麵無表情的瞧著手中的墨袍男子,冷冷說道。
“.....”這墨袍男子全身微微一顫,不敢亂動。
經過剛剛一番交手,他清晰地認識到了,兩者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