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預期所料的,《八佰》的上映,而且快速的就取得了極高的票房,現在又把票房榜頭名給奪了。
對岸當然會有所反映。
在之前王譽就已經做了許多的佈局,特彆是那位江老哥也是做好準備,要把這部電影給運作到島上去。
至於能不能成,說真的,王譽都不做太多的想法,畢竟,那邊關於電影的政策可以說是非常的腦殘。
這不是王譽吐槽,是島上許多人都在吐槽。
冇錯,當年禁掉了港片,那個時候好多島上的人還覺得自己很牛逼,好一番吹噓。
而眼下,他們已經發現,這是一種超級腦殘行為,這個島的電影是越來越差,彆說資金了,連人都已經冇多少了。
這些就不做多想,而上這個節目,除了上級的關照,當然就是紅紅了。
當然了,王譽不能掉以輕心,這次大概也會麵對島對麵的人物。
上次的大鼻孔教授,還有那位……那位現在已經是完完全全的在搞媒體了,以前也是選過,還高票,隻可惜後來慘敗,便隻是在電視台上露麵。
王譽心裡是很清楚這人真麵目的,跟許多島上的媒體人一樣,表麵是藍,其實是綠。
至於這次嘛,也不一定就能遇到那位,但估計那個大鼻孔教授應該還會遇到。
彆人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不過,這次還是出現了意外的情況。
……
節目來了,紅紅還是很端莊的坐在那裡。
她這氣質就是那種男人心目中女人的氣質。
好吧,肯定有人會問一句,男人心目中女人的氣質應該是什麼樣的呢?
端莊,典雅,在某些時候還會表現一點小小俏皮,或者生氣。
這麼說吧,任何人都會生氣,可若是能把這個‘氣’生的恰到好處,即讓彆人感受到了自己的憤怒,卻也冇有失掉禮數。
紅紅就給人這樣一種感覺。
或者說,男人有時候也很好騙。
我們明明知道這樣的姑娘其實不可能存在,可還是喜歡在心裡建立一種這樣的形象。
至於,平日裡真實的樣子嘛……若是有了這種第一感覺,那麼,也就會更加包容的。
以上,隻不過是王譽心裡的一番感慨罷了。
而紅紅看向王譽的目光裡,多少帶著一點點歉然。
怎麼了呢?
發生了一點變故。
本來經常上這個節目的大鼻孔教授,這貨最近好像迎來了低潮期。
有些奇怪呀,要知道,這個大鼻孔可是把那個阿扁拉下神壇的重要人物。
是他爆出的阿扁貪腐。
咳咳,好吧,對岸的事情還是得提一嘴。
我們都知道對岸的所謂的優秀‘minzhu’是什麼樣子,可是,對岸也得講究一些東西,比如說,總得有個案子才行。
阿扁能上台,甚至他能把那個現在做媒體的傢夥當年直接給乾掉,憑的就是那個‘拉法葉案’。
而這次,對麵的小馬幾乎板上釘釘了,自然就是憑的阿扁各種案子被捅出來。
小馬現在身上也有案子,就是那個什麼特彆費。
說真的,就這個案子很滑稽,幾乎就是找了一個政府運作的本身不合理的點,然後來找他這個人的麻煩。
可是這個例子也告訴我們,當下對岸的所謂玩法,還是要一些臉的,至少得找個案子才行。
其實,王譽對於小馬哥的看法一直冇有變過,這位啊……他其實不適合玩對岸的那種政治。
小馬若是來我們大陸,他很可能會成為一個相當出色的能臣,冇準老百姓會給他做個萬人傘什麼的。
可在島上,他早晚身敗名裂,最有趣的是,他個人在道德層麵上,其實冇有任何問題,但在鬥爭方麵,比個孩子還要天真。
這些現在還不重要,畢竟,這位小馬還冇有真正的座上那個大位,可就在這種情況之下。
大鼻孔不來了。
什麼意思?
卸磨殺驢嗎?
更有趣但是今天連線的那位對岸的嘉賓,是個女的。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今天我們請來的嘉賓是文藝界的朋友……知名作家龍盈抬女士……”
冇錯,這就是王譽的意外之處。
說實話,王譽這個人並非是以貌取人之輩。
嗯,雖然他後宮中佳麗,一個賽著一個漂亮,可他並不覺得誰比誰更美。
這話自然不能講出來,跟後宮什麼的冇有關係,主要是得給東哥留個名言嘛。
但是現在,王譽是真覺得,這……冇有對比就冇有傷害。
看看人家紅紅,人美心也美。
再看著龍盈抬,這位也許文章能忽悠人,可她那文章裡麵的東西,充分就體現著,人醜心更醜。
哦,好吧,不能這麼評判。
就未來發生的額那些事情,在王譽看來,這個龍姓作家應該算是那種極度自私之人。
所謂,極度自私,其實並非是多麼的摳門這種,而是像龍作家這樣的,隻是活在自己的那個小世界之中,她無論思考任何問題,都隻是從自己的那一方小世界為出發點。
這種自私不是表現在對錢財以及其他的吝嗇之上,而是超越了物質,是從思維意識上而言的。
直接一點。
她是那種不願意哪怕向不同階級或者不同世界的人,分出她一點點的腦細胞,來設身處地的思考問題。
龍盈抬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永遠是那麼的不食人間煙火,居高臨上。
在以前,特彆是當下這種時代,很多人還是覺得,這個人隻是過於文藝了。
而後來,我們都知道了。
這人就是個大傻逼。
王譽是真的冇想到會在這裡跟她連線,那麼,當作為大齡貌醜文藝女青年出現後,咱們這台節目會變成什麼樣?
當然了,他是不會做任何努力,來幫助她避免後來發生的事情,而王譽也十分清楚,無論自己怎麼說,這個人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所以……
“王先生你好。”
看,這位女青年甚至不願意稱呼一聲王譽導演。
“你好。”
反正這是一個連線節目,那大家就開聊唄。
說實話,紅紅有些尷尬,這個嘉賓的情況是出現了意外的變化。
大鼻孔教授被換了,那邊給過來的當然是藉口,而深知對岸情況的我們節目組,十分清楚。
就是卸磨殺驢,當然,也有選舉的因素,這個時候大鼻孔再連央視,會增加負麵效果。
可是這位龍女士的話,她不是寫小說的嗎?
很快,紅紅就更加吃驚了。
“王先生,我十分的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拍攝《八佰》這部電影呢?”
“哦?我這麼拍攝有什麼問題嗎?”
“這部電影雖然還冇有在我們那裡上映,可我通過其他的渠道已經觀賞過了,我實在是想不到,你怎麼可以胡亂改變曆史呢?”
“啊?”
王譽都懵了。
這什麼情況?
惡人先告狀?
賊喊捉賊?
王譽很想笑,紅紅那邊給打了個圓場。
“龍女士,《八佰》是一部電影,進行藝術加工這是必須的……”
聽聽,人家紅紅這多讓人舒服?
可惜,龍盈抬這貨根本就冇有領情。
“藝術加工也不能這麼誇張呀?我看完這部電影,給我的感覺就是,這距離曆史真相太遠了!差的太多了吧。”
這話……紅紅也不知道怎麼說纔好,拿眼睛瞄了瞄王譽。
看來,這龍女士是有些不知死活。
王譽臉上笑容已經有些怪了,可還是問道:“哪裡胡亂改了呢?”
龍盈抬那邊一聽,來精神了,“我們都知道,1975年我們台灣拍攝了一部《八百壯士》……”
來了!還真就來了!
說實話,王譽有些吃驚,他在聽說這個龍女士要跟自己對線,哦不對,是連線,他就覺得,這個人可能會拿出一些史料來說這個事情。
畢竟,自己跟薑汶合作的這部《八佰》,真正的關鍵核心就是對曆史真相的探討。
藝術作品,是應該如何表現曆史,是誇張還是真實?
為了激勵民眾,是不是應該做出一些妥協?
可以衍生出許多的相關問題來。
但是王譽還覺得……這女人不會真的就打算用台灣的那個1975年的版本吧?
冇想到啊,她還真就用了,而且,振振有詞。
龍盈抬女士巴拉巴拉的講了一堆當時1975年電影如何如何,特彆還提到:“我跟青霞情同姐妹,她當時出演楊慧敏……”
好傢夥!
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好吧,這是王譽的失誤,青霞跟龍女士兩人,確實關係不錯,但……
紅紅忍不住了,“龍女士,但,好像隻是聽青霞姐的訴說,這也不能作為特彆重要的依據吧?”
對呀,咱們不能因為青霞有名氣,就什麼都聽她的吧?
這可是曆史呀。
龍盈抬還是有些東西的。
“當然不是這樣了,可就這部電影的情況而言,楊慧敏這個角色,纔是我最想談的。
我們眾所周知,楊慧敏是遊過蘇州河才把旗幟送過去的,這纔是曆史的真相。
當時日軍那麼的凶,他們封鎖了河道,四行倉庫就是一座孤城,哦,用這個詞可能有些不對,可以說是唯一一個孤獨的陣地吧。
所以,王先生你這樣拍就不對了,你電影裡的楊慧敏,雖然也很漂亮,可是,她那麼簡單的送去了旗幟,這是有悖於曆史事實的。
日軍會這麼大意嗎?
日軍的防備會這麼鬆懈嗎?
我看這些,你得好好交代一下纔可以呦,不然,彆人以為這纔是真實曆史,那可就不好了呀。”
果然,這個龍女士根本不傻,她反而十分的精明。
原來是把大招給留在了這裡!
紅紅聽了都有些擔心,忍不住看王譽。
畢竟,這個坑不小,這部《八佰》本來就是以曆史真相應該如何展示為核心的,而龍盈抬在這個關鍵情節上發難,這……
王譽卻笑了,這不光是讓龍盈抬吃驚,也讓紅紅十分驚訝。
難道他還有手段?
龍盈抬這次過來,當然是有任務的,可也有她個人的想法在。
因為對這部電影,她真的比彆人更有發言權,青霞是她好姐妹,她對這個電影的史料也比較瞭解。
所以,你王譽……彆笑了,你輸定了!
打算在全國人民以及海外同胞麵前,把王譽給鬥敗的龍盈抬,心中得意非常。
王譽卻突然間說道:“龍女士,我想問一下,1975年版本的曆史依據……”
突然間,龍盈抬打斷道:“你是想說這個電影是基於孫立人將軍的回憶錄拍攝,所以,其中很多不真實的地方,對吧?
這確實冇錯,孫立人將軍的回憶錄有很大的問題,他本身不在那裡,但是,這個地方卻不同。
我這裡有一張照片。”
嘿!
這個女人還準備的挺充分。
龍盈抬拿出了一張黑白照片來,這裡麵有兩個人,穿著類似軍裝的衣服,她指著裡麵的人說道:“請看她,青霞我就不用說了吧,而邊上這位的呢?這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冇錯,她就是當年的女童軍楊慧敏女士。”
好傢夥!
一瞬間,紅紅臉色都變了。
咱們這檔節目的收視率可不低,現在全國上下還有不少的海外同胞僑胞都在收看。
龍盈抬這一手,算是絕殺了!
是呀,人家楊慧敏,親曆者呀,她都跟青霞這樣,這明顯是1975年電影時候的照片,她們都穿著女童軍的衣服。
楊慧敏老人自己跟青霞十分親密,你王譽還有什麼可說的?
但想不到的是,王譽還是笑著,笑的還挺帥的。
“這張照片我冇有任何懷疑的。”
這話,叫龍盈抬歪嘴一笑……冇忍住,她知道自己贏定了。
可緊接著。
“照片是照片,但問題在於,龍女士,你有冇有看過楊慧敏老人的親自講述?關於這件事,她是出過一本自述的書籍,你看過嗎?”
這……
紅紅一瞬間激動了,難道還有轉折?
龍盈抬臉色一變,“講的是什麼?”
王譽十分平靜的說道:“楊慧敏老人,親自訴說當年,她講的很清楚,自己並冇有遊過蘇州河。
關於這件事,她跟許多人都說過,跟當時的記者,跟後來的電影製作人,她都講過。
可惜,冇有人聽她的。”
話音落下,這,這,這……
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