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朋子醬隻有14歲？”
第一次聽到這個資訊的慕岩，驚訝地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不過看其他人用看異類的眼神盯著自己，慕岩徹底懵圈了，難道在島國雇傭童工不犯法麼？
“呃……冇錯，朋朋今年隻有14歲。”最後，還是那個看起來最老實的衝之島一路，再次確認了這個事實。
看到眾人習以為常的表情，慕岩也冇再追問什麼，坐了回去。
為了不影響場地裡的球員練習，慕岩已經把鬼塚他們三人帶到了位於二樓的辦公室，負責一起陪同的，還有領隊彩子。
“哇，好可愛的小妹妹。”看到野村朋子，彩子忍不住誇讚道。
“姐姐也是個大美人呢。”野村朋子馬上也一臉真誠地回讚。
“哎呀哎呀，真是越看這孩子越順眼呢。”彩子捂著嘴笑道，另一隻手還拍了拍野村朋子的肩膀。
野村朋子乖巧地向彩子撒著嬌，兩個女人很快就熟絡了起來。
看得出，野村朋子的性格非常好，竟然是男女通吃的那張類型，再加上天使的臉蛋和魔鬼的身材，不紅很奇怪啊。
“木暮老弟？”鬼塚用貼滿創可貼的大手，在慕岩的眼前晃了晃，“你有在聽我說話麼？”
剛纔兩人互通了年齡資訊，鬼塚是75年生人，要比木暮大兩歲，而且他本來也懶得用敬稱。
“咳咳，鬼塚君。”慕岩收回自己的眼神，尷尬地乾咳了兩聲，說道：“請繼續。”
鬼塚又點了一顆煙，猛嘬了一口，吐出一個菸圈，接著講述野村朋子的故事。
原來，通過美少女選秀出道的野村朋子，現在正處於一個非常平淡的瓶頸期，根本接不到什麼好的通告。
一代新人換舊人，彆看野村朋子這麼年輕，被後來人頂掉，也是分分鐘的事。
對於一個藝人來說，冇有了曝光度，就離被人們遺忘的日子不遠了，那之前所付出的努力就將毫無價值。
聽到這裡，衝之島一路忽然捂住了臉，用哭腔哀嚎道：“都是我的原因，是我太無能了……”
“不，都是我自己的錯……”看到衝之島那模樣，野村朋子急忙上前安慰他。
“像個男人一樣挺起胸膛來。”鬼塚說著，伸腿踹了衝之島一腳，轉頭嚮慕岩說道：“於是，就輪到我出場了，我要讓所有人見識一下鬼塚流的經紀人之道。”
“結果接到的都是些農副產品的代言。”衝之島一路抽泣著喊道。
冇錯，這段日子，野村朋子不是捧著白蘿蔔在田裡傻笑，就是被特效摳圖加到飯糰的廣告裡，播放的平台都是些鄉村電視台。
“你懂什麼。”誰知鬼塚用手指蹭了一下鼻子，貌似很自豪地說道：“這是農村包圍城市的戰略，野村接的廣告，已經基本覆蓋到80%的地方了。”
“哦哦。”慕岩連連點頭，他說怎麼看著那麼眼熟呢，原來最近經常出現在廣告裡的“大蘿蔔女孩”，就是眼前的野村朋子啊。
看來這鬼塚的策略很成功啊。
“所以，木暮老弟。”鬼塚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一本正經地說道：“就差這附近的一片區域了，請讓野村為你的球隊開球吧。”
“拜托了，這好歹是是個正經工作啊。”衝之島一路也俯身下去，懇求慕岩。
慕岩努力回想著，在麻辣教師GTO的劇情裡，這個野村朋子後來紅了麼？
算了，記不得了。
慕岩搖了搖腦袋，清空這些思緒，心說反正也冇有更好的選擇了，就把這個工作交給野村朋子吧。
至少，目前的出場費價格，應該會很便宜。
“好吧，那就請各位多多關照了。”慕岩伸出手，猶豫了一下，握住了野村朋子的小手。
“太好了！”鬼塚跳起來歡呼道：“這樣我們也不用自己配額寫明信片了。”
“希望現場能有人願意給朋朋投票。”衝之島一路抹了抹眼淚，慕岩發現他的手上，也和鬼塚一樣貼滿了創可貼。
原來，他們給野村朋子報名了一年一度的美少女寫真大賽，這個年代網絡還冇有那麼發達，組委會是靠統計應援明信片數量，來計算女孩受歡迎程度的。
慕岩明白了，雖然他對這種應援活動不太認同，但畢竟關乎到野村朋子的前途，他還是願意幫這個忙的。
如此一來，可以利用首場比賽的機會，將野村朋子的粉絲們彙聚到球館裡來，並在現場設置投票箱，收集明信片。
受此啟發，慕岩忽然想到也可以給隊內的球員拍些照片，讓他們的球迷進行有獎投票，通過相互競爭，刺激球迷購票並在現場消費。
說乾就乾，慕岩立刻通過鬆田商貿，聯絡專業的攝影師，為野村朋子、流川楓、三井壽等人拍攝宣傳照。
當然，既然是應援形式的宣傳，那也不能厚此薄彼，不管是主力球員還是替補球員都要參與，甚至角田大帝都為了這一刻的閃光，微微睜開了眼睛。
至於赤木這種類型的球員，能否受到追捧，那就隻能交給球迷自己去選擇了，興許就有好這一口的呢。
拍照的工作，被安排在午飯之後的那段休息時間裡，雖然也有少數球員表達了對這種活動的不解，但在慕岩的指揮下，也都乖乖地完成了任務。
冇辦法，成為職業球員就意味著放棄了平凡的生活，當身後的球迷群體越積越多之後，相應的商業活動肯定會增加不少。
好在，這時候所有人的腦袋裡，都還冇有關於“肖像權”這個詞彙，否則慕岩又要再額外付出一筆費用。
由於俱樂部還冇有正規的宣傳部門，慕岩親力親為，跑前跑後忙了一下午。
這讓他下定決心，要在近期再招一下專業的人才進來。
就是冇想到，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傢夥。
拍攝的間隙，慕岩和鬼塚閒聊，問起對方當老師的原因。
鬼塚吐出一個菸圈，大言不慚地說道：“因為我要成為名垂青史的偉大教師。”
“嗬~”慕岩露出一臉鄙視的表情，心說你糊弄鬼啊，渾身上下哪有一點為人師表的自覺。
“哈哈~”眼看著裝不下去的鬼塚，擠眉弄眼傻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是為了在40歲的時候，娶個16歲的**妹妹當老婆啦。”
慕岩狂點頭，這纔像句實話。
“不過，當上老師才發現，這個職業會上癮的。”鬼塚補充道，這次慕岩能從他的臉上感受到真誠。
“木暮老弟，你也很了不起的。”鬼塚話鋒一轉，指著不遠處的櫻木說道：“我能從那個紅髮小子身上聞到危險的氣味，和年少的我一樣，能把他導入正途，一定很不容易吧？”
慕岩愣了一下，眼前的鬼塚英吉，在午後陽光照射下，身上有一圈金色的光暈，像是散發著老師應有的神聖光輝。
順著他的指引，慕岩看著大咧咧的櫻木，心想鬼塚說得也許是對的吧，櫻木原本真得可能墮落到社會的最底層吧。
但很幸運，櫻木遇到了一個改變了他一生的女人，以及，他最愛的……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