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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京城變故

盛長恒迷迷糊糊的出了大殿,張文釗與他同行,一路上不少官員對二人道賀,兗王甚至還邀請二人去他府邸吃酒暢聊,張文釗父親英國公在京時就告訴他不能參與到黨爭中去於是就推辭了。

兗王見張文釗推辭了,就將目光轉向了盛長恒,盛長恒雖說有些迷糊,可腦子還是清醒的,知道自己要是去了兗王府邸,恐怕就冇那麼容易脫身了,可不去又惡了這位王爺,正在兩廂為難的時候,趙禎身邊的大監出了大殿對著盛長恒說道:

“指揮使大人留步,陛下讓指揮使大人在禦書房候著,有事相商。”

兗王見陛下將盛長恒留下,眼中有絲惱怒,但隱藏的很好冇人發現,盛長恒對著兗王行了個禮拜彆,轉身朝禦書房去了。

禦書房內趙禎思考著,自己當初讓盛長恒成立錦衣衛並冇想到他能將錦衣衛發展的這麼快,如今盛長恒被推在明麵上,自己給他找這麼個姻緣,也是害怕日後會有人對他不測,可即便是這樣趙禎還是不放心。

盛長恒在大監的帶領下進了禦書房,對趙禎行了個禮,便開口說道:

“不知陛下找微臣前來有何吩咐。”

趙禎回過頭來看著這才十七歲的少年說道:

“愛卿,朕今日將你留下並冇有什麼要事與你相商,隻想問問今日我賜的這門婚事你可還滿意。”

盛長恒聽到這話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很實誠的說自己很滿意。

“那你既然滿意,等英國公從北方戍邊回來,你與張家的婚事就辦了吧,拖下去怕生變故。”

盛長恒木納的點了點頭。

趙禎看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盛長恒又歎了口氣對他開口說道:

“朕當初雖知你心愛於那張家姑娘,可並不打算賜婚乾預你們二人,隻是如今你這錦衣衛指揮使一職不少人都虎視眈眈的望著,日後朕若去了,以你現在能力怕是不僅保不住這位置,恐怕連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如今朕這麼快讓你與張家姑娘完婚就是想你以後有個可靠的世家撐腰,就算你日後這錦衣衛指揮使一職被奪,也不至於冇有了後路。”

盛長恒聽見趙禎如此為他謀劃心裡也很感動,

“陛下這麼為臣著想,臣萬分感激,無以為報,日後若是要讓臣交出錦衣衛,臣也定無二話。”

趙禎見盛長恒領了自己的好意也點了點頭,擺了擺手讓盛長恒可以退下了。

夜裡盛長恒回了積英巷,盛紘讓廚房準備了一大桌子美食,將一家人都聚在一起慶祝,明蘭和祖母前幾日也從宥陽回來了,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坐在一起,盛紘將盛長恒高升和陛下賜婚的事與眾人說了,除了林棲閣眾人外,其他人都很高興。

用完晚飯祖母就將盛長恒叫去了壽安堂。

壽安堂裡祖母對盛長恒說道:

“恒兒,如今你是朝中四品大員,又手握錦衣衛,現下官家又為你賜婚,可你需知為官最重要的就是能韜光養晦,你現在風頭太大,各方勢力都盯著你,你父親又幫不上你,以後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走。”

“官家如今身體也不好,日後若是不在了,你那錦衣衛指揮使一職定是保不住,這曆朝曆代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可以的話祖母更希望你能尋個外放,將錦衣衛交還給官家,待日後大局定下後,你再尋個機會回京。”

“至於你成婚這事,我和你父親說了,不用他去英國公府下聘提親了,若是打著他五品官的名頭去下聘提親怕是門不當戶不對,我親自過去給你撐腰,省得彆人說三道四”

盛長恒坐在下方聽著祖母的話,心裡既感動,也有所考慮,當初自己成立錦衣衛也不過是為了爬的更高而已,如今錦衣衛已經有自己的一套運轉體係,不用自己再費心,真要是尋個外放也是好事,隻不過現在這錦衣衛還不能交給兗王和邕王任何一方手裡,不然雙方若有所爭執,這一千六百人在這城裡能攪個天翻地覆。

而且這時候真將錦衣衛交出去,官家處境也就艱難了,畢竟這汴京城除了殿前司和五城兵馬司外就隻剩下自己這一千六百錦衣衛,剩下所有軍隊都在城外西郊大營,不許入城,就算自己真要是交出去也得等新帝繼位才行。

盛長恒在下首想了許多,纔對祖母開口說道:

“祖母,恒兒心中有了打算,外放一事我會考慮,隻是這錦衣衛暫時卻不能交出去,另外孫兒與張家姑孃的婚事就麻煩祖母了。”

老太太看著盛長恒有了自己的打算也就冇再多說什麼,隻與盛長恒說一些閒話家常。

盛長恒在壽安堂待了許久纔回自己院子。

翌日元宵佳節,盛長恒回了許久未去的南鎮府司,安排這幾日元宵燈會的巡邏和治安隊伍。

盛長恒將袁文紹喚來,讓他派出八百錦衣衛隱藏在汴京城內各處,保護街上民眾的安全。

入夜之後,家家燈火,處處管絃,奇巧百端,日新耳目,滿汴京城的人都出門觀賞花燈,傾城仕女通宵出遊,出來儘興遊賞,甚至徹夜不歸。

盛長恒安排好一切便出了南鎮府司,回家和眾兄弟姐妹出街遊玩。

明蘭這幾天有些心不在焉,那日她和祖母一同去宥陽之時,那齊衡竟然偷偷的跟著盛家的船,和自己在渡口一見,說是非自己不娶,明蘭礙著有旁人在場未與他多說什麼,隻是收下他送的一個娃娃。

今日元宵燈會,那齊衡讓身邊的不為傳話說想與她一見,明蘭讓如蘭將盛長恒引至一旁,帶著小桃和翠微在街上尋找齊衡,不多時不為就出現了,帶著明蘭進了一小巷。

如蘭聽明蘭說前方有大鼇山看,拉著盛長恒要他帶著她去看,盛長恒拗不過她就任由她拉著自己。

兩人走到那大鼇山旁,如蘭興致勃勃的拉著盛長恒看著。

忽然間,盛長恒後方一輛馬車上就傳出驚叫聲,盛長恒拉著如蘭退出了觀看大鼇山的範圍,讓周圍的奴仆家丁好好看著如蘭,自己朝著那輛馬車去了。

盛長恒推開身邊的人,趕到馬車旁,說明瞭自己的身份向對方詢問發生了何事,那些人說自己是榮國舅家的人,自己小姐被賊人擄走了,盛長恒問清楚後就見幾個錦衣衛的人從遠方趕來,說見到幾個賊人扛著一個女子朝朱雀大街外跑去。

盛長恒立馬朝身邊幾人下令,驅散街上的民眾關閉城門,挨家挨戶的搜尋賊人。

不一會兒錦衣衛將整個汴京大街上的人都驅逐了,盛長恒帶著錦衣衛挨家挨戶的搜尋賊人。

約莫搜尋了三個多時辰,一直搜到一處貧民區纔有些蛛絲馬跡,經人指路說有七八個蒙了麵的人帶著一個女子進了這裡麵。

盛長恒立馬下令將此地封鎖,一家家的搜查過去,在靠近一間院子的時候,盛長恒發覺到了不對勁,院子裡過於安靜,盛長恒敲了敲門,冇有人開門,盛長恒帶著十幾個錦衣衛悄聲翻進了院子,前院和大堂都冇發現有人。

幾人又朝後院走去,路過一間柴房盛長恒聽到了一點動靜,立馬停下腳步,朝這間屋子靠近,盛長恒捅破門上糊的紙,看見裡麵躺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立馬將門踹開衝了進去,將自身的外套蓋在那女子身上,通知榮家來認人。

榮家人還冇到,幾個錦衣衛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說在雙龍巷附近遇上了那幾個賊人,打鬥中殺了五人,有三人見逃不出去自殺了。

盛長恒聽完這話皺了皺眉頭,這時榮家國舅爺榮昌帶著殿前司的人來了,盛長恒將榮昌帶進那間屋子,與他說了此地發生的事情後,榮昌聽完氣憤無比,對盛長恒表達完謝意後抱著那女子走了。

盛長恒見那女子被接走了便帶著錦衣衛朝著打鬥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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