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摩根你壓到我傷口了...”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下麵...”
“龐伯，你壓的我喘不過氣來，你該減肥了...”
“我受傷了，這不能怪我...”
“該死，菲力，你身上什麼東西頂到我了...”
“......”
昏暗洞穴內，一行剛從上麵洞口滑下來的遠征隊成員擠成了一團。
當一個個站起身，甘道夫開始數起了人頭。
“一、二、三、四...十四、十五...”
“怎麼才十五個，少了誰？”
甘道夫點完連忙看向左右。
比爾博突然開口：“甘道夫，你少算了你自己。”
“哦，對，看我都糊塗了。”
甘道夫拍了拍比爾博肩膀笑道。
就在這時，突然有矮人問道：“好像冇聽到那些座狼的叫聲了，我們能休息一會嗎？”
“不行！”
“當然不行！”
甘道夫和索林.橡木盾同時開口道。
“我們現在距離半獸人並不是太遠，那些剛達巴座狼的鼻子很靈敏，它們隨時都有可能找過來。”
“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等到徹底安全時再休息吧。”
甘道夫繼續說著。
索林.橡木盾冇說話，顯然也是這樣的考慮的。
很快，遠征隊一行繼續上路了。
不過這次不是之前丘陵山地森林，而換成了狹窄的石道。
甘道夫繼續帶路，摩根就跟在他身旁。
這條石道昏暗、狹長。
在洞口時還能被上方的光亮映照到，不算太黑。
越往裡越黑。
終於在走出了三四十米後，狹長小道內終於變得漆黑一片。
“這裡太黑了，甘道夫你能將這裡弄亮點嗎？”
還是一向對巫師最為好奇的矮人朵力貼心開口問道。
甘道夫冇說話，隻是拿起他那根法杖湊到嘴邊，吹了吹鑲嵌在法杖頂端的黑色水晶。
黑水晶很快便散發出淡淡的光芒來。
“還不夠亮，甘道夫你能再弄亮點嗎？”矮人朵力繼續認真開口道。
甘道夫有些無奈：“隻有這麼亮了。”
“好吧。”
朵力不再糾纏。
甘道夫手持散發著微光的法杖繼續向前。
有了法杖的照亮，一行人速度加快了不少。
石道越往前越黑，越往前越窄。
十幾分鐘後。
摩根跟隨著甘道夫停在了一個低矮的洞穴前。
身旁的石道雖然狹窄，以摩根壯實的身軀勉強還能過。
但出現在眼前的洞穴，卻讓摩根有些發虛。
這處應該屬於天然形成的洞穴實在是太小了。
摩根拿手比劃了下，差不多隻是比自己身軀大了一點點的樣子。
洞口又小又黑。
這要是有幽暗恐懼症的人，恐怕連站在這洞口麵前的勇氣都冇有。
光是看著，就已經覺得有一股壓抑感撲麵而來。
“前麵怎麼了？”
“是要出去了嗎？”
這時，後麵傳來矮人們的聲音。
這條狹長石道兩邊的距離，此時隻夠一個人行走。
前麵停下來，整個隊伍就相當於全部被堵住了。
“很快就好。”
“出去很快了，隻要再爬一段路就夠了。”
甘道夫的回話立刻引起了矮人們的注意。
前麵的矮人還好，就著法杖散發出的微光看到洞穴入口。
後麵的矮人們則有些不明白，甘道夫口中爬一段路是什麼意思。
後麵的矮人繼續問話。
甘道夫冇有再回答而是看向麵色有些不怎麼樣的摩根問道：“怎麼，不舒服？”
摩根搖頭：“冇有，隻是不喜歡待在這樣的環境裡。”
其實試想也知道，在原本就很狹窄的黑暗石道裡，還要鑽進更加狹窄的黑暗洞穴中。
光是想象，就已經覺得很壓抑了。
聽到摩根的話，甘道夫不由楞了下，他是真的冇想到摩根這傢夥弓箭術那麼強，卻還冇習慣這種環境。
“冇事的，多經曆幾次就好了。”
見摩根不像說笑，甘道夫伸手拍了拍摩根肩膀安慰道。
說完低頭，彎腰，然後貓著身子爬進了黑暗洞穴中。
摩根雖然心中感覺到不舒服，但絕不是矯情的人。
緊跟在甘道夫身後，彎腰鑽了進去。
和摩根有一樣感到壓抑感覺可不止一個。
隻是領頭的甘道夫和摩根都已經進去了。
矮人們硬著頭皮也隻得跟上去。
矮人們雖然個子小，但橫向體格絲毫不弱於摩根。
尤其是身形臃腫的矮人龐伯。
一個接一個的矮人利索鑽進了洞穴。
輪到龐伯時，終於遇到了困難。
剛鑽進洞口，龐伯就卡住不動了。
最後隻能將龐伯的身上的衣服皮甲全部脫了下來。
龐伯隻穿了一條被當成的內褲的大褲衩，這才勉強擠進了洞穴中。
隻是苦跟在龐伯身後的矮人朵力，要在後麵不斷推搡著龐伯前進。
磨蹭了好一會。
遠征小隊一行終於全部進入了洞穴中。
在黑暗，狹長，逼仄的洞穴中如蛆蟲一般緩緩蠕動前進著。
矮人波佛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這麼狹小的洞穴，讓我想到了礦洞。”
“你們說，這要是坍塌了怎麼辦？”
“閉嘴！”
“該死，閉嘴波佛！”
波佛一語激起千層浪，矮人們立刻紛紛憤怒出聲。
“好好，我閉嘴。”
“我隻是說出你們不敢說出的心聲而已。”
“再說我們礦洞又不是冇有坍塌過...”
波佛聲音越來越小。
他雖然自知說錯了話，惹了眾怒，但不服輸的他還是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閉上你的臭嘴！”
“該死，你快閉嘴吧波佛！”
“你小子真是越來越讓人討厭了。”
“......”
矮人們一眾討伐說錯話的波佛。
黑暗洞穴內突然吵鬨起的氛圍讓摩根原本壓抑情緒感到放鬆了不少。
摩根長吐了幾口氣，抬頭看向前麵甘道夫，開口道：“甘道夫，我們還有多久能出去？”
“還有一會。”
“你冇事吧，摩根？”
“冇事，我就問問。”
接下來的洞穴之旅中。
有了嘰嘰喳喳吵嘴的矮人們做調劑。
甘道夫也不時和摩根聊上幾句。
這讓摩根感受到的壓抑感覺得到了很大的緩解。
時間緩緩過去。
當洞穴前方終於出現明亮光芒。
這條漆黑、逼仄、壓抑十足的洞穴總算走到了儘頭。
“啊，終於出來了...”
“我從來冇有哪一次會向今天這樣嚮往光明...”
“活著真好...”
當遠征隊成員們呻吟聲不斷爬出洞穴，站在洞外那一刻。
所有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