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白城的時候,林晧然接手了江榮華家裡的慶豐酒樓。不過冇有趁火打劫的意思,不僅給了一個較高的價格,而且在契約中已經註明,江榮華擁有三年內原價購回的權利。
在參股半間酒樓後,先後購入了青葉酒樓和慶豐酒樓,跟他有關聯的酒樓已經達三間之多。隻是這不僅冇有填飽他的胃口,反而讓他燃起收購酒樓的強烈**。
在到廣州城後,林晧然便想要物色一間酒樓。隻是他需要應付科考和備戰鄉試,根本冇有時間去運作這件事,最終虎妞主動攬下了這事。
隻是這丫頭卻精打細算慣了,對酒樓的位置挑剔,對酒樓的價錢更是挑剔。特彆她買青葉酒樓才花費一百兩,但這裡的酒樓動輒要價數百兩乃至上千兩。
正是如此,虎妞天天打著找酒樓的名義出去遊蕩,但往往都是毫無收穫,以致林晧然對買酒樓的事情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中秋之後,秋的味道漸濃。
街道兩邊的樹枝頭有葉子變黃,時而還會有一兩片葉子飄飄然落下,一棵老槐樹下有一隻老黃狗在假寐,那黑鼻子吐著輕微的氣息。
汪!
正待老黃狗要在秋天裡沉睡時,一個帶爪子的生物竟然踩在它的身上,讓到它渾身的寒毛炸立,當即就從地上站起來逃竄。
吱!
一隻金色的猴子竄上老槐樹,登上最高的枝頭,朝著街道兩邊張望,終於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虎頭虎腦的小身影,便向著那個方向跳去。
汪汪!
老黃狗看到踩他的竟然是一隻小猴子,當即就在樹底下追著,朝著上麵的小猴子大聲地狂吠,宣泄著它的憤怒與霸氣。
在街道中,人來人往,叫賣聲不絕於耳。
一個虎頭虎腦的小身影在一個漁具攤位前停下,撿起一個魚叉頭問價,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後,便付錢拿著魚叉頭離開。
虎妞並冇有忘記,先前在家的時候,他哥哥叫阿牛去鎮上買個魚叉回來叉魚,結果阿牛到鎮上並冇有找到魚叉頭。
如今在這裡遇上,她便毫不猶豫地買了,那哥哥回家的時候,便可以弄一個魚叉在河裡叉魚,而她亦可以吃到肥美的魚肉。
買過魚叉後,虎妞邁著小短腿大步地繼續在街道上走著,身後跟著一個冷漠少女和一個老道士,三人毅然已經組成了牢固的組合。
“虎妞,前麵有一間酒樓,咱們過去問問!”吳道行眼睛微亮,指著前麵的酒樓慫恿道。
在那斑駁的樹影中,是一座兩層高的酒樓,一塊黑底鉻金的招牌格外的顯眼,毅然是“尚食酒樓”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阿麗鄙夷地望了他一眼,而虎妞亦是白了他一眼。
吳道行卻冇有絲毫的尷尬,一本正經地勸說道:“人家劉備都是三顧茅廬纔將孔明請出山,我們應該向劉備學習!”
“五次!”阿麗冷漠地報了一個數。
“對!我們已經問了五次,龍掌櫃根本就不肯賣這間酒樓!”虎妞亦是睥了他一眼,對那間酒樓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六六大順嘛!這次若還不行,你就將老道的招牌砸了!”吳道行用力地拍著胸口,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道。
“你一樣說!”阿麗鄙夷地望了他一眼。
“就是!”虎妞附和,並揭穿了他的詭計道:“你每次都這樣說,但每次人家都不肯賣,你就是故意騙我們進去吃狗肉鍋的!”
吱……
小金猴不知從何處竄出,亦是朝著吳道行呲牙,似乎連它都洞穿了吳道行的小九九。
汪!
追著小金猴而來的老黃狗似乎遇到什麼恐怖的事情,突然低吠一聲,拔腿就往著後麵逃竄而去。
“你就再信我這一回……哇!真香,咱們進去吧!你瞧!龍掌櫃都在朝我們招手了呢!”吳道行的口水溢了出來,興奮地指著前麵的龍掌櫃說道。
很是意外,尚食酒樓的龍掌櫃站在門口,真的朝著他們微笑地招手。
更讓人意外的是,虎妞吃過飯準備離開的時候,龍掌櫃卻是拉住了虎妞,這次關切地問起了虎妞這些天找酒樓的情況來了。
當聽到吳道行說有一間酒樓正在考慮時,龍掌櫃咬了咬牙,表示他的尚食酒樓亦可以出售,但需要馬上付清現銀。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運氣這東西很是奇妙。先前一直覓而不得,但事情突然就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好事主動送上門來。
“八百兩!”
龍掌櫃看著吳道行拉著虎妞就要離開,便肉疼地開了一個價格,願意以較低的價格將尚食酒樓賣給虎妞。
在經過這些時日的尋覓後,三人自然知道這個價格絕對值得。在確定冇有任何貓膩後,虎妞便是點頭同意,回客棧取錢並將好訊息告訴了林晧然。
林晧然當時正在應酬幾個雷州府的考生,在得知這個事情的時候,很是驚訝於虎妞的辦事能力,亦對這個價格感到意外。
麵對著這等好事,林晧然自然痛快地將尚食酒樓收入囊中。
買賣流程很簡單,簽了文書,然後到衙門備案,尚食酒樓便歸為林晧然所有。
這時代的酒樓似乎都是一個樣,前麵是做生意的酒樓,後麵或大或小是個住所。這間酒樓的後宅不大不小,有一個庭院和幾間廂房。
林晧然跟虎妞又挑了一間房間,當天就從客棧搬出,住進了這一間酒樓的後院中,亦是他們在廣州府的半個家了。
對於尚食酒樓的經營,林晧然打算采用包廚製模式,讓虎妞再去物色厲害的廚子,然後將酒樓的廚房交給他們全權打理,他這邊隻負責日常經營。
其實他還想再請個掌櫃的,但虎妞卻嫌太費錢,決定由她來充任掌櫃的職務。
對此,林晧然無言以對,決定由著她胡來。如果這樣能讓她不再天天逛廣州城,倒不失為一個好的決定,畢竟這丫頭最近實在是太野了。
不過,林晧然對龍掌櫃的態度突然間轉變,總覺得這事情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