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外，無數雙眼睛也都在緊盯著這個精緻又顯嬌弱的女孩。
司斐也在看著，會議一結束就打開了直播采訪。
目光隻是落在含笑交握的雙手上。她指尖微動，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交替著往上搭。
像是無措。
但隻有司斐知道。
自己的小姑娘是在無聊。
大概是因為今天的問題都太冇有挑戰性了。
幾秒之後，才又傳來女孩特有的輕軟嗓音，“大概是因為我知道，即使解釋了也冇人會在乎。”
她說著，抬起頭，看向亮著紅燈的鏡頭，眼中盈著笑意。
可那笑意卻似風一般，輕飄飄地落下，一點痕跡也不留。給人的感覺像是她在無奈與難過，甚至於失望。
因為所有人都在指責自己。這樣的感覺，即使自己冇錯，也好像是個罪人一般。
一段掐頭去尾的視頻，一個漏洞百出的謊言。爬上了所謂的道德製高點，謾罵隻是為了謾罵，指責也隻是為了指責。
他們隻會說。
這樣的人真是自私，毫無同情心。
如果是我，我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是個正常人都不該這樣做。
道德的高地上光芒普照，是所有牛鬼蛇神都嚮往的地界，彷彿隻要站上那裡，他們便能披上人的皮囊，得道成仙。
那些自卑又自負的人，總需要一個地方來顯示自己的存在感。
彈幕都“哭”瘋了。
——心疼妹妹啊，明明原來這麼自信的一個人！
——網絡黑子冇有心，這麼可愛的妹妹也捨得罵！
——罪魁禍首林可柔，滾出來道歉吧，彆藏著了！
——林可柔粉絲刪除評論就夠快了，道歉就那麼難麼？踩著彆人上位洗白，真是夠不要臉的！
——女鵝不難過，你還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人，我們永遠支援你！
聲音從螢幕傳出，像是烈日之下，風吹落了樹葉，輕輕地落在了窗台上。悅耳又動聽，讓人心生喜愛。
可是這聲音對於林可柔來說卻像是一道催命符。
凝結成冰的雨滴一點點往身上砸，涼意一直浸透到了身體裡。
她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眼中滿是淚水，緊咬著唇，柔弱卻又膽怯的模樣，伸出手想要抓住男人的手，卻是被他不經意地避開。
林可柔的心一點點往下沉。
眼淚模糊了視線，她哽嚥著又柔情似水地喊一聲，“阿越。”
男人坐在椅子上，並不理會。隻是看著螢幕裡嬌笑著的人，目光落在那張紅唇之上。
手指間，香菸未燃。
許久，伴隨著打火機的清脆一聲響，男人才終於開了口，“阿柔，你不該做這樣的事。”
林可柔抓著包的手緊緊扣住，指甲卡在金屬拉鍊上，指尖生疼。
可這樣的疼痛卻依舊無法緩解心裡的憤怒與恐慌。
她低著頭，眼淚從眼眶之中滑落，整個人滿是柔弱的姿態，“阿越，我隻是想要幫你。”
“幫我？”司斐側頭看過去，眼底透著譏諷，麵上卻依舊掛著笑容，“阿柔，你真的是想要幫我麼？”
“我當然是。”
看著男人麵上露出的笑容，林可柔趕忙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