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中秋水浮動，淡淡光影，滿是勾人媚意。偏偏低垂眉眼的模樣，生得一副清純天真的姿態。
男人俯下身子，領帶被扯開，襯衫鈕釦鬆開，露出瘦削鎖骨，眼中是對麵前人毫不掩飾的偏執與愛戀。
喑啞嗓音，滿是醉人誘惑，“你想看的，今晚我滿足你。”
高坐王位之上的帝王心甘情願地執起她的手共赴沉淪。
世間所有，王權富貴，皆不及她眉眼之間的一抹淺笑。
*
林可柔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
那晚男人絕情冷漠的模樣直到現在還清晰的映在她的腦海之中。
螢幕裡傳來的輕軟女聲像是她的催命符。
她即使再遲鈍，也明白了什麼。
隻是始終不願意相信。
點燃的香菸，火光明滅。屋子裡很快就盈滿了一股淡淡的菸草味。
林可柔有些難受地輕咳了一聲，眼淚落得更凶了。
她抬頭，將自己可憐柔弱的姿態展現給麵前的男人，可在男人的眼中，她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心軟和疼惜。
有的隻是一片死寂的黑。
連話語都是格外的冷漠，一點點將她推入深淵，“阿柔，你做這件事之前就應該考慮過後果。”
她低著頭，指甲已經因為過度用力而裂開，斷裂的縫隙甚至滲出了血水，字字皆是顫抖，“考慮什麼。”
司越像是歎了聲氣，透過煙霧，目光落在螢幕上。
女孩笑起來的樣子實在迷人，一身肌膚的細膩光潔，完美得不像個真人。
真是迷人啊。
“你不如她。”
“不如誰？”林可柔抬頭，看著男人定定看著螢幕的模樣，嘴角笑容嘲諷，“是不如季含笑麼？”
她不服。
全世界她最不服的就是季含笑。
所有人都可以超越她，所有人都可以，就是季含笑不可以！
看著林可柔徹底褪去溫柔麵孔的模樣，司越隻覺得無趣又麻煩，連敷衍也不願，“這一次的事情我不會再幫你解決。”
這句話，直接斷了林可柔的後路。
她從漫天仇恨之中抽出些許理智，愣愣地看著麵前的男人，麵色蒼白，“你什麼意思？”
司越隻是無情宣判，“你的自作聰明害了你，我並不需要你自以為是的幫助。”
林可柔瞪大了一雙眼睛，喉嚨像是被一塊生硬的石子堵住，乾澀又疼痛，連多一個字也發不出來。身上一陣無力感傳來，最後直接跌倒在男人腳邊。
淚水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她慌亂地伸手抓住男人的褲子，“司越，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麼不管我了！”
男人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麵前狼狽的女人，嘴角笑容帶著譏諷，冷漠道：為什麼不可以？”
他現在隻後悔自己當初居然會覺得麵前這個女人溫柔善良。
甚至年少時期還愛慕追求過她。
也不知道是人變了，還是他也會有眼瞎的時候。
林可柔不甘心，瘋狂搖頭，眼淚越落越凶，“司越，我救了你，我救了你，你怎麼可以置我於不顧，你知道的，季含笑不會放過我，司斐也不會放過我，難道你要看著我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