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的確是比江煜大方了不少，他給予每一任女朋友的分手費都足夠她們一邊哭著一邊心滿意足的離開。
他把感情與錢權全都視作一場交易。甚至可以對每一個女朋友都細心體貼，可他永遠都不會給他們真正想要的。
林可柔恨自己居然到了這一刻纔看清了麵前這個男人的真麵目。
可她真的好不甘心，難道自己不該是最特殊的那一個麼？
她緊咬著嘴唇，抹去了麵上的淚水，一臉蒼白虛弱地從地上站起來，“司越，我隻問你一句，你到底有冇有真的愛過我，你以前說的那些話，難道都隻是騙我的麼？”
司越不再回答，目光隻落在螢幕裡。
采訪早就已經結束，剩下的隻有滿屏網友們的祝福。
祝福含笑和司斐。
般配，合適，神顏夫婦，甜蜜幸福。
類似這樣的字眼一個個的闖入司越的視線之中，他卻隻覺得礙眼。
林可柔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扯著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崩潰道：“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要喜歡季含笑，她到底有哪點好了！隻是因為她比我漂亮麼，可是你們都忘了麼，她隻是我的一個替身，一個為了金錢不甘寂寞去給男人當情婦的噁心女人！”
司越看著她的目光越發冷漠，不像是看著自己曾經愛慕的人，反倒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林可柔，你問我愛不愛你，可你又真的愛我麼？”
林可柔怔愣幾秒，下意識回一句，“我當然愛你啊。”
“愛？”司越冷笑起來，“你說你愛我，可如果有一天我什麼也冇有了你還會愛我麼？”
林可柔停頓片刻，又趕忙點頭，“我當然愛。”
是，她一開始是看中了司越背後的司家，可是她最後也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啊。
她伸手抹了淚水，迫不及待地要證明什麼，“司越，你忘了，我為了你和江煜分手，我選擇了你啊，我最後還是選擇了你啊。”
司斐的目光落在她的麵上，雙眸微眯帶著戾氣與淡淡的嘲諷，“林可柔，你確定真的是你選擇了我，而不是你被江煜拋棄退而求其次地找上了我麼？”
他不問，林可柔還真就當他什麼都知道。
他不是江煜那個蠢貨，被這麼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甚至拋棄了到手的珍寶。
雖然當初醒來的一瞬間，他的確是因為自己複雜的感情對林可柔產生過一絲莫名的情愫。
但也隻是一點。
他瞭解自己。他這樣的人，濫情得很，喜歡誰也不過是三分鐘的熱度，到了手就也就覺得冇意思了。
混在這個圈子裡，感情不過是多一層的裝點，再不濟也隻是交易的籌碼，誰又會把感情當真
每次分手，那些女人哪個不是哭喊著說愛他，可最後得了錢還不是高高興興地去找下家了。
愛？
他嗤笑一聲，掐滅了手裡的香菸。
林可柔的臉已經徹底失去了血色，滿臉淚痕，身上隻見狼狽，哪裡還有以往故作的溫柔姿態。
“不這樣的，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