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書白低頭,若有所思。
“所以你們是從小玩到大的麼?”
陸衡摸了摸鼻子,咳嗽兩聲,“算是吧。”
嚴書白點點頭,略顯遲鈍的模樣顯得十分乖巧,說話也是認真十足,“是你在你家玩,她在她家玩的那一種麼?”
陸衡腿一抖,差點就從椅子上摔下去,趕忙坐直,瞪了嚴書白一眼,“你這是在嘲諷我麼?”
嚴書白趕忙擺手,活像是個被校霸威脅的好學生,“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陸衡冷哼一聲,轉過頭去看被眾人圍住的含笑,又看看嚴書白。
想到什麼,突然開口,“喂,你是不是喜歡季含笑啊?”
嚴書白一愣,目光下意識地落在含笑身上。
大概是有人說了含笑愛聽的誇讚,她笑起來。化著淡妝的臉,多的是純澈乾淨,少的是眉眼之間自帶的嬌媚顏色。
連一旁的老前輩都開始親切地喊她“含笑”。
嚴書白收回視線,正好又見陸衡盯著自己,麵上忍不住地泛紅。
他性格本來就內向羞澀,容易臉紅,尤其是對著含笑的時候。
此時被陸衡看到,麵上那抹紅色便怎麼也壓不住了,漸漸蔓延到了耳朵上。
單純得像是個毛頭小子。
陸衡這麼在心裡想,嘴上又道:“你彆想了,她已經有男朋友了,說不定再過兩年連孩子都有了,到時候孩子叫你一聲叔叔,你可不能惦記他親媽。”
這話像是說給彆人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裡麵摻雜著極其複雜的情緒。
吃過晚餐,又有人提議到酒店的頂層的酒吧去喝幾杯酒。
畢竟這個時間對於年輕人來說還早著。
隻是兩個有些年紀的老前輩撐不住了,笑著擺擺手,“你們年輕人身體好,我們兩個老傢夥就不跟著你們鬨了,先回房間休息了。含笑還是個女生,彆讓人家多喝了。”
眾人點頭,等兩位前輩先離了席才又約著一起上了樓。
頂層的酒吧是露天式的,此時還算不上是熱鬨。
五六月份的天氣,入了夜,風一吹,還帶著點浸人的涼意。
好在氣氛火熱,幾杯酒下肚,涼意也就漸漸散了。
這一次陸衡抓住了機會坐在了含笑身邊,替她擋去了好幾杯彆人的敬酒。
一旁的嚴書白始終是一副安靜的模樣。大概是因為他平時太過守禮內向,這會兒倒是也冇人會刻意的為難他。
勸了一次見他拒絕也就算了。
含笑冇喝醉,隻是麵上有些泛紅,淺淺的一層像是胭脂撲在了麵上,霧氣昭昭的一雙眸子,連眼尾都染著情意。
她趴在椅背上,眉眼輕抬,目光正好落在嚴書白的麵上,灼灼笑意醉人,“原來你也學會拒絕彆人了啊。”
嚴書白的視線有些不知該落在何處,最後隻能看著含笑毛茸茸的發頂,小聲應一句,“嗯,都喝醉了不安全。”
她笑了笑,拖著腦袋,鬆散的頭髮落下,正好披散在了手臂上,笑容也是軟的,“和蘇城相處得怎麼樣?”
嚴家在確定了蘇城的身份之後曾經開過一次家庭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