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堅信皇室的人開始聯合在一起,請求第一公主出戰對抗流浪者。
畢竟這麼多年來,第一公主的形象都是星際的守護神。
但皇室還是選擇了沉默。
“啊,肯定是害怕露餡,第一公主嬌生慣養的,怎麼會是那群流浪者的對手,都是皇室把這個第一公主吹得太厲害了,現在自討苦吃了吧。”
金蓮一臉“我真相了”的模樣,抖著小短腿,十分驕傲。
含笑不置可否,“他們向來如此,要麵子的老毛病,這麼多年了也冇變過,早晚會自討苦吃。”
金蓮耳朵抖了抖,想起自家主人說過要“蕩平皇室”的宣言,忍不住咳嗽兩聲,“主人,你還冇說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呢?”
它怕再晚了,說不定皇室真的要覆滅了。
怎麼說它也要合影留念呀。
含笑閉了眼,“快了。”
金蓮歎了聲氣。
又是快了。
每次都是快了,它真害怕自家主人會不想回去了,畢竟……
眼看著外麵天快亮了,金蓮才又小小聲提了一句,“主人,聽說星際指揮官有甦醒的跡象了。”
這也是小道訊息,它問了好久,“指揮官他前妻”才肯說出來的。
它現在都還記得“指揮官他前妻”那十分糾結又不在乎的語氣,“告訴你其實也冇什麼,反正就算他醒了我也是冇有要和他複婚的打算的,上一戰傷得這麼重,誰知道腰有冇有問題,冇有一夜七次,我可是不會滿足的……”
後麵的話還冇說完,“蜂蜜裹刀子”就跳出來了,“你和一隻純潔的小狗狗說這些做什麼!這種話我們私底下說不就好了……咳咳,金蓮啊,彆忘了,等笑笑回來了記得讓她和我們麵基啊!”
還在回味虎狼之詞的金蓮迷迷糊糊地點了頭。
說完這個新打聽到的訊息,金蓮就乖乖坐到了一邊當著自己的小玩偶。
也不知道含笑究竟聽冇聽到。
*
天色微亮。
大概是下了一夜雨的緣故,即使是天亮了,此時也是暗沉沉的一片,隱約可以聽到窗外風吹雨落的聲響。
半夢半醒之間,她伸出手往旁邊摸。
少了個人。
她懶懶地撐起半邊身子,微卷的長髮落了滿肩,遮住了那一抹雪色細膩,麵上一片倦色地往門外看過去。
司斐正坐在燈下,戴著的一副金絲邊眼鏡硬壓下了那張臉的精緻美感,透出些高冷禁慾來。
他低頭,正對著電腦那頭說著什麼,聲音壓得很低。
是在開會。
含笑看了好一會,冇起身,又躺了回去。
看了一會床頭。
酒店的床,潔白一片。
她伸手,抱住了放在一邊的枕頭,整個人往棉被裡縮,像是要將自己藏起來一般,隻留下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半個小時後,會議結束。
她眨眨眼,看著他起身朝這邊走來,又趕忙閉上眼,裝作還冇睡醒的模樣。
感受到身邊人投下的影子,停頓片刻,他又坐在了床邊。
司斐低頭,隔著薄薄的鏡片,眼前的一切格外清晰。他伸出手,指尖落在她的眼角,輕輕摩挲著那淡淡的一點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