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一次的電影要定名為《最後的告彆》呢?”
電影海報官宣的時候,定的是一張含笑的背影照。
路燈,街頭,陰影,深藍的暗色調。
她就站在畫麵的最中央,雙手在伸手交握著,側過臉,似乎是在看著遠處絢爛的煙火,又像是在看著街角的孤寂。
蒼白的麵頰上,淡淡的一抹笑,卻給人一種脆弱的破碎感。
淚光閃爍,裝得下星光萬千,卻裝不下一縷暖意。
采訪現場放出了那張海報,含笑回頭看了一眼。
幾秒之後她才又轉過頭,麵向鏡頭,淡淡一笑,“人的一生會有很多次告彆,和親人告彆,和朋友告彆,也和自己告彆,有第一次,就會有最後一次。”
總會結束的。
之後的問題,大多是輕鬆的。
現場的主持人也被告知了不能夠詢問過多關於電影的事,所以隻能換了方向。
采訪江煜也看了。
那一刻,他想到了三年前的那個晚上。
兩年的感情,他卻冇能和她好好的告彆,反倒是……
男人低頭苦笑。
幾天前的采訪,等到江煜再去含笑的時候,她已經在劇組裡忙著拍攝了。
拍攝現場被保護得很好。
江煜好不容易進來了,卻隻敢遠遠地看一眼。
原先準備了無數的話,在這一刻,都變成了無聲的凝望。
這期間,蘇城也來過。
隻是人還冇走近,就被江煜給攔住了,“我們談談吧?”
蘇城想了想,看著一眼還在拍攝中的含笑,跟著江煜離開了。
正好他也有些話要和江煜說。
現在時間是下午。
停了雨的天氣有些悶熱。
兩人冇走遠,隻是剛好出了劇組,站在一棵老樹下。
老樹枝葉繁茂,重重疊疊,幾乎遮住了所有從天際上灑下的餘暉。
蘇城兩隻手放在口袋裡,眼中冇有不耐,倒是看著江煜現在這副模樣覺得解氣,“看來江氏的事情還不夠你忙的。”
居然還能厚著臉皮過來打擾含笑。
後半句話,不用說,蘇城的眼睛裡已經寫著了。
江煜隻是略微皺眉,並冇有計較蘇城話裡的針對與嘲諷,“我還以為嚴家走了,你會跟著一起離開。”
嚴書白會留下,是因為還有學業冇有完成。
按理說,蘇城如果這時候跟著一起去國外,纔是對他最有利的。
畢竟嚴書白並冇有什麼想要繼承公司的想法。
這對於蘇城來說是一次好機會,隻不過還想要像以前一樣霸占嚴家的公司卻是不能了。
不過蘇城現在也冇了這個想法,“江煜,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和含笑早就認識了。”
他故意這麼說,話裡帶著點挑釁的意味,“在你和她還在一起的時候,含笑收留了我。”
江煜眉頭緊皺。
這件事,他的確是不知道。
他一直都以為蘇城是在拍攝的過程中喜歡的含笑。
“你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也冇什麼意思。”蘇城笑了笑,聲音突然冷下來,“隻是覺得,你眼瞎罷了。我指的,可不隻是含笑的事情,還有林可柔。”
江煜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