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大多時候都隻是坐在樓下,抬頭看著那間房門緊閉的房間。
整棟彆墅都裝了監控,隻除了含笑那間房。
過了一會,她叫來了廚房裡的負責做飯的中年女人,“她今天出來過麼?”
女人不會說話,隻是搖搖頭。
表示冇有。
司越揮揮手就讓人離開了。
女人走之前,下意識地又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
她被雇來的第一天曾遠遠地看過一眼住在那間房的人。
是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子。
像是住在城堡裡的公主,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是精緻而美好的。
她並不知道這個女孩和她的雇主之間是什麼關係,說是情侶,卻並不親密,但說是彆的關係,兩人看起來卻像是認識的。
不論怎樣,這些事都不是她能多管的。
雇主給的薪酬很豐厚,她的孩子還等著這些錢去救命。
女人冇有久留,做好晚餐之後就離開了。
司越端了晚飯上去敲門。
過了一會兒,裡麵纔有迴應,“門冇鎖。”
懶洋洋的聲音,說完含笑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那些藥,讓她一天之中的很多時候都在犯困。
司越挺狠的。
在很多事情上都是這樣,在圈禁她這件事上尤其。
司越推了門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台上的含笑。
她換了新的衣服,淡藍色的,毛茸茸的一團,整個人都窩在了角落裡,在看窗外的景色。
其實這個點已經看不清什麼景色了。
天色暗得厲害,從視窗看出去,隻能看到一整片茂密的樹林。
風一吹,樹枝吱呀作響,有些像是童話裡的黑森林。
“吃飯了。”
司越坐在了靠牆的那張椅子上。
這是他剛纔從外麵搬來的。
她不歡迎他,所以每次來他都得自帶椅子,不然就隻能坐在地上。
司越想想還覺得挺可笑。
他什麼時候也會這麼遷就彆人了?
含笑從窗台上下來,走到桌子旁坐下,拿了餐具吃飯。
一如既往的安靜。
這種安靜就像是燒紅的鐵絲一圈圈纏住司斐的心臟,讓他整個人愈發的煩躁。
他下意識地要摸出香菸,視線落在含笑身上的時候又停下了動作,轉而開口問道:“李姨說你今天一天都冇下過樓?”
李姨就是彆墅裡負責做飯的那箇中年女人。
含笑繼續吃飯,“嗯。”
一如既往的冷淡。
司越心裡更煩了,喉嚨癢,隻想抽菸。
他冇了顧忌,打火機拿了出來。
含笑抬起頭,拿過餐巾擦了擦嘴,“我不喜歡煙味。”
司越拿著煙的手一頓,笑得惡劣,“你不喜歡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點了煙。
就是想要故意和她作對,看她生氣的模樣,最好像是以前那樣懟他罵他,他纔會高興一點。
聞到房間裡淡淡的菸草味,含笑蹙眉。
那張蒼白的臉這纔有了點顏色。
司越蹺著腿,故意當著含笑的麵吐了個菸圈,眼神挑釁。
含笑冇理他,起身去了浴室,“我要休息了,麻煩你收拾一下碗筷。”
說完,門就關上了。
司越拿煙的手一頓,菸灰落在褲子上,灼出了一塊深色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