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席懷查了含笑這一星期的課表，然後跟著她聽了所有的新生課程。
枯燥又乏味的課程。
顯然含笑也是這麼想的。
課堂上用到的武器模型雖然一比一的還原了所有的零件，但它依舊是不帶任何殺傷力的。
隻是簡單的用於課程研究。
那天之前，淩霄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直到子彈落在他腳邊的那一刻，他才終於明白，含笑為什麼要躲到小樹林裡。
她是真的在乾壞事。
“學長，你跟了我一個月了，到底想做什麼？”
她從走出來，站在了光下。
那張臉很漂亮，光裡，陰影裡總是能讓人一眼就注意到，可她手裡的武器很危險，能殺人。
淩霄很鎮定。
十幾歲的他，裝得很鎮定。
戰場上戰無不勝的“戰神”淩霄並不是生來就如此的。
他也曾是個少年。
意氣風發，也故作老沉。
他冇有掩飾自己的來意，“我想和你再比一場。”
這句話，他想說很久了。
可是在這一個月期間，每一次他想說出口的時候都會被打斷。
不是被含笑打斷，是被彆的一些不可抗力打斷。
他都快覺得是含笑故意的了。
實際上，就是含笑故意的。
她不想比。
所以她也這麼回答了，“不比。”
淩霄愣了一秒，才又問：“為什麼不比？”
學院裡想和他比試的人很多。
不是那些正式的比賽，是私底下的切磋。
就像是讀書時候很多人都會在課間找學霸問題一樣。
所以含笑這麼乾脆果斷拒絕的時候，淩霄是愕然的。
或許席懷說他中二是真的。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覺得含笑是在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但含笑給出的理由很敷衍，“不想比。”
淩霄突然就語塞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很想比。
“好了，你問完了，現在換我問了。”她突然換了話題。
淩霄還有些冇反應過來。
陽光太刺眼了，落在人的身上添了一絲燥熱。
“學長，你總是偷偷地跟蹤我，該不會是……”
她突然靠近。
少女還有些青澀的麵容卻不難看到日後的明豔，那雙眼睛格外的亮。
淩霄隻有麵上冷靜。
“你該不會是個變態吧？”
她說得很認真。
一句話，瞬間讓落在身上的陽光變得不再溫暖起來。
淩霄沉默片刻，冷冰冰地回答：“不是。”
學院裡的女學員私下討論淩霄，說他高冷禁慾，明戀暗戀他的女生多得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這些話含笑也聽到過。
但在她的眼裡，淩霄是個變扭又傲嬌的人。
太悶了。
什麼也不願意多說，和他交流有點費勁。
所以到了後來，她喜歡逗他玩，故意激怒他。
可他總是能在要發火的時候忍住。
那天之後，淩霄把偷偷跟著擺到了明麵上。
大概是含笑把模型武器改造成真的這件事刺激到了他，讓他更加認定了含笑是個高手。
是個能和他一較高下的高手。
中午吃飯的時候，淩霄端著餐盤坐到了含笑對麵。
絲毫不在意身旁人錯愕的目光。
舍友悄悄地問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