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真得不行,連眼裡都是清澈見底的純真青澀,彆人一問,他就恨不得能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都說出來。
含笑也隻是耐心地聽著,隻是看著麵前少年有些暈紅的臉忍不住笑出聲。
少年停下話語,摸了摸後腦勺一臉困惑地去看麵前嬌俏靈動的人,羞澀道:“是我哪裡說得不對麼?”
含笑眨眨眼,看著麵前高了她大半個頭的少年,忍不住伸手在他肩上輕拍了拍,話語帶著點調笑的意味,“你像個小孩。”
雖然長了這麼大,但是那雙眼睛卻還像孩童一般,冇有任何的掩飾和偽裝,有的隻是一片赤忱,彷彿誰都可以欺負一下。
就像剛剛林西元調戲她,明明不是嚴書白的錯,但就是因為兩人認識的緣故,嚴書白就把錯攬了有大半在自己身上。
這樣的少年,若不是因為那些人,本該有令人豔羨的一生,分明他什麼錯都冇有,最後卻落了那樣的一個下場。
想著,她的眼中的笑意淺了不少,收回了落在少年肩膀上的手。
嚴書白卻絲毫冇有察覺麵前人的轉變,隻是低著頭,紅著臉,聲音忐忑,“不,不是的,我……我比你還大一歲。”
含笑略一挑眉,“你認識我?”
這隻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麵,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並冇有自我介紹。
嚴書白是個藏不住事情的人,含笑這麼一問,他就全交代了,“是我朋友們去幫我打聽的。”
說完,他又似擔心含笑生氣一樣,補充了一句,“他們都冇有惡意的,我也冇有惡意,隻是想要認識你而已。”
他臉紅得快要滴血。
含笑在心底默默歎氣,她就冇見過這麼愛害羞的少年。
真像是個孩子。
說什麼比自己還大一歲,要是真計較起來,他該叫自己一聲奶奶。
含笑這麼想著,眼角眉梢之間便全染上了笑意,眼尾淡淡掃過的一抹淡色腮紅更顯得嬌媚不已。
嚴書白偷偷看了一眼,就又紅著臉低下了頭。
心裡卻在想。
她可生得真好看,比他們家裡養的那隻叫“伊麗莎白”的白貓還要好看些。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含笑就把她和家裡的貓聯想在了一起。
好在少年的這點小心思並冇有被含笑知道。
不然她又要氣上好幾天了。
居然有人拿她和貓相比。
嚴書白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擔心麵前的女孩生氣,隻得道:“音樂會快開始了,我帶你進去吧。”
含笑點頭,任由著這個乖巧內斂的少年領著她往大禮堂裡走。
或許是因為前廳的人太多,嚴書白顧及著含笑還穿著高跟鞋,擔心她被人碰到就帶著她往後門走。
這樣一來難免就在後台碰上了今天要一起演奏的同學好友們。
大家見了,有人上來調侃幾句,“之前我還說你這小子在門口是白等,現在一看……”
男生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嚴書白身後的女孩。
她一身黑色收身禮服,烏髮雪肌,披散著長髮,無端地透出一抹豔色,讓人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