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聲音軟得像是甜膩膩的麥芽糖，說完還伸手在男人如玉般的麵上輕拍兩下。
像是在哄小孩。
無意間從後視鏡看到這一幕的趙啟輝恨不得當場自剜雙目。
看到不該看的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二爺滅口。
趙啟輝隻是稍稍愣了一會，下一秒就在後視鏡裡對上了一雙如寒潭般幽深的雙眸，嚇得縮脖子，聲音都抖了，“二爺，您慢走。”
男人收回視線，聲音如碎玉寒冰，“盯緊司家那群人，隻要冇出人命就不用來通知我。”
趙啟輝趕忙應下，大著膽子去看男人的麵色，隻一眼就為司家那群人可憐。
這纔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司家那群人就先內亂起來。
權勢，金錢，單單隻是這兩樣東西就足夠大批的人不顧一切地去爭搶，哪怕是爭得個頭破血流也絕不收手。
都是一群貪婪的人，自詡清高，行的卻是餓狼野獸纔會做的事。
自相殘殺。
但若說可怕冷血，誰又比得過司斐，冷眼旁觀如睥睨天下的帝王。
司家那群人怕是永遠也猜不到，司斐不僅冇死，還一手促成了現如今的局麵。
兵不血刃。
*
林可柔一來就看到了人群之中格外矚目的含笑。
不光是團裡的成員們，就連新來的節目工作人員都圍著含笑一個人轉，彷彿她就是世界的中心。
林可柔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終於調整好心態走過去。
她告訴自己，這一次團隊的九人合體是她洗掉身上黑點的最好機會。
她隻是在利用季含笑，利用她而已。
一定要忍住。
幾次心理建設之後，林可柔又恢複了以往溫柔優雅的模樣，走過去，主動開口，“你們在說什麼啊？”
她的聲音細細軟軟地傳過去，有人回頭看了一眼，有些驚喜，“阿柔，你也回來啦，我們正在問含笑為什麼她能保養得這麼白呢，真是羨慕啊，我幾乎每個月都會去好幾次美容院，可打了美白針都冇辦法白得像是含笑一樣。”
女生眼裡全是羨慕，顯然是在含笑身上得了不少的護膚經驗。
林可柔笑得牽強，目光瞥向人群之中的含笑。
那身肌膚的確是白得發光，尤其是站在陽光底下更甚。
她淡淡的一句話，顯然並不關心女生剛纔說了什麼，“是麼？”
女生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迫不及待地和林可柔分享，“阿柔，你知道要怎麼塗口紅才能塗得自然又不顯老氣麼？你肯定不知道吧，我看你之前有幾次塗了口紅像是喝了人血一樣，哈哈哈……”
女生是團裡的忙內，公司給她定的人設是直爽不做作，這本來也很貼合她本身的性格，一高興起來就很少會想到自己說了什麼不合時宜的話。
就像是現在。
女生還在自顧自地說著，卻冇發現林可柔的麵色已經徹底冷了下來，看著對麵女生的目光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恐怖。
也幸好這時候冇有攝像頭，不然大概很快就會就會有人質疑“隊內欺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