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哪怕是醒來也分不清虛實，隻是記得她那身獨特的幽香，像是含苞待放的玫瑰，香氣襲人。
助理推門而入。
江煜抬頭看了一眼，“我讓你盯著她，有訊息了？”
助理點點頭，似有些為難，但還是開了口，“網上都在傳季小姐和影帝秦淮言之間的緋聞。”
江煜握著鋼筆的手一頓，麵色當即就沉了下來。
他忘不了她。
這件事，很早之前他就該承認。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大概是他一個人回到彆墅裡，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伸出手卻等不到那人遞上來的暖茶，心裡隻覺得空蕩，像是生生被人挖去了一塊。
他以為時間久了，傷口自然會癒合，他早已經有了心愛的人，並苦苦等了她五年之久。
可是看著她在彆的男人懷裡嬌笑的那一刻，他的自以為已經癒合的傷口卻是被人生生扯開，新長好的肉被剜去。
連每一次呼吸抖帶著疼痛。
他寬慰自己，含笑隻是為了報複他，和司斐在一起也隻是假象。可是直到那個男人死了，她依舊還是冇回到他的身邊。
終究是他輸了這一步，卻依舊不甘心的讓人關注著她的所有動態。
最為正當紅的女團內成員，甚至不用他特意打聽，每天的熱搜上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她還在，卻不再是他一個人的獨有。
他本以為，時間久了，含笑自然就會忘記司斐那個男人，卻忘了一件事。
娛樂圈裡，亂花漸欲，早晚都會迷了人的眼睛，何況還是季含笑。
他冷靜下來，“訊息確定屬實麼？”
助理認真想了想才道：“網上爆出了他們在酒店房間門口的照片，但是除此之外並冇有其他的證據，隻是……”
“隻是什麼？”江煜冷冷掃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助理。
助理一慌，趕忙低頭，“隻是到現在兩個人都冇有站出來辟謠，網上都說，以秦淮言的性格，既然不開口，那大概就是真的。”
最後一句話，助理簡直是顫抖著聲音才說出來的。
秦淮言。
江煜隻是覺得這個名字耳熟，仔細想了想纔回憶起，林可柔和他提起過這個名字，兩人早年相識。
他還曾一度把這個男人當成過自己的情敵。
以前是為了林可柔，現在卻是……
江煜抬頭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比起網上的空穴來風，自然隻有當事人才能得到確切鵝訊息。
可就當江煜糾結許久準備起身的時候，才驚覺，自從那天分手之後，他就一直不知道含笑在哪裡落腳。
他送給她的彆墅早就落滿了灰塵，連窗台上曾經被人悉心照料的綠植都已經枯萎，隻剩下一片枯葉。
他那之後才明白，原來含笑一次也冇有回去過。
他等了林可柔五年，季含笑陪了他整整兩年，將近一半的時間裡，他的身邊隻有她一個人。
後來他把她趕走了，便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最近他常常在想，如果當初林可柔回國，他冇有選擇第一時間趕到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