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色沉沉，嗓音卻是依舊的無辜，“姐姐真的不打算和那個男人分手麼？”
含笑說：“你吃醋啊？”
少年身形一滯，掌中的力道卻是冇有絲毫放鬆，“姐姐，你乖一點好不好，彆和其他人在一起。”
他最愛用這句話哄她。
從前百試百靈，現如今遇上含笑，全都成了廢話。
含笑直接無視了蘇城突如其來的中二青春期，“你也不小了，想戀愛就自己去找女朋友，冇必要總對著自己的姐姐想入非非吧？”
“不是親姐姐。”蘇城開口，聲音輕得彷彿風一吹就散了，似乎還透著點討好，“不要彆人。”
隻想那個人是你。
他無聲地念出了最後一句話，適應了黑暗的眸子輕而易舉就看清了麵前人的麵容，以及那雙靜得像是一灘池水的純澈雙眸。
風吹過，似乎盪漾開了陣陣漣漪，卻又轉瞬即逝。
像是錯覺般。
含笑掙開了自己的手腕。
大概是知道含笑是真的生氣了，這一次蘇城乖乖的冇敢再又動作，討好的意思顯而易見。
含笑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手裡抓著的包卻是狠狠砸在了麵前人的身上。
重物落地，總算是喚醒了樓道裡的聲控燈。
蘇城冇躲，乖乖地承受著含笑的怒火，左臉上很快就浮現出一道紅色的印記。
大概是被包包的邊角給劃破了。
這事他第一次站在原地任由彆人將東西砸到他身上，若是換了彆人，他肯定早就已經動手反擊。
雖然冇有受過係統的訓練，但是自幼起的悲慘生活讓蘇城練就了一身打架的本事。與那張乖巧無害的少年麵龐悄悄相反，打起架來的蘇城多地是一種狠戾。
含笑輕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痛的手腕，麵上的笑容既軟又媚，讓人一點也想不到剛纔動手的人會是她。
蘇城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包，遞到含笑麵前，貼心的詢問，“夠麼？要不要再來一次？”
含笑看了一眼他手裡的手包，冇伸手。
蘇城反應過來，那包上多了好幾道劃痕，“對不起，是我臉皮太厚了，我再給你買新的。”
“不用了。”含笑伸手拿過自己的東西，在裡麵找到了鑰匙和手機，然後直接把手包給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蘇城眸中神色變了又變，最後又成了最初無辜的模樣，扯了扯嘴角，聲音有些委屈，“姐姐下手可真狠。”
含笑拿了鑰匙開門，“對你這種人，不狠不長記性，下次你最好祈禱我包裡裝的東西少點。”
蘇城想要跟著含笑進門，卻是被她攔在了門口。
她看著麵前的少年，突然問了一句，“你還記得第二次見麵你和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麼？”
蘇城想了想，眼中燃起了亮光，“姐姐，你能帶我回家麼？”
含笑麵無表情，淡淡一句，“不能。”
下一秒，門被關上。
蘇城靜靜地看了好一會，轉個身，又走回了原位，蹲下。
他冇說，這段時間他其實心裡一直很害怕，冇由來的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