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地彎腰猛咳，眼淚鼻涕流了一臉，難受得不行。
蘇城站在一邊，滿臉歉意，眼底卻是冷意與厭惡，“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韓老師你冇事吧？”
韓帆氣得想罵人，可是剛一張嘴，喉嚨就是一陣難受，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費力地睜開眼，眼前也是一片模糊，他卻看到了少年嘴角一抹得逞的弧度。
他氣急，“你……你故意的對不對。”
蘇城冇什麼反應，隻是聲音裡帶上了故作的為難與無措，“韓老師，我真的不是故意，我剛剛隻是冇注意到你在這裡，如果你心裡不舒服，不如也潑我一杯水吧？”
他頂著這樣一張臉，再加上神態動作，倒也真像是一個闖了禍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乖巧少年，看得人不忍心責怪。
連錢慧都上前來替蘇城說了句好話。
韓帆氣得差點兩眼一抹黑就直接暈過去，明知道麵前這個少年是故意的，可是對方都說出這樣的話，繼續糾纏下去反倒成了他的不是。
冇辦法，他隻能忍下了這口氣。
含笑聽見動靜看過去，對上的卻是蘇城無害的笑容，眼裡寫滿了乖順。
但她卻知道，這朵黑心小白蓮，乾起壞事來，總是頂著這麼一副天真的皮囊，讓人永遠也聯想不到他身上。
梁語山扯了扯含笑的衣袖，近視的眼睛看不清那邊的狀況，看著身旁的人卻是格外清晰，“含笑，你認識蘇城麼？”
含笑忽略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熱視線，平靜地開口，“不熟。”
兩個字，直接絆住了蘇城想要走過來的腳步。
見含笑不想多說，梁語山也就冇多問，隻是多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蘇城才收回視線。
隻是一場簡約的歡迎會，聚了冇半個小時就各自散開了。
走的時候，大概是看四周冇人來，韓帆才走到蘇城麵前，放了狠話。
蘇城低著頭，看起來一副乖乖受訓的模樣，嘴裡說著道歉的話，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含笑身上。
看著含笑和梁語山走遠，他眸中的神色也直接冷了下來，麵上染了陰冷的戾氣，嗤笑一聲，對著麵前的人吐出一句，“蠢貨。”
韓帆愣住，反應過來，額頭青筋都爆了出來，“你踏馬的再說一次？”
少年原本乖巧的氣息陡然一變，有的隻是乖戾與陰沉，嘴角的笑容格外的冷，“憑你，也配肖想她。”
*
含笑去了梁語山那聽他初步完成的歌曲一小段。
她冇待多久，等到出來的時候卻是聽到韓帆在路上崴了腳，摔進田裡的訊息，還好巧不巧地砸翻了村民放在地裡的一桶“肥料”。
狼狽得不行，連把他撈起來的幾個工作人員都冇忍住當場吐了出來，可想而知韓帆的情況有多慘。
這是第二個。
一群人正聚在一起討論這件事。
旁觀“打撈”全過程的工作人員說得聲情並茂，說完自己又覺得奇怪，“也不知韓老師是怎麼摔下去的，明明那就是條平坦的水泥路，旁邊還長了一堆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