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諷刺,“你所謂的本意不就是逼著姐姐答應和你在一起麼?”
秦淮言沉默。
蘇城笑容諷刺,毫不留情地揭穿,“秦淮言,哪怕你麵上裝得再好,也掩蓋不了你不擇手段的事實。”
秦淮言看了他好一會,突然輕笑了聲。
笑容和煦,如沐春風。
“你似乎對我的敵意很大。”對上少年染著怒火的雙眸,秦淮言輕搖了搖頭,“隻可惜,你把對象搞錯了。”
他並不清楚蘇城和含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但是他清楚,蘇城愛慕含笑,將她視為了自己的所有物。
少年人的感情總是格外的固執又偏激。
不過他也的確是喜歡含笑,和她表了白,也難怪少年會將他當成情敵。
隻可惜,兜兜轉轉了一圈,也隻是個可憐人。
蘇城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隻是還不待他問出來,那邊的齊澤已經開始叫人來。
他隻能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話,“我會盯著你的,同樣的花招你彆想耍第二次。”
說完他就走了。
秦淮言站在原地,單手插兜,麵上的笑容徹底褪去,和煦的春風下卻是凝結的寒冰,“真是蠢貨。”
正拿著東西走過來的助理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話,差點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畢竟斯文儒雅的秦影帝何時說過這樣的重話。
*
剛剛還和秦淮言明嘲暗諷好一頓的蘇城,此時走過來又恢複自己溫良無害的模樣。
麵上的笑容比太陽都還要暖上幾分。
可惜現在是夏天,看多了心裡也覺得悶得慌。
尤其是齊灝。
他站在含笑身邊,悄悄告狀,“我剛剛看到他們兩個吵架了,反正都不是好人。”
含笑拿著扇子輕拍了拍他的腦袋,好笑道:“那誰是好人?”
“我呀!”齊灝自告奮勇,“梁哥哥冇用,什麼都不敢說,還是要看我的,姐姐你等我十年,十年以後……”
“十年以後你也還是個未成年。”含笑打斷他的話,眯著眼睛看了看有些刺眼的天空。
天空格外的乾淨,朵朵白雲遮不住刺眼的陽光便被風吹散,最後又聚成一團。不遠處河水潺潺,濕潤了岸邊的泥土。
齊灝一臉失落地掰著手指算了好一會,最後難過的發現,十年之後他真的還是個未成年。
最後隻能又抬眼看著一旁的含笑,帶著商量的語氣,“姐姐,你介不介意多等我一年啊?”
含笑歎了聲氣,故意逗他,“等你大了,我都老了。”
齊灝拍了拍胸脯,顯得格外的講義氣,“沒關係,我又不嫌棄你。”
含笑斂起笑意,扇子掩麵,輕捏了捏他的麵頰,見他皺著眉又不敢掙開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齊灝小同學,你還是那麼的不會討人歡心,女人說自己老了,要的可不是你的一句不嫌棄。”
齊灝困惑,“那要的是什麼?”
含笑收回手,眉眼之間笑意綻放,“彆人我不知道,但我要的是彆人的誇獎。”
齊灝抿了抿唇,“彆人誇你也未必真心。”
含笑不在意,“真不真心我不在乎,我自己聽得高興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