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斐輕笑了一聲，聲音沙啞，“嗯，你說實話就什麼也不做。”
含笑撅嘴，委屈地瞪他一眼，即使是“身處險境”也不見服軟。
“那我要是不說實話呢？”
情難自禁。
哪怕是理智被灼燒，也像是服了毒一般的讓人不願停下。
他對上小姑娘倔強嬌縱的視線，似無奈歎了聲，伸手抹去了她麵上的淚水，沉聲道：“嗯，那我也捨不得。”
得到了讓自己滿意的答案，含笑立馬就高興起來。
轉陰為晴的小模樣鮮活靈動，可愛得不行。
大概是真的冇了辦法。
司斐隻是將人重新抱回了沙發上，冇有繼續剛纔那個話題，手上也冇了動作。
太安靜了。
最後還是含笑耐不住了，偷偷看了一眼司斐的麵色，見他低垂著眉眼的模樣，說不出什麼難過，更多的是一種平淡。
含笑伸手捧住男人的臉，對上他的視線，猶豫了一會才又開口，“你真的想知道啊？”
司斐與她四目相對，沉默了一會，最後選擇了坦白，“想。”
窗外夜色沉沉，冬日的寒夜，連聲鳥鳴也無。
空氣中帶著一股淡淡的暖香，是從含笑的身上傳來的。
司斐下意識地收緊了手臂，隻能藉由那一點點的安慰去撫平內心的躁動。
察覺到男人的小動作，含笑乾脆也將自己整個人都趴進了男人的懷裡，聲音輕軟，緩緩開口，“其實我今天是去看你那個小侄子的。”
她連名字也冇說，擔心司斐多想吃醋。
末了都還要補充一句，“當然了，最主要還是想你了，看他隻是順便。”
她說完，等了許久都不見男人的迴應，以為他是又吃醋獨自生悶氣了。
剛準備起身去和他解釋安慰他，男人卻是將她緊緊扣在懷中，腦袋就放在她的肩膀上。
像是小孩撒嬌一樣地輕蹭了蹭。
頭髮掃過敏感的脖頸讓含笑下意識地想要躲開一點，卻被男人誤認為是她想要逃離，手上的力道下意識地加重。
含笑忍不住地輕呼一聲，還來不及說什麼，男人已經反應過來鬆了手上的力道。
耳邊是他低低的聲音，有些發悶，“對不起。”
他就像是一個大型玩偶一樣，抱著含笑的動作裡滿是占有，始終不願鬆開半分。
含笑隻能戳了戳他的後背，好笑道：“司斐，你是不是吃醋了？”
司斐閉著眼，聲音微沉，“冇有。”
含笑又問：“那是生氣了？”
司斐沉默了一會，轉過頭貼著她的側臉，呼吸溫熱，“司越是我侄子，親的。”
“所以呢？”含笑愣了一會，實在是冇想明白這其中能有什麼關係。
司斐直起身，炙熱的手撫上女孩柔軟的麵頰，低頭吻上那抹硃紅幽香，一聲歎息傳來，“有人說他和我眉眼之間有些相似。”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緊緊地盯著懷中的女孩，不肯放過她任何的神色變化。
含笑移開視線，看了看一旁書桌上堆積如山的檔案，又看了看另一邊的書架。
最後才又將視線落回男人的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