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扯出笑容來。
帶著對自我的厭棄。
直到這一刻，含笑才又對上少年頭來的視線，抓住自己的腰帶抽了回來，淡淡道：“蘇城，你覺不覺得今天的這一幕很熟悉。”
柔軟的腰帶劃過手背的傷口，帶來了火辣辣的痛感，蘇城卻是一言不發。
他低著頭，嘴角緊抿，明白了含笑話裡的意思，小聲認錯，“姐姐，以前是我錯了。”
他曾經不止一次地利用含笑去為自己謀取利益，不計後果。隻因為當初的他心裡隻有一個林可柔。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沉默了會，他再次開口，想到什麼，認真道：“姐姐，你彆生氣好不好，要是你覺得這樣會讓你開心一點，我就再回去讓那個老女人占便宜。”
少年笑起來，那樣的笑容卻透著點詭異的天真固執來。
含笑不為所動，輕飄飄一句，“那你去啊。”
少年眼中的神色淡下來，看著麵前的含笑，一副受傷的模樣。海風吹著他身上的白襯衫，更顯出了他身形的瘦削。
這副脆弱如水晶的模樣，不知道打動了多少人的少女心。
蘇城身形一頓，眸中神色透著陰鬱，但也隻是一瞬，很快又變得委屈起來，“姐姐捨得麼？”
含笑看他一眼，視線落在少年那雙看似乾淨透徹的眸子上，懶懶道：“有什麼不捨得的，你是粉絲的純情小男孩，又不是我的。”
公司立的人設，粉絲們最吃這一套，護著蘇城就像是母雞護著小崽子一樣，一點點風吹草動都如臨大敵。
粉絲守則第一條就是，靠近弟弟十米範圍內的女人都是洪水猛獸，是粉絲公敵，一定要把她罵得抑鬱退圈。
之前遭殃的女藝人不少。
不過遇上含笑就另當彆論了，兩家粉絲戰鬥力比起來，到底還是含笑家的勝出。
蘇城抿了抿唇，“那都是粉絲自己認為的，如果姐姐不喜歡，我可以讓他們閉嘴。”
“怎麼閉嘴？”含笑揚眉，笑容燦爛，紅裙襯托著，更顯得嫵媚風情，“難道你也想向秦老師學習？”
蘇城嘴唇動了動，最後又閉上，說不出話了。
秦淮言敢那麼做是因為他有這麼做的資本，實力派影帝，不需要靠著立單身人設，割粉絲韭菜來賺錢。
這還是第一次，蘇城這麼嫉妒秦淮言的身份和地位。
許久，他才又開口，“姐姐，你等我，我不會比秦淮言差的。”
含笑抬起手輕扯了扯少年脖頸上的領帶，稍稍用力，把人拉緊。
她對著那張故作天真的笑臉，勾唇一笑，“弟弟乖，姐姐冇興趣等你長大，好好做你的純情男孩，那麼多人一起守護你的貞操，多好啊。”
蘇城嗅到了含笑身上的淡淡幽香，目光落在那張豔麗的紅唇之上，即使是脖子被勒得有些難受，他也還是想不顧一切的靠近。
他伸手抓住了含笑的手腕，聲音哼輕，目光專注，“姐姐，你知道的，我隻在乎你一個人。”
掌心的觸感細膩微涼，幾乎奪去了蘇城所有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