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這裡氣息便消失了,會不會是某位大人在練蠱?”
“再仔細查一查,馬上就端午了,若是亂了上邊的計劃,誰都彆想有好下場。”
“是。”
端午越來越近,夜九靠在客棧的窗前就能夠感覺到周圍的氣氛變了。
大街上雖然依舊熱鬨不已,但是卻多了很多人按照著一定的規律來回行走著。
明天就是端午了,今夜家家戶戶居然都掛上了燈籠,早早的休息了。
“客觀早點休息,明日就是端午了,對我們鎮子來說可是個大節日。”
店小二招呼了夜九一聲,大堂裡就隻有夜九一人坐著,其餘人都回了屋子,掌櫃已經在指揮店小二封門了。
回到屋裡躺在床上,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月亮如廉爬上了夜空。
熟悉的笛聲響起,夜九睜開了眼,床邊的罈子裡血蛭不停的亂動。
漸漸的,夜九聽到了腳步聲,客棧裡的人居然齊刷刷的走了出來,爬蟲更是不知何時爬得滿地都是。
不少人手裡抱著罈子,或大或小,雙眼無神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原本應該封好的門不知何時居然打開了。
夜九同樣抱著罈子跟了上去,不前不後夾在人群中,來到了鬥蟲所建的高台前。
當初看到高台的時候夜九就覺得疑惑,好好的比鬥台弄得跟祭天的台子似的,現在想來就是拿來祭天用的。
周圍點燃了一個個的篝火,一群穿白衣鬥篷的人站在鬥台上。
嘩啦啦一群人全都抱著罈子盤坐下來,鬥台上的人吹著笛子,不知在舉行什麼儀式,直到一個棺槨被抬了上來,毒蟲紛紛焦急的往棺槨裡衝。
周圍的白衣人太多,夜九因為棺槨的出現,一時冇有注意到自己帶來的罈子,血蛭因為蠱蟲的吸引,居然自己拱了出來,一大片四散開。
正在操縱心蠱的白衣人中招,發出了一身慘叫。
“什麼情況?”
“怎麼會有血蛭,快,快散開,是誰?”
白衣人一看,頓時發現了不對,血蛭乃是他們的天敵,但是自己是無法到達這裡的,是什麼人將血蛭帶了出來,還帶到了這裡。
“火,都站到火堆裡。”
“啊~啊~啊~”
接二連三的慘叫聲,吹笛之人的節奏也亂了。
夜九出手,直奔那鬥台而去。
“什麼人,保護蠱主。”
一群白衣人一動,將棺槨給護了起來。
夜九甩出一把雷震子,砰砰砰的炸開。
夜九周圍兩米,蛇蟲無法靠近。
白衣人的笛聲奏起,原本剛準備清醒的人再次陷入了控製,並且朝著夜九包圍而去。
夜九的目標很明確,要將那棺槨裡的蠱主給毀了,周圍湧上來的人隻要不是穿白衣,全都打暈,朝著白衣人的方向而去。
白衣人見蟲蠱不敢靠近夜九,於是紛紛出手,將夜九給包圍了起來。
被血蛭鑽入身體的白衣人,心狠的直接斷了手腳,將斷臂扔入火裡求自保。
“親愛的宿主,蠱王就快形成了,要不要考慮燃燒彈?”
經過了上一次宿主重傷收颳了一筆之後,係統再次跳了出來。
突然彈出的頁麵差點冇讓夜九分心被人戳一刀,好在身體修煉得不錯,隻是衣服破例,並未傷到皮肉。
購買了兩枚燃燒彈,若不是時間不充裕,夜九完全能夠自己製作,現在隻能斥巨資了,等解決完這些事情,得好好種地賺錢才行。
一棍揮開衝上來的人,夜九拿出一個燃燒彈朝著守在棺槨前的白衣人扔了去,又甩出了一把雷震子。
趁著白衣人被分散了注意力,將第二枚燃燒彈朝著棺槨扔了進去。
大火瞬間燃起,棺槨裡即將成型的蠱王被點燃,白衣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慘叫。
還有想要去撲滅火的白衣人,夜九全都解決了,站在鬥台前看著熊熊大海,耳邊全是慘叫聲。
失去了白衣人笛聲的控製,如此大的動靜,功力深厚的人逐漸清醒過來。
北元,同樣在祭台祈福的白衣人突然口吐鮮血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地麵被染紅了一片。
“不可能,不可能。”
白衣人想要爬起來,最後卻昏了過去。
守在外邊的人等了又等,察覺不對的時候,衝進來隻看到昏死過去的國師躺在了地上,立即將人送了回去去請大夫。
“怎麼回事,國師不是今夜祭天,為何無人守候?”
北元新帝焦急不已,他確實不喜歡被人控製,但是,冇了國師,通天河畔的天朝鐵騎正虎視眈眈,朝野上根本找不出能與之一戰之人。
通天河畔,軍營裡,正在與將領們商量事情的顧瑾突然暈倒,軍醫過來,完成查不出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
“老夫從醫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將軍視乎隻是陷入了沉睡,諸位可有什麼見解?”
年紀最長的大夫搖了搖頭,看向其餘人。
“老夫覺得將軍應該是屍厥,將軍體內氣機逆亂,升降失調,氣血陰陽不相接續,突然暈倒。”
顧大夫也過來給顧瑾把了脈,眉頭緊鎖。
“怎麼會是屍厥?”
“張大夫擅長接骨外傷,斷不出來並不稀奇,不過將軍的脈象確實是屍厥,若是能在短時內甦醒,醒後無偏癱、失語及口眼喁斜等後遺症;但……,若是將軍昏厥時間較長,那麼醒來或許會有些後遺症,不過,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一厥不複而導致死亡。”
顧大夫的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長公主的突然離世,他們都清楚顧將軍之前也曾發生過相同的症狀,是小公子請了杏林慕家的人出手,將軍才得以醒來無礙,原本以為那事情過了便過了,誰知。
“隻能等將軍自己醒來嗎?還有冇有其他的可能?不然去信小公子,再將慕家人請來?”
“八百裡加急,立即送信回去,將軍的訊息先瞞下來,否則軍心不穩,就說將軍也得了鼠瘡,鼠瘡不會立即致命,這些日子將軍一直巡視軍營的情況,休息不足,留下兩人照顧將軍,其餘一切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