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微醺的年齡少女走在路上,今晚她跟朋友出去玩,多喝了幾杯,頭有點暈暈的。
她走了幾步,忽然一個黑影從眼前飄過,森森寒意襲麵而來,她心差點從嗓子眼天出來跳,咚、咚、咚。
她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跳起的雞皮疙瘩,臉上驚慌恐懼,她回頭,街邊空無一人,嚇得快步往前走。
孟閒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速度太慢了,她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砰砰、砰砰、砰砰……
那不是因為跑得太快,那是因為太。。。恐慌。
她想到了那張圓滾滾的臉,手指戳在上麵會露出一個懵圈的表情。
那雙圓溜溜的眼睛,裡麵總是閃爍著無窮無儘的朝氣。
到楚宴館的時候,服務員以客戶的**為由不肯告訴她房間號!
冇時間了!
孟閒拿出手機,直接侵入酒店的係統。
她第一次慶幸自己因為無聊而學的這一項技能!
電梯太慢,孟閒從安全通道的樓梯上去。
耳邊遠遠飄來大堂的驚呼聲,“我們的電腦怎麼黑屏了!”
她的速度駭人,隱隱還能看見她雙腳離地半寸。
看見789的房號時,孟閒呼吸一窒——樊春雪說,她是半個小時前看到他們離開的。
她冇有猶豫,一腳踹開大門,淡淡的甜膩味道竄入她鼻尖。
趙未文猙獰的臉上有一道細小的血痕,他一巴掌重重落在黎含芯的臉上,圓圓嫩白的臉上立馬高高紅腫起來。
黎含芯左手手臂上一道血口正往外滲著血,右手拿著半隻高腳玻璃杯。——她在用傷口的疼痛保持著理智。
趙未文聽到開門聲,看了一眼門口,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重重往後摔去,彷彿有個無形的東西踢了他一腳。
趙未文心膽俱裂!頭皮發麻!
孟閒走近黎含芯,她頭髮淩亂,衣領被撕開一道口子,身上血跡蹭得渾身都是。
她神色恍惚又帶著點惶恐——總是處處為她人出頭的女孩不該被如此對待!
孟閒覺得自己心火在燒,火苗越竄越高。
孟閒把黎含芯抱起來放到沙發上,看她臉色駝紅,神誌不清。
她試著將體內的靈氣抽出一絲往她體內走,很快黎含芯痛苦的神情就平靜下來了。
她暗暗鬆了一口氣,轉身走向趙未文。
剛纔她精神力含怒而發,力量極大,趙未文嘴角的汩汩血跡不曾停止。
她淬了冰渣的眸子看著地上醜陋不堪的男人,挽起小臂的袖子,推到手肘上麵。
砰、砰、砰。。。
拳拳到肉,她足足打了趙未文半個小時。
趙未文從剛開始的痛嚎謾罵,到後麵的聲嘶力竭、奄奄一息。
他蜷縮著身子,像個蝦球一樣——他全身都像被鑽頭在打著鑽,痛得他想把自己的骨頭抽掉。
他有些後悔——他不該貪圖樂趣讓黎含芯恢複神智!
孟閒出了心口的鬱氣,掏出手機給肖天成讓他過來。
她環視了一眼一直在錄視頻的攝像機,過去把她打人的後半部分刪除,又把視頻傳到自己手機裡,坐到黎含芯旁邊。
看著黎含芯高高腫起的臉,孟閒眼中戾氣更盛,她給封義打了個電話。
敢動她的人,就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肖天成收到偶像來的電話,以他生平最高的車速飆來,孟閒抱著黎含芯走了,留下肖天成收尾。
趙未成是痛醒的,被骨頭裂開的鑽心之痛痛醒。
他哀嚎著睜開眼睛,趙母一臉緊張地問,“兒子,你怎麼樣了?”
趙未成頭上包著紗布,劇烈的疼痛加劇了他對孟閒的恨意,臉上的橫肉猙獰可怕,
“媽,是孟閒打我!我要讓她死!那臭婊子,我要天奇集團破產,我要她一無所有!”
痛苦而狠毒的怒吼聲迴盪在白慘慘的單人病房。
門被不客氣地推開,一個穿著便服的男人身後跟著兩名警察,臉色冷凝,
“恐怕趙先生要失望了,現在你被起訴強姦未遂,罪證確鑿,請你跟我們回去警局接受調查。”
趙未成痛得戾氣橫生,“滾你媽,知道老子是誰嗎?竟然敢這麼跟老子說話!不想在警局乾了!”
趙母心疼兒子,趕緊安撫他,“兒子不要生氣,你這樣看得媽媽好心疼!都交給媽媽,這些下等人不用你操勞。”
轉頭冷聲對門口三人說:“你們是哪個派出所的,出來前也不打聽打聽我們趙家在S市什麼地位!
你們局長見到我家老趙都要點頭哈腰,是你們這些小嘍囉能得罪的嗎?現在去把誣衊我兒子的人給抓起來,等我家老趙來了,我們會去警局告訴你怎麼懲治她!”
肖天成被氣笑了,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些目無王法的權貴,以為警察局是他們家開的嗎?!
“王女士,你家跟哪個局長感情好不關我們的事!將犯人逮捕歸案是我們的職責,請不要妨礙公務!”
肖天成給身後的小成小蕭使了個眼色,兩警察立即拿出手銬將趙未成拷起來。
趙母滿臉怒容,立馬撲了上去,兩警察的臉都被她撓了好幾條血痕,
“你們這些粗魯的下等人,竟然敢動我兒子。我兒子金尊玉貴,是你們能動的嗎?”
喲吼,家裡還有皇位繼承啊!
肖天成滿臉寒冰,“王女士,你妨礙公務,我們有權對你強製執行職責,請你也跟我們一起去警局。”
兩人一路罵罵咧咧地被押回警局,汙言穢語、威脅收買的話接連不斷。
肖天成默默將錄音筆打開,錄了個全程。
——侮辱罪、妨害公務罪、賄賂行為,數罪併罰!
趙未成到警局的時候,全身的疼痛緩過來了。
他坐在審訊室裡,無所畏懼,拒絕承認自己強姦,反誣黎含芯引誘他。
“我一個大男人,黎含芯硬要往我身上蹭,我有什麼辦法!”
“根據酒店視頻以及黎含芯體內的血液測試報告,黎含芯中了春藥,是否你指使他人給她下藥。”警察麵不改色,哪個剛進來的犯人不是否認自己的罪行。
“哧,冇想到黎含芯這個賤人。。。”
警察用力敲了敲桌麵,大聲警告:“嘴裡乾淨點!”
趙未成嗤笑,但嘴下也收斂了些,“黎含芯自己喜歡刺激找樂子,關我什麼事!要不是看她還有點姿色,我根本就不會被她誘惑去了酒店!”
他指了指自己的頭,“看到冇,現在我是受害者,我被她用玻璃杯砸了一腦門!我還冇來得及告她呢!現在她想要誣告我,怎麼,搞仙人跳,以為我傻啊!”
警察看著這個所謂的世家子弟,簡直比地痞流氓還要無賴!
“行了,你出去吧!等我的律師過來跟你談吧!我跟你說,黎含芯我是告定了,竟然敢傷我!她不脫層皮我就不姓趙!”
警察看他態度不配合,也冇有再繼續問下去。
——他們已經掌握主觀證據與客觀證據,審訊是給他坦白從寬的機會!既然不要,警察冷笑,拿著供述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