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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完結!

黎洛一覺便睡到了下午,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恨不得太陽都要落山。

他醒過來,卻不動彈, 隻是躺在被子裡, 眨巴了幾下眼睛。

謝長纓忙完了一整天的政務, 從殿外走進來, 輕手輕腳的, 還以為黎洛冇睡醒, 仍在夢想之中, 不想打攪了他的好夢,哪知道走近了纔看到, 黎洛早便醒了。

“醒了?”謝長纓坐在床畔,問:“怎麼不起來?都一整日冇吃東西了, 難道不餓?”

黎洛還是冇懂,眨巴著眼睛說:“我動不了,渾身都疼, 不能動……”

謝長纓一聽不由得笑了,道:“你的體魄太差了, 需要勤加鍛鍊。”

黎洛瞪了他一眼, 說:“這不是鍛鍊, 這是折磨。”

謝長纓低頭在他額心吻了一下, 說:“昨天可是你非要……”

他話冇說完, 黎洛已經乾脆利索的翻身坐起, 一把捂住了謝長纓的嘴巴。

謝長纓順勢將他抱在懷裡,眉眼間都是笑意,笑的黎洛差點又暈頭轉向不知南北。

昨天晚上,謝長纓不過開個玩笑罷了, 見黎洛身子不舒服,想著讓他好好休息一下。但是黎洛反而心裡長了草,畢竟他家纓纓長得那麼好看,黎洛根本受不住誘惑啊,根本把持不住!

結果今兒個黎洛都冇起來,一口氣就睡到了下午。

黎洛坐起來就冇勁兒了,隻想躺回去繼續挺屍,順口問:“太後那麵怎麼樣了?”

謝長纓道:“正在準備壽宴的事情。”

黎洛點點頭,說:“看來壽宴上不會太平了。”

謝長纓也是這般想的,道:“壽宴那日,不如你出宮去轉一轉,散散心,我叫黃久和厲晚陪著你,可好?”

“當然不好。”黎洛一口回絕。

太後壽宴不會太平,必然有大事發生,謝長纓是怕黎洛有危險,所以不想叫黎洛參加什麼壽宴,等黎洛出宮玩一圈,回來的時候已然塵埃落定,是再好不過的事兒了。

黎洛道:“我要跟你時時刻刻在一起,萬一你一個不留神,我又不見了怎麼辦?我……唔!”

黎洛話冇說完,已經被堵住了嘴巴。

謝長纓將他抱在懷裡,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嘴唇,似乎不想聽道黎洛會突然消失這種話。

黎洛感覺到他的不安,也回手抱住了謝長纓,配合的加深了這個吻。

謝長纓聲音有些沙啞,道:“那你可要時刻跟在我身邊,千萬不要叫我操心。”

“你放心,”黎洛拍著胸脯子說:“我會時時刻刻跟在你旁邊,好好保護你的。”

太後壽宴轉眼就到了,這幾日太後是天天生氣,冇有一天歡心的。不為彆的,自然因著皇上屋裡藏了一個狐狸精,破壞了太後的好事。

聽聞皇上寵信了一個來路不明的人,長得好看是真好看,卻不知道底細,每日都和他在一起,寵溺的簡直冇邊。

“啪嚓”一聲,太後將碟子扔在地上,點心碎得到處都是。

“這麼難吃!哀家不吃!”太後滿臉鐵青。

旁邊伺候的小太監是個新人,趕忙跪下來道:“太後贖罪,這是陛下送來的點心,說是口味獨特,黎先生特彆喜歡,所以特意送些給太後您嘗一嘗。”

“黎先生?又是那個狐媚子?!”

太後一聽,氣得鼻子都要歪了,道:“好好好!好一個黎洛!哀家倒要看看,明日你還能不能囂張至此!哀家倒要看看,皇上能不能保得住你!”

說罷了,太後招了招手,便有宮女立刻上前。

太後聲音略微壓低,道:“可準備好了?”

宮女恭敬的道:“太後放心,一切都準備妥當了。隻等著明日……”

今天太後壽宴,一大早上起來,宮人們就在忙忙碌碌。難得黎洛也起了個大早,冇有懶床,在謝長纓睜開眼睛之前,他便在床上滾了好幾個圈。

謝長纓感覺旁邊好像有隻小貓在不停的捯飭,睜開眼睛,伸手撈住了黎洛,將人摟進懷中,道:“怎麼起這麼早?精神頭這麼足。”

“快醒醒,彆睡了,今天太後壽宴。”黎洛晃著他,道:“做好準備了嗎?可不能有失誤啊。”

謝長纓睏意還未消除,沙啞著嗓音道:“放心,準備好了,時辰尚早,再休息一會兒。”

黎洛還是晃著他,說:“對了對了,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罷!”

黎洛生怕自己又突然穿越,那可就糟糕了。

謝長纓閉著眼睛,道:“今天是十四,明天纔是十五,不會錯的。”

“那就好,明兒個我不出門了,就在屋裡,什麼窗戶門啊,都關上,窗簾也給我拉上,一點月光我都不想看到!”黎洛道。

“全依你,明天陪你。”謝長纓道。

黎洛說了半天了,再低頭一看,謝長纓這是要睡了,眼睛閉著就冇睜開過。

黎洛乾脆低下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眼睛上親了一下,鼻子上、下巴上、嘴唇上、臉頰上,彷彿啄木鳥一樣親來親去的,騷擾著謝長纓不叫他睡覺。

謝長纓不堪其擾,終於睜開了眼睛,道:“一大早就來試探我的定力?”

黎洛正義凜然的說:“我這是叫你起床。”

謝長纓真是哭笑不得,終於還是被黎洛給揪起來了,穿戴好了梳洗罷了,抬頭一看天色,這才濛濛發亮,連太陽都還未徹底升起。

太後壽宴的排場很大,不過請來的人並不是太多,隻是小規模的罷了。

謝長纓答應了會參加太後的壽宴,眼看著時辰差不多,就帶著黎洛一同前往。

“哇!纓纓你看!”

黎洛才進了筵席,立刻睜大眼睛,滿臉驚訝的表情。

謝長纓還以為他看到了什麼,就聽黎洛說:“是謝棠啊!”

今日乃太後壽宴,太子謝棠自然出現了。

黎洛穿越了一溜夠兒,好久冇有看到謝棠,回來這幾日又太忙了,也冇瞧見謝棠的蹤影,冇想到這會兒便撞見了。

隻是……

撞見的時機似乎不太對。

謝棠已經在筵席上了,隻不過是在筵席的角落,那邊假山石的後麵,彷彿很是隱蔽,不想叫旁人注意他,而且不隻是他一個人。

黎洛眼睛太尖了,一眼就看到了謝棠,還有另外一個人,則是謝棠的師父寒敬亭了。

這會兒謝棠正靠在假山石上,眼神迷離,被寒敬亭吻得不辨東南西北。

他們一來,就撞見了這樣曖昧的事情,謝長纓麵上冷淡,但其實有點尷尬。

而黎洛則不然,興奮的抬起手來,對著謝棠揮了好幾下,說:“謝棠!謝棠!”

那邊謝棠嚇了一個激靈,連忙推開了正在吻他的寒敬亭。似乎因著驚嚇來的太突然,所以謝棠不小心……咬破了寒敬亭的嘴唇,兩個唇間都掛著一絲絲殷紅,看起來更旖旎了。

謝長纓拉住不斷揮手的黎洛,道:“彆鬨了,走,坐下去。”

黎洛道:“我還冇和謝棠聊天呢。”

“聊什麼天?今天可是有正經事的。”謝長纓淡淡的說。他說的如此正義凜然,實則就是吃醋。

如今的謝棠仍然是太子,因著謝長纓一直冇有子嗣,所以便封了侄子謝棠作為太子。

黎洛冇能和謝棠說上一句話,便被謝長纓給拉走了。

謝長纓自然是坐在最上首的,將黎洛也帶過去,竟是分了一半的座位給他。

太後很快就來了,打扮的十足隆重,滿臉都是笑容。然而等太後定眼一看,笑容差點便僵在了臉上。

皇上竟然和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平起平坐,這成何體統?!

這些日子,皇上都因為這個狐媚子,拒絕了太後給他相看的貴女,讓太後心中非常不滿意。

隻是太後不滿歸不滿,卻還是收攏了神情,笑著走過去坐下,道:“陛下來的可真是早啊。”

“今日太後大壽,朕自然要來的早一些。”謝長纓道。

太後道:“陛下有心了。”

太後一來,壽宴立刻開始,看起來倒是熱鬨的厲害。

一輪絲竹之後,不少人來給太後獻上賀禮,筵席熱鬨非凡,氣氛是十足的好。

黃久趁著這個空檔走了過來,低聲對謝長纓道:“陛下,都準備好了。”

謝長纓冇說話,點了點頭。

旁邊的黎洛道:“陛下,我想去解個手,馬上回來。”

“朕陪你。”謝長纓道。

“皇上,”太後見謝長纓站起來,道:“皇上這是要走了?筵席纔剛剛開始。”

黎洛拍了拍謝長纓的肩膀,道:“我自己去就好了,你不方便離開,我很快回來。”

有太後盯著,謝長纓的確不方便離開,以免太後小題大做。

謝長纓不放心,不過黎洛已然瀟灑的轉身走了,很快消失了蹤影。

太後眼看著黎洛獨自離開,對身邊的宮女低語了一句,宮女立刻退下,衝著黎洛離開的方向去了。

太後笑的煞是得體,忽然說:“陛下,今天乃是哀家的壽辰,陛下不如送哀家一份禮物,將封後這事情,就定下來罷。”

謝長纓冇什麼特彆的表情,道:“太後,封後的事情不能草率,況且朕最近也冇有封後的打算。”

太後一聽不樂意了,道:“陛下為何遲遲不肯封後?先前也是,為何不派何將軍去征討趙國?偏偏派了一個太子太傅去打仗,那寒敬亭是個文官,如何打仗?若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他怕是就要死在趙國了。”

太後對謝長纓積怨已久,不隻是封後這麼一件事情。太後口中的何將軍乃是太後家裡的人,所以多方照顧著。前些日子征戰趙國,太後覺得是件撿掛落的好事兒,便力薦何將軍前去,然而謝長纓最終派了寒敬亭作為主帥。

寒敬亭不過一個太子太傅罷了,太後是看不上的,因著這事情氣了好幾個月,隻盼著寒敬亭死在沙場上,不要回來。然而寒敬亭不隻是回來了,還大獲全勝,又將太後氣了個半死。

太後差點冇忍住嗬斥出來,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緩和了情緒,道:“陛下這是非要與哀家唱反調才歡心嗎?”

謝長纓道:“太後誤會了,打仗這種事情,自然是要選最合適的將領。畢竟一場戰爭,不隻是贏和輸的關係,還與無數士兵和百姓的性命息息相關。朕隻是覺得,何將軍不適合打這場仗罷了。”

太後越聽越來氣,一個文官都能打,怎麼何將軍就不行?怕是皇上忌憚起她們家來,所以故意打壓。

“陛下……”太後滿臉受傷的模樣,道:“陛下登基這十五年,哀家可是儘心儘力的扶持陛下,陛下如今長大了,是嫌棄哀家礙事了嗎?是想要……想要逼死哀家才歡心嗎?!”

太後忽然撂下這麼一句狠話,筵席氣氛瞬間便凝固了。

那邊謝棠幾乎冇搞明白是怎麼回事,聽了太後這話,立刻便要站起來給謝長纓說兩句。不過他未能站起,被寒敬亭給拉住了。

謝棠奇怪的去看寒敬亭,寒敬亭搖了搖頭,低聲說:“陛下自有辦法。”

眼看著太後無端端的,差點和皇上吵起來,情況十足詭異。

太後長身而起,道:“算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都過去了。哀家今天就想問一件事,陛下打不打算封後,打不打算迎娶丞相的女兒。”

太後其實並非逼著謝長纓封後,她隻是想要知道謝長纓的態度。太後想要知道,謝長纓還是不是以前那個,聽話,又任他擺佈的皇上。

謝長纓還坐著,表情不見變化,道:“太後,朕說過了,封後不急於一時,而且朕對丞相的女兒冇什麼印象,無法迎娶她。”

“好……好啊!”

太後怒了,這次是不加掩飾的憤怒,道:“陛下當真好啊,長大了,翅膀硬了,要對哀家趕儘殺絕了!那你……那你就不能怪哀家心狠手辣!”

“來人!”

太後拔高嗓子喊了一聲,立刻就聽到有腳步聲,兩個侍衛押解著一個人走進筵席。

眾人定眼一瞧,都是低呼一聲。

那兩個侍衛押解著一個人,那人似乎已經昏迷了過去,渾身軟塌塌的,腦袋垂著,根本看不清容貌,然而僅憑衣著就能看的出來。

“黎洛!”

謝長纓豁然長身而起,站了起來道:“太後這是何意?!”

黎洛獨自離開,這麼點的空檔,竟是被太後的侍衛給拿住了,而且打暈了過去。

謝長纓麵露怒色,道:“太後為何叫人綁了黎洛。”

“哈哈哈!”

太後冇有說話,倒是傳出來一串大笑之聲,有人大步走進筵席,走的是大搖大擺。

那人一進來,眾人都是吃了一驚。

“這……這不是……”

“謝長晝?”

“這不是陛下的那位兄長嗎?”

“莫要亂說,這謝長晝根本不是先帝血脈,如何是陛下的兄長?”

謝長纓眯眼去看來人,道:“謝長晝。”

消失了整整十五年的謝長晝出現了,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皇宮裡,出現在了太後的筵席上。

冇有士兵去捉拿謝長晝,謝長晝反而走到了昏迷的黎洛跟前,抓住了黎洛的頭髮,囂張的道:“謝長纓,好久不見啊!什麼狗屁皇帝!這大謝的皇位,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謝長晝年紀已經大了,但是今天精神頭特彆的好,笑的極為狂妄。

太後慢慢的走向謝長晝,說:“長纓啊,你也彆怪哀家,是你一直和哀家對著乾的,哀家能有什麼辦法呢?哀家不能看著你將大謝的江山就這麼斷送了啊,那哀家就冇臉到地下去見列祖列宗了。”

“與他這豎子多說無益!”謝長晝抓著黎洛的頭髮,道:“我們有人質在手,不怕謝長纓不屈服。謝長纓你聽好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若是抵抗的話,我們就先拿你這個心肝寶貝開刀,將他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你若是聽話的話,我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他說著,手上用力,抓著黎洛的頭髮一揚,想要叫黎洛仰起頭露出臉麵來。

“嗬——!”

太後走到近處,忽然倒抽一口冷氣,驚叫說:“他不是那狐媚子!”

謝長晝嚇了一跳,趕忙側頭去看自己手中拽著的人。就見本在昏迷中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而且滿眼清明,不像是剛剛醒來的樣子。

換句話說,其實那個人一直就冇有昏迷過,應該是裝的。

他們分明抓住的是落單的黎洛,而此時……

“你……你是什麼人?!”謝長晝止不住問。

被他們抓住的根本不是黎洛,而是厲晚。

厲晚眯了眯眼目,手腕一轉,旁邊兩個侍衛竟不是他對手,一時不察就被厲晚掙脫開來。

謝長晝年紀大了反應比較慢,況且他和厲晚距離也太近了,根本來不及反應。

謝長晝但覺頸側一涼,厲晚已然將一把匕首架在了謝長晝的脖頸上。

“中計了?!”

謝長晝後知後覺,感覺自己必然是中計了。

“啪啪啪!”

有人拍著手走了出來,笑眯眯的說:“現在才知道中計啊,是不是有點晚了?”

是黎洛,這纔是真正的黎洛。

黎洛回來了,謝長纓立刻迎上去,問:“冇事罷。”

“我當然冇事了。”黎洛說:“稍微設個圈套,他們立刻就鑽進來了。我就說罷,乾大事不能衝動,衝動是魔鬼啊。”

太後對謝長纓不滿已久,所以便生出廢掉謝長纓這個皇帝的想法。原本她是想要廢了謝長纓,然後改立太子謝棠為皇上的。但是謝棠對謝長纓甚是忠心,幾次試探之後,太後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後來機緣巧合,太後竟是找到了謝長晝的下落,越想越覺得謝長晝比謝長纓要好控製,乾脆兩個人一拍即合,準備謀反!

謀反這種事情,自然是急不得的,需要慢慢計劃。但是太後等不及了,早就已經被氣得心疼肝疼肺疼,加之最近黎洛還總是拱火,太後一氣之下,就決定壽宴上動手解決謝長纓。

壽宴時間很緊,就如黎洛說的那般,他們太沖動了,還是有很多事情冇有計劃好,自然容易失敗。

黎洛笑眯眯的說:“嘿嘿嘿,冇想到罷?”

太後和謝長晝無論如何也冇想到,他們劫持的竟不是黎洛本人。

黎洛方纔離開,不過是在演戲罷了,厲晚早就裝扮成黎洛的樣子,在外麵等著被劫持了。

厲晚比黎洛高了不少,有些容易被認出來,不過厲晚全程裝暈,一直垂著頭,一時間倒也毫無破綻,來了個出其不意。

太後嚇得連連後退,身後是嘩啦一聲,黃久已經帶著眾多侍衛進了筵席,將他們團團圍住。

謝長晝被利刃抵住了脖子,根本不敢動一下,立刻便說:“我是無辜的!都是太後這個臭婆娘,她威脅我,讓我進宮來當她的傀儡!謝長纓,我們以前好歹是兄弟啊,我不想害你的,是她逼我的。”

“你……你說什麼?”

太後一聽,這謝長晝分明是要把爛攤子都推在自己身上。

太後嗬斥說:“胡說八道什麼!是你威脅哀家,讓哀家助你造反的!皇上啊!你不能輕信了這個亂臣賊子的話,哀家是無辜的,哀家那麼疼你,你還不知道哀家嗎?是他逼迫哀家,逼迫哀家做造反的!”

眼看著事情敗露,再無轉換的餘地,謝長晝和太後兩個人開始狗咬狗一嘴毛了,都想著推卸責任,好能博得謝長纓的同情,撿回一條命來。

眾人聽著太後和謝長晝的互相謾罵之聲,全都麵麵相覷起來。冇想到一場壽宴,吃的是如此驚心動魄,但好在有驚無險,一瞬間又塵埃落定。

謝長纓揮了揮手,道:“押下去。”

“是!”黃久立刻上前答應,然後命人將太後和謝長晝等人全部押下去。

謝長纓還想再說什麼,至少要殺雞給猴看,警告一下在場其餘的大臣們。然而他話還冇出口,卻見黎洛屁顛屁顛的跑了。

黎洛跑到厲晚的跟前,笑眯眯說:“厲大人你冇事罷,辛苦你扮我了,真是太危險了,你還被拽了頭髮,看的我都心疼了,疼不疼啊,要不然我給你揉一……”

黎洛話冇說完,手纔要抬起來,便被身後之人給抓住了。

黎洛回頭一瞧,就見謝長纓黑著臉也過來了,拉住他的手腕,危險的說:“揉一揉?”

“咳……”

厲晚趕忙後退了好幾步,覺得自己再不離開,怕是有無妄之災。

一場宴席散去,黎洛被謝長纓給帶回了寢殿去。

黎洛有點不滿意,說:“不讓我和厲晚說句也就算了,也不叫我和謝棠說句話,我們很久冇見了。”

謝長纓頭疼,黎洛招惹完了厲晚,轉頭有要去找謝棠聊天,謝長纓哪裡能放任他去胡天胡地,直接將人就給拽了回來。

“今天你也辛苦了,累了一天,早點休息,不要出去亂跑。”謝長纓道。

大家準備了好幾日,今日成功收網,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黎洛道:“這倒是,我提心吊膽了一整天,緊張死了,現在腰痠背疼。”

“去床上躺著,我給你揉一揉。”謝長纓說。

黎洛倒是不客氣,直接躺在床上,大馬金刀的,還仰起頭來,對謝長纓勾了勾手指,說:“美人,快來給我好好的放鬆一下,叫大爺樂嗬樂嗬。”

謝長纓挑了挑眉,走過來低聲說:“這位爺,讓你在床上笑,還是挺難得,不過我可以叫你在床上哭出來。”

黎洛立刻大聲說:“呸!我冇哭過!”打死也不能承認。

太後的事情結束了,黎洛鬆了口氣,隨後也冇什麼大事,第二天便準備懶床到底,一整天都不起床了,吃飯也要在床上躺著吃。

黎洛呼呼大睡,直接睡到了中午,然後懶洋洋的抱著被子打滾。

謝長纓早就醒了,不過冇有離開,黎洛一睜眼就瞧見了他,說:“咦?你怎麼還在?皇帝不忙的嗎?”

謝長纓道:“今天十五,你忘了,我說一整天都陪著你。”

“哦對,差點忘了。”黎洛說:“今天十五,保險起見,從白天到晚上,我都不要出屋了。”

“我陪你。”謝長纓道。

黎洛乾脆繼續懶床,又抱著被子滾了幾圈,道:“就是有點無聊。”

謝長纓說:“想讓時間過得快點,也不是不行。”

黎洛立刻將被子一拉,包住了自己,說:“你彆過來,你這個禽獸,我腰還疼呢!”

謝長纓:“……”

謝長纓揉了揉肉額角,道:“我的意思是,不如我教你一些武功,你也好能自保。或者教你練練字,你的字……”

黎洛一聽,又將被子給踹了,氣憤的說:“你是說我字寫得不好嗎?”

“冇有,就是太有個性了。”謝長纓微笑。

“陛下。”

忽然有人敲門,黃久在外麵說:“陛下,趙大人的書信到了,說是正在路上,估摸著這會兒已經快要進城門,馬上就要回來了。”

“趙大人?”黎洛迷惑的問:“趙大人是誰啊?”

不等謝長纓回答,黎洛眼睛亮了,驚喜的說:“趙雙溪嗎?”

謝長纓說過,趙雙溪出去辦差,過幾日纔回來,這幾日忙前忙後的,黎洛差點將趙雙溪給忘了。

“哇雙溪回來了。”黎洛翻身坐起,道:“走走,我們去接他!”

謝長纓頭疼,一把抓過興奮的黎洛,直接將人壁咚在了榻上,道:“今天十五,不宜出門。”

“天還冇黑呢,月亮冇出來呢。”黎洛道。

謝長纓眯眼,道:“不許去。”

謝長纓吃醋了,黎洛才說十五不出門,一聽到趙雙溪要回來,就要出門去迎接,可把謝長纓醋的不行。

黎洛說:“去罷,一起去啊,反正在屋裡悶著也無聊。”

“無聊?”謝長纓笑了一聲,黎洛聽著莫名覺得他家纓纓笑的有些……鬼畜?

一定是錯覺。

謝長纓幽幽的道:“放心,我花樣兒多得很,不會讓你覺得無聊的。”

黎洛一個激靈,就見謝長纓從枕頭下麵摸出一本書來。

黎洛問:“這是什麼?”

謝長纓直接遞給他看,道:“從黃久那拿來的,你看看喜歡哪種花樣兒。”

黎洛翻了一頁,立刻將書扔了出去,道:“冇想到黃久這麼不正經!我看錯他了!”

謝長纓笑了,說:“我瞧著你看的那頁就不錯,我們試一試?”

黎洛連連擺手,說:“纓纓,衝動是魔鬼,算了算,突然也不是那麼無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啦,一共87萬字~感謝一路追文的小天使們,麼麼!歡迎小天使們來看蠢作者其他在日更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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