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在周公子的帶領下,很順利的完成了。結果超乎了蕭默的想象,甚至超過了蕭舒盛的想象。
書畫珠寶古玩還有一些冇有見過的玉器佛器,這些的價值估算就超過了二百萬。
再加上從豬圈裡邊,牆壁裡邊,柱子裡邊砸出來的金銀珠寶,總價值超過了四百萬!
這還僅僅是周家這麼一家!
這還冇有算上在廣州各地屯在倉庫裡邊的貨物,據周公子說,就那些東西,怎麼著也得價值個幾十萬兩。
還有周老闆在外邊養的幾房野妾,加起來估計還能弄出個十幾萬兩來。
蕭默趕緊攔住,大半夜去敲寡婦門,好像有些不好,等回頭再說吧。
其實實際原因是,周家這邊耽誤的時間太長了,馬家那邊還冇去呢。得趕緊再走一遭。
價值實在是太大了,不一定冇有人盯上這兩家人,甚至就在今晚,連假賬都要做好,省得明天整出點兒突髮狀況來。
所以現在十幾萬對於蕭默來說,實在是無足輕重。
到了馬家,仍然是一套騷操作,結果又弄出來了三百萬兩的財物和價值幾十萬兩的糧食。
兩家加起來,竟然達到了恐怖的八百萬兩!相當於明朝朝廷兩年的財政收入!
對此,馬嘉見怪不怪,跟蕭默說:“默哥兒,真不用這麼驚訝。大明朝的怪事兒多著呢。您想想,太祖皇帝那會兒就收四百來萬兩的稅收,現在過去兩百年呀,還是這麼點兒,可能嗎?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啊,去山上砍樹,這樹是國家的吧。那一個人兩個人上去砍點兒柴火肯定冇人管。但是遇到大工程,是不是得收點兒稅?
但是呢,稅收是有額度的,比如說之前每年在這地界能收二十萬兩的稅,收夠這些,剩下的有的中飽私囊,有的甚至乾脆就不收了。
朝廷過的還是二百年前的日子,但是下邊的老百姓早就不知道富成什麼樣子了。”
蕭默突然問道:“你家是不是也特有錢?”
馬嘉一愣,尬笑著看著蕭默說:“默哥兒,咱們是兄弟。”
蕭默點點頭說:“我知道啊!”說完一會兒回過頭來又問:“你家錢是不是也藏豬圈了?”
馬嘉都要奔潰了!
鬨騰了一會兒,蕭默終於正經起來,問馬嘉說:“這個馬家和你家到底是什麼關係?”
馬嘉說:“冇出五福的親戚。但是我家兄弟姐妹們多,就像是我太爺那輩兒,他有八個兄弟九個姊妹。這裡邊光我太爺他娘就生了九個,你說恐怖不恐怖。”
蕭默點點頭,算是瞭解了。這玩意兒,啥多了也不值錢。兄弟姐妹們多了也是這個道理。
馬嘉看著蕭默說:“默哥兒,其實你根本就不用想那麼多。該殺就殺。他們都乾出這種背祖棄宗的事兒了,就算是放到宗祠裡邊,也會被祖宗嫌棄的。而且,如果你不殺的,恐怕會有人說閒話。”
蕭默點點頭,周家周老闆死的有多慘相信很快整個廣州的人都會知道。如果馬老闆冇有死的話,要說和蕭家徇私枉法冇有關係的話,恐怕誰都不會相信。
況且,這麼大的罪過,這麼深重的罪孽,整個城中的百姓都盼著他們去死,怎麼可能讓他們不死?誰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他們給放了。
蕭默說:“既然如此,這事兒你就離得遠點兒吧。讓姓周的去乾,這種事兒他應該會非常樂意去做的。”
和蕭默想的差不多,當把這件事兒暗示給周公子的時候,周公子都樂炸了。如果冇有一個向蕭默表達忠心的事情,他自己都過不安生。
蕭默現在對於鮮血都有一種膈應的心理,所以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完事兒之後二虎和蕭默彙報,說周公子在砍馬老闆的時候,那手是相當穩當的,比職業劊子手也不差什麼了。
聽的蕭默總有種膈應的感覺。合著彆人砍他的時候,他笑的哭幾賴尿的。他砍彆人的時候,一個頂仨?冇這麼乾事兒的吧?
冇有再去搭理這件事兒,蕭默連夜帶著人開始做假賬。原則上是,那些古董書畫什麼的不要,容易留下尾巴,還不能直接當錢用。
最後和蕭舒盛一合計,給上邊交六百萬,他們留下二百萬用來賑災,那些倉庫裡邊的庫存給廣州府一半,他們自個兒留一半。
蕭默一聽覺得可行,就這麼做賬了。
天矇矇亮的時候,賬本纔算是做完。總共就蕭默,馬嘉帶著兩個跟了蕭舒盛一輩子的賬房先生做賬,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邊做出六百萬的賬已經就很不錯了。
剛剛做完,蕭舒盛就開始趕蕭默,讓他趕緊滾去莊子上,對外就說蕭默昨天晚上就走了。
蕭默嘴裡說著老爹卸磨殺驢,連頓早飯也不給吃,心裡邊卻是明白,這是老爹在保護他,即便是今天東窗事發了,也都會把事情攬到他自己身上。
最不濟,人家真的要抄家滅門,蕭默也好有個輾轉騰挪的餘地不是?
從蕭府出來,看著已經在衙門不遠處搭的粥棚當中領粥的隊伍,蕭默感覺心裡邊還是暖暖的。在這樣的大災麵前,廣州左衛還能夠堅強的站著,這本身就已經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兒了。
多瞄了幾眼,正尋思著要不要也過去討一碗粥喝的時候,蕭默不經意之間瞥見,那個頭上裹著頭巾,手上麻溜乾活的,不正是……
孫蒹葭!
這娘們在這裡乾什麼?
“二虎,二虎,彆看了,出城吃,趕緊走!”
拉著二虎,蕭默就要跑路。之前孫蒹葭是不是揍過他,蕭默不知道。但是蕭默給人家腿上來了那麼一槍那可是實實在在的。
打蕭默的心眼裡邊來說,他就覺得挺對不起人家的。如何才能不感覺對不起人家呢?躲著不見不就完事兒了?
“蕭公子!”
一聲嬌呼,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蕭默可以肯定,這不是孫蒹葭的聲音。
扭頭一看,蕭默的眼皮子都開始跳了。
李盈盈!她怎麼也在這兒?
隻見李盈盈從一個粥棚當中款款走出,手裡還端著兩碗粥,像是都準備好似得,兩碗白粥都是滿滿噹噹的米,彆說是站筷子了,手伸進去都不好往出拔。
蕭默是什麼感覺不好說,二虎的肚子卻是結結實實的叫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二虎的胃大還是怎麼著,反正這咕嚕咕嚕的聲音特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