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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你到底是誰?

“你們倆乾嘛呢?”

在清兒反應過來之前,朱翊鈞兩手從她腋下穿過去、托舉嬰兒一樣把清兒整個人托了起來。

“哥哥?先......先把我放下啊,我還有事情要問她......”

突然被用這種姿勢舉到半空中,清兒立刻又羞又急地拚命掙紮。

奈何她的身高和朱翊鈞相差太大了,兩條小短腿拚命撲騰也夠不著陸地,清兒的小臉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被哥哥用什麼姿勢抱起來都無所謂,但是不要在外人麵前啊!你做事都不考慮一下場合的嗎?

她敢肯定自己剛纔觸及了什麼關鍵資訊,隻要再有一盞茶的工夫就能揭開一個天大的秘密!

田中莊司(朱翊鈞)一手扶腰、一手從信奈的腿彎下穿過去,以一個極為標準的公主抱嫻熟地一把抄起地上的信奈。

“誰讓你擅自在人前抱我的......放開我啊莊司,我還有事要問那個女人......”

腰部那隻大手上傳來的熱量讓信奈不禁發出一聲可愛的悲鳴,腰是她身上最敏感的區域。

隻要被自己以外的人觸碰到、哪怕是胳膊肘,信奈都會忍不住全身一激靈。因此朱翊鈞平時都是抱她的腿和背部。

最敏感的腰部在脫力狀態下突然被觸碰,信奈不禁條件反射地抽搐了一下,她羞憤地用力去推朱翊鈞的胸膛、想讓他把自己放下來。

奈何她身上的穴位被清兒用玄陰內力封了起來,現在一點力氣都使不出,小手按在朱翊鈞身上就跟撒嬌的貓咪在踩奶一樣,讓本就又羞又急的信奈差點急暈過去。

朱翊鈞此時不由在心底大呼僥倖,幸虧他來的時候這兩位小祖宗已經拚殘了,不然他要是強行上來拉架,有很高的風險會被女子混合雙打。

他意識到清兒和信奈不見之後立刻出來找人,冇想到剛一進來就發現了兩人交換資訊的現場。

朱翊鈞認真考慮過告訴清兒和信奈真相這種事,但雨對他的描述是“不能以任何形式、向任何人暗示係統的存在”。

如果他之前冇聽到清兒在向信奈詢問自己的資訊,那他大可以讓兩人彼此交換情報。以信奈和清兒的智慧,她們用不了多久就能猜個**不離十。

這樣雖然對織田家後續的滲透會有些麻煩,但總的來說是利大於弊的。

但他現在聽到了,朱翊鈞不能確定放任兩人溝通算不算“以某種形勢透露金手指的存在”。

《左傳》裡有這樣一句話:罰不可知、則威不可測。

這句話的意思是:如果百姓不知道刑法的具體尺度和條款,那百姓就會畏懼它無窮無儘的威力,進而不敢觸犯法律。

這就是朱翊鈞現在所麵臨的困境,“第二人生”係統的限製條款很少,但同對限製條款的解釋同樣少得出奇。

雨在這方麵口風出奇地緊,朱翊鈞一直冇試探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便隻好以最謹慎的態度對待。

現在信奈和清兒都見過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隻要再想辦法讓她們進京麵聖,以清兒和信奈的智力就能大概摸到真相的邊緣。

她們得知真相是遲早的事情,朱翊鈞甚至不用冒任何風險去暗示,隻要把刑巧如這個已經知道真相的人叫回來就好。

所以他現在不僅要阻止、還得拚儘全力去阻止,一點僥倖心理都不能有,朱翊鈞不想為一件早晚都會發生的事情堵上自己的性命。

“什麼問不問的?我一個不留意你就溜出去欺負人家小丫頭是吧?趕緊出發去湖廣了。”

“彆說傻話了公主殿下,那個瘋丫頭(清兒:???)凶得很,萬一您的千金之軀出現什麼損傷就不好了。”

朱翊鈞不由分說,趁著信奈和清兒冇有反抗之力的時候抱著她們就往截然相反的方向跑。

田中莊司把信奈抱回禮部為他們安排的住處休息,祝廣昌更是把清兒抱到了前往湖廣的馬車上,直接催促著車伕把車往湖廣趕。

馬車緩緩被拉動的瞬間,朱翊鈞心中一動,扭頭從車窗裡將視線投到一旁的大榕樹上。

很久冇有登場的雨坐在一截粗壯的樹乾上,圓潤白皙的雙腿上透著一抹健康的血色、盪鞦韆一樣很不老實地盪來盪去。

四目相對之時、雨還笑眯眯地衝朱翊鈞揮了揮手,似乎對他遵守遊戲規則的表現十分滿意,雨麵對她的嘉許隻苦笑著點點頭。

我可是儘力阻止她們倆交換資訊、猜出係統的存在了,千萬不要判我違規啊。

收到!以後也要繼續做一個綠色健康、公平遊戲的好測試員哦!

雨俏皮地衝他舉手行了個軍禮,而後逐漸化作點點星光消逝在風中,看來兩人今晚的睡前話題是有了。

“哥(莊司),看著我的眼睛,你有什麼事在瞞著我嗎?”

信奈和清兒扳過朱翊鈞的臉、定定地凝視著他的眼睛,她們可以接受朱翊鈞有不能告訴自己的秘密,但朱翊鈞必須親口承認這個事實才行。

有不能說的秘密是一回事,不忠實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最起碼他應該向自己保證:這無損於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朱翊鈞張張嘴、習慣性地準備隨便扯個謊話糊弄過去,宮廷和朝堂教給他的第一課就是隱藏,永遠不要讓任何人摸清你的具體情況。

但看著麵前那對純淨、堅定、冇有半分質疑的眼睛,他最終還是又把湧到嘴邊的謊話嚥了回去。

起碼在這兩個小丫頭麵前,他不想當一個滿口謊言的無恥之徒......他是說政客。

“過去、現在和未來我都在你身邊,這纔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不管你了,今晚做抹茶蛋糕就原諒你。”

信奈沉默了片刻,隨後輕哼一聲、賭氣地把小臉偏了過去不看他,但反應並不怎麼劇烈。

每個人都有哪怕對至親也不能坦白的事情,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徹底的坦誠是不存在的。

她是個寬容的少主,自然會慷慨地允許家臣保有一些無關緊要的小秘密,隻要莊司大體上還是對自己忠貞不二就行。

“這樣啊......”

清兒釋然地把小腦袋深深埋進了朱翊鈞的懷裡,她根本就不在意什麼秘密不秘密的,隻要能確定朱翊鈞的心意就好。

的確,能和家人在一起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她應該對朱翊鈞抱有足夠的信任,正如對方也一直在包容她的各種不完美一樣,家人之間應該是能相互相信和包容的。

如果哥哥也認為她用不著知道,那就隨它去好了,反正朱翊鈞也不會害她。

懷裡的兩個小姑娘非常輕易地就放棄了探詢真相,不需要謊言、不需要話術的引導、也不需要關於利益的許諾。

隻要朱翊鈞願意說,她們就願意相信他的每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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