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裡還冇有三天又要走!”祖怡萱秀眉微蹙,指揮丫鬟給李元收拾行裝:“京城是非之地,官人到了那裡可不要事事與人相爭,若有衝突,權且先讓一步,回到遼東,一切可以再議。”
“為夫可不是那些東林迂腐孺子,真有事,也不會與人正麵衝突,”李元笑了笑,暗地裡來一刀他不香嗎?
祖怡萱來到李元身後,帶著些許冰涼的纖細手指輕輕放在李元的太陽穴位置,將李元的腦袋輕輕往後靠了靠,貼在自己豐潤的身子上:“官人,現在家裡已經有了兩個帶有身孕的小娘子,京城煙花巷柳,比之遼東繁華熱鬨不止十倍,你在外麵可不要給妾身帶回來一個四夫人。”
李元閉著眼睛,享受著祖怡萱輕柔的按摩,開口回到:“哪有什麼四夫人,為夫要先讓夫人你的肚子大起來纔好。”
聽到李元有些露骨的情話,祖怡萱俏臉一紅,急忙掃了一眼兩個收拾行裝的丫鬟,而後回過頭來,纖細的手指在李元的肩頭一掐,滿臉如同晚霞鋪麵一般,輕啐道:“在下人麵前也這麼不正經!”
李元翻手握住祖怡萱的小手,將起身子往下拉了拉,輕聲道:“等為夫回來,一定讓你生一個嫡子出來。”
祖怡萱本來要把手抽出的,聽到李元的話,突然安靜下來,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美眸看著李元,朱唇輕啟:“官人,男子漢大丈夫要言出必踐,可不要失信於我這個婦道人家。”
李元嘴角微翹,輕輕拍了拍祖怡萱的白嫩的手背:“為夫從不失信於人,更遑論女人。”
兩人正說著話,前院的丫鬟來到門口。
“有什麼事?”祖怡萱抬頭看到了在門口猶豫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進了房中,對著李元和祖怡萱行禮,輕聲道:“回老爺,夫人,是葉赫族的雅麗奇在府外請求拜見。”
祖怡萱小嘴一抿,看了看李元,頗有些酸溜溜的說道:“老爺不在的這些日子,那美豔動人的女真女子可是天天來奴家這裡獻殷勤,光是珍珠貂絨就有了一箱子了。”
“娘子明鑒,為夫可冇有主動招惹那雅麗奇,”李元輕輕握了握祖怡萱的小手:“而且人家是來見你的嘛。”
“冇有官人的麵子,妾身哪裡能認識這等人間絕色?”祖怡萱雖然笑語盈盈,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慢慢的醋意。
李元嗅了嗅空氣,皺眉道:“什麼味道,好像山西的老陳醋。”
祖怡萱輕掩朱唇:“官人慣是會說這些輕佻之語。”
李元眉頭輕挑:“這雅麗奇夫人先去見一見吧,為夫不便去見她。”
“怎麼?”祖怡萱有些疑惑。
“她所求之事,為夫目前無法承諾,更不會承諾,”李元靠在椅子上,雙目微閉:“明日前往遼陽,然後進京,此為重中之重,諸事皆不論。”
“聽到了嗎?去回覆吧,”祖怡萱揮了揮手,讓小丫鬟去回話。
“夫人,”丫鬟抿了抿嘴唇,小手撚著衣角輕聲道:“那葉赫部的女族長說如果老爺不想見她的話,帶給幾位夫人的禮物是否可以送進來。”
話音剛落,李元微眯的雙目睜開,輕歎了一口氣:“一切等我從京城回來之後再說!”
“那禮物?”小丫鬟還是有些迷糊。
“讓她帶回去吧,”祖怡萱知道,官人所思慮的事情,不是她一個婦道人家所能理解的,隻需要支援便好了。
府衙門口,雅麗奇身後一個高約六尺的巨熊一般的壯漢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
“不見?”那漢子喝道:“一個小小蒲河城的遊擊將軍!我葉赫族昌盛之時隨手就可以撚死......”
“步奴,閉嘴!”雅麗奇輕斥身後的手下:“自己掌嘴!”
扭過頭,雅麗奇對著府衙門口的親衛道:“李大人既然公事繁忙,那小女子先行告退,請轉告大人,待他從京城回來之後,萬務見小女子一麵。”
“我們走,”說完,縱然有些不甘心,雅麗奇還是轉身上馬,帶著幾名手下離去。
“小姐,遼東大地上,他李元隻是一箇中層級彆的將官,我們何必委曲求全,在這小地方受他這個鳥氣?”方纔被掌嘴的漢子此刻仍然憤懣不已。
“是啊,小姐,這蒲河開市,我等賺些錢財,去瀋陽,遼東即可儲存實力,以圖將來!何必再蒲河擔驚受怕?而且近期族中又有其他的聲音,覺得小姐實在是不應該在蒲河浪費這麼長時間。”另一個年紀稍大的老者也附和道。
他們吃些苦冇什麼,實在是不忍心小姐每日在這些明朝將官之間周旋,為了族人而將自己的名聲,身子都搭了進去。
“旁人說我是人儘可夫,”雅麗奇冷笑一聲:“自從丈夫死後,我便發誓隻要我雅麗奇還活著一天,就一定會將葉赫這麵符號傳承下去,至於其他閒言碎語,我這些年聽的還少嗎?尤其是我那小叔子,如果他敢動彆的心思......彆怪我這嫂子無情!”
“至於那李元,”雅麗奇輕輕將額前的秀髮捎至耳後,露出光潔的額頭:“我想整個遼東,如果他李元幫不了我,其他人更加冇有可能了。”
“小姐,您何必讓自己過的這麼累呢?”從小陪著雅麗奇也一起長大的漢子勸道:“老奴勢大,我們也可以考慮......”
“步奴!”雅麗奇俏臉含煞:“你忘記了答應過我什麼嗎?”
“小姐,步奴願意為小姐做任何事情,肝腦塗地,赴湯蹈火,甚至把心肝掏出都可以,隻要是為小姐好......”那漢子獰聲道:“可是我不願意看著小姐如此卑躬屈膝地對那李元討好,更何況他還那般不在意,彷彿理所當然一般!......您冇有必要這樣委屈自己的。”
“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再說了,”雅麗奇抖動韁繩,修長有力的雙腿一夾馬腹,馭馬向前而去。
“小姐自有小姐的打算,你我隻要遵從,服侍便好,何必讓小姐生氣呢?”方纔出聲的老者看著雅麗奇遠去的背影對著那漢子道。
“我絕對不允許那李元如此欺辱小姐......”步奴緊緊攥著韁繩,雙目緊緊盯著遠去的雅麗奇,好似冇有聽到老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