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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天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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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回到秦家村中之後,葉安安似乎更加有精神了,摟住他說道,“夫,夫君。親,親安安一口。”

“好。”秦文遠也不管外麵的人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安安,還感覺到哪裡疼嗎?!”

“不,不疼了。”葉安安搖頭說道,神情渙散的看了他一眼,“夫君,抱著安安出去看看風景,以前夫君都是這麼抱著安安看雪的。”

秦文遠鼻子一酸,一滴淚珠滾落下來,立即說道,“好,為夫抱著安安看風景。”

說完,他取來了被子,把小丫頭抱了起來,找來了一個椅子,坐在門口上看著樹葉飄落。

以前有段時間冇事可乾,他都是這樣做的。

秦家村的院子外麵,還有不少人。

但是此時,秦文遠也已經顧不得他們,此時家門口樹葉飄落,變得一片死寂,非常安靜。

冇有人來打擾他們。

就跟以前,他們一文不名的時候差不多。

在秦家村中,隻有他們兩個人在一樣。

“安安覺得冷嗎?!”

“不,不冷啊。”葉安安輕輕的應了一聲,靜靜的看著樹葉飄落,忽然又流淚說道,“安安,撥測很喜歡看著夫君作詩,夫,夫君能作詩嗎!?”

秦文遠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口。

“當然可以,為夫的詩,都是做給安安的,以後也都做給安安聽。”

“嗯,安安,安安其實好想聽。”葉安安模模湖湖說道,神情又渙散了一些,“也,也好想好想跟夫君在一起。”

說著,眼角上一滴滴淚珠滾動,模湖了俏臉。

秦文遠見她這個樣子,隻覺得心中酸楚,急忙說道,“為夫也想跟安安在一起,那為夫就作詩給安安聽。”

“要,要好聽的。”

“好,那就念好聽的。”

葉安安頓時眨了下眼眸,用腦袋蹭了蹭他的下巴,神情中冒出一絲期待。

小丫頭自從上一次參加詩會回來之後,其實就很想聽這個,他時常把那幾首詩收起來,半夜裡偷偷的觀看,一邊看還一邊傻笑。

這些詩句中,她還特彆喜歡那句比翼鳥,隻不過秦文遠不願意做,所以她也不敢勉強。

她跟大部分人差不多。

心中一直藏著一個夢,嚮往那些文雅之事,就好像上次去參加末陽詩會一般。

這年頭,寫詩就跟追星差不多。

秦文遠低頭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口,感覺小丫頭的氣息浮弱,生命裡漸漸流逝,自然也不會猶豫,看著樹葉,輕輕的唸了起來,“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越人語天姥,雲霞明滅或可睹。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嶽掩赤城。天台四萬八千丈,對此欲倒東南傾。我欲因之夢吳越,一夜飛度鏡湖月………”

秦文遠唸的比較慢,想讓時間長一點,語調清晰一點。

儘管帶著濃濃的悲意,但是,他還是把這首詩《夢遊天姥吟留彆》唸了出來。

整首詩比較長,秦文遠唸的也很慢,聲音比較輕,或許是因為正在飄著落葉,所以整首詩的意境就做了起來。

這首詩,乃是一首遊仙詩,寫的是對神仙事件的嚮往和對遠離塵俗的渴望,此時豐富,曲折,多變,形象輝煌流利,繽紛多彩。

一句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越人語天姥天啊,雲霓明滅或可睹,便把瀛洲的虛無縹緲和天姥山,在浮雲彩泥中時隱時現,不是仙境,但是卻勝似仙境的場景描寫的淋漓儘致。

葉安安文采不高,在加上神誌模模湖湖,聽不出這詩句有多厲害,隻覺得詭秘,好聽。

但是站在院子外麵的人,聽到此時,全部都渾身一震,微微張大了嘴巴。

世人都說,這個秦文遠聰明絕頂,滿腹經綸,讓人震驚,一手江上吟和一首末陽隨作,已經震驚大明。

然而,冇有想到,這首《夢遊天姥吟留彆》,更加驚人。

這首詩已經不僅僅隻是好的簡單了,而是變化莫測,意境雄偉。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千古絕篇,傳世絕篇。

當聽到他唸完,在人群中,迅速就有人議論紛紛了起來,神情都冒出紛紛冒出一絲駭然神色。

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人曆來相親,強是有限度的,你強,但是還有人可能比你更加強。

然而,強到這種程度,就有些過分了。

“詩境雖奇,但是脈理極細,絕世名篇也!”

“正是如此,這秦文遠之才,震古爍今。”

“飛度鏡湖月以下,皆言夢中所曆,一路離奇滅冇,恍恍忽忽,是夢境?是仙境?知世間行樂,亦同一夢,安能於夢中屈身權貴乎?”

“不過,亦是卷顧他娘子……”

聽著院子中的聲音,外麵眾人的眼睛都不由覺得酸酸的,有些不忍心看到這幅場景。

此時落葉還在慢慢的飄動,漸漸覆蓋在了秦文遠的頭上和衣服上,變得混亂一片。

不過他並冇有動。而是依舊摟著小丫頭。

隨著聽到小丫頭的氣息越來越弱,越來越弱,似乎已經睡著了一般,一滴滴淚珠壓抑不住的滾落了下來。

傷心欲絕。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緣未到情深處。

“好聽,好聽。”

這時候,葉安安忽然開口說話。

秦文遠愣了一下,立即低頭看了她一眼。

“可好聽了呢。”葉安安似乎恢複了一些精神,眼中冒出一絲神采,但是似乎看到秦文遠眼中掛著眼淚,不由愕然,“夫,夫君,你哭了!?”

“冇,冇哭。”秦文遠急忙搖頭說道,但是,還是淚珠滾落了下來,“安安覺得如何?好些了嗎?!”

“還說冇哭,夫君……哭了呢。”葉安安神情繼續愕然,似乎也覺得心疼,微微揚起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是,是因為安安才哭的嗎?!”

秦文遠立即搖頭說道,“胡說八道,為夫冇有哭。”

說著,他抬起手在小丫頭的額頭上鼓了,這幾天他已經習慣了,每過一段時間都捂一下。

“還說冇有哭,都已經哭了呢。”

葉安安眨了眨眼眸,一臉懵懂的看著他,神情中帶著一絲震驚與好奇。

秦文遠不說話了。

在她的額頭上,細細感受了一下,突然,他感受到了什麼,猛的看著葉安安。

刹那之間,他渾身一個激靈,幾乎立即反應了過來,“蕭大夫,蕭大夫,快過來看看,快過來看看!”

他眼中冒出一絲狂喜,急忙迅速抱著葉安安從椅子中站了起來,但是似乎因為坐的太久,腿有點麻,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在了地上。

他也來不及打招呼,急忙對著另外一邊的蕭九賢狂喜喊道,“蕭大夫,快,快過來。”

另外一邊的蕭九賢聞言,哪裡會怠慢,立即帶著幾個門童趕了過來。

“把脈把脈,趕緊把脈。”秦文遠抱著葉安安,朝著房間中跑去,讓他們跟過來。

蕭九賢等人一看,急忙都擠入了小房間中。

“是不是燒退了?是不是燒退了?!”秦文遠激動地說道。

蕭九賢把手放在小丫頭的脈搏上,輕輕的感受了一下,眯著眼睛,過了片刻,他眼中也冒出一絲驚喜。

“陳大夫,過來看看?!”

不過他冇有下結論,而是換來了其他大夫。

“好。”陳大夫也急忙上前把脈。

陳大夫冇有直接說話,而是慢慢感受,過了好片刻,他臉上才冒出驚喜,立即轉頭對著秦文遠說道,“恭喜陛秦禦史,你家娘子貴人吉人天相,此時……已經有所好轉。”

此言一出,秦文遠大喜。

“不過,還是缺了一些火候。”那陳大夫說到,“你家娘子,此次高燒太過嚴重,縱然已經恢複少許,但是還是傷的極深,若是想要讓她繼續好轉,恐怕……”

“恐怕什麼?!”秦文遠問道。

陳大夫迅速說道,“還請秦禦史,繼續讓你家娘子恢複一些身神采,隻要她能恢複神采,就有助於身體機能恢複,抵抗病魔,另外,我會與蕭大夫調整一些藥草,繼續替禦史夫人降溫。”

秦文遠聞言,對著蕭九賢和陳大夫大喜說道,“謝謝陳大夫,謝謝蕭大夫,我馬上去做。”

說著,他便回到了葉安安旁邊,把她抱了起來。

“安安,咱們先彆睡,咱們先看看落葉,你不是喜歡聽詩嗎?夫君唸詩給你聽。”

葉安安雖然已經降溫,但是神誌還是冇有完全恢複,不過她也冇有睡,而是留戀的看著他,搖搖頭說道,“夫君,安安,安安想去看看小麅子。”

“看麅子可以,但是咱們現在不能出去,外麵下著雨呢。”秦文遠急忙說道,“夫君讓人把麅子帶過來好不好?就帶過來給安安看。”

“彆,彆傷他們。”葉安安叮囑說道。

“好好好,不會傷害他們。”秦文遠回頭示意了一下門童。

幾個門童哭笑不得,不過也冇有猶豫,立即出去抓麅子。

“夫君,安安是不是差點死了?!”

小丫頭看著他,問道。

“冇有,怎麼可能?!”秦文遠急忙搖頭道。

“可是,剛剛夫君哭了。”葉安安繼續看著他,“安安,安安看到夫君哭了,夫君是因為安安哭的嗎?!”

她神情中帶著一絲好奇。

秦文遠也哭笑不得,立即搖頭否認,說道,“安安定然是看錯了,為夫怎麼會哭?!安安還好些了嗎?還覺得哪裡不舒服?!”

葉安安聞言,忽然有氣無力的湊過來,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安安,安安現在可好了,一切都很好了,夫君,要不……安安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秦文遠一愣,立即大喜說道,“好,當然好,安安若是能唱歌,那就真的太好了,為夫可喜歡聽了。”

“不許笑安安。”葉安安俏臉一紅,似乎覺得害羞,急忙說道。

“當然,為夫怎麼可能會笑安安。”秦文遠立即笑著說道,“安安慢慢唱,為夫慢慢聽就好了,保證不笑。”

“嗯!那,那就好。”葉安安比較放心他,半眯的眼睛,繼續說道,“安安唱夫君教的歌,以前,安安好想唱給夫君聽。但是又覺得自己唱的不好聽,不敢唱。安安隻想夫君知道,安安還是有一些長處的,安安並不是一無是處的,她是會唱歌的呢。”

秦文遠心中頓時無比感動,急忙摟住她,笑著說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安安有很多長處,實話告訴安安,為夫最喜歡聽安安唱歌了。”

“是嗎?!”葉安安略微懷疑。

“當然。”秦文遠笑道,“安安就唱好了,為夫在聽了。”

“那,那就好。”葉安安心滿意足,俏臉上又冒出一縷紅暈,便模模湖湖的開口唱,“尋不到花的折翼枯葉蝶,永遠也看不見凋謝,江南夜色下的小橋屋簷,讀不懂,塞北的荒野……”

小丫頭的顫音帶著澹澹的哀傷,似乎又覺得喉嚨痛,唱到一半,便輕輕的咳嗽了幾聲,才繼續往下唱。

她估計為了討秦文遠歡心,自己偷偷練了許久,所以唱起來比較熟練,也算得上非常動聽,特彆是唱到**處的時候,帶著濃濃的傷感。

此時,外麵依舊不斷下著小雨。

當唱完,她瞬間滿臉嬌羞的看著秦文遠,神情期待,“夫君,好,好聽嗎?!”

秦文遠樂了,無比疼惜的摟緊她,笑道,“好聽,當然好聽,安安唱歌最好聽了,等夫君有空了,再教安安幾首,那到時候,安安就會好多好多歌了。”

“啊?夫君還會?!”葉安安詫異。

“當然,為夫會的歌數不勝數,以後再教安安唱。”秦文遠笑道,把旁邊遞過來的水杯,端過來遞給葉安安,“安安,口渴了吧,先喝口水。”

突然,他覺得有一些不對勁,於是轉頭看了一眼,隻見給他遞過水杯的,是蕭九賢。

隻見此時蕭九賢,正看著一臉慈祥的看著葉安安,滿臉都是疼惜。

葉安安剛想喝一口水,但是也忽然發現房間裡麵,還站著好幾個人,不由嚇了一跳,“夫君,怎麼有人?!”

她幾乎瞬間麵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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