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鈞竟然失蹤了!
現在秦國的處境已經可以用命懸一線來形容,所有人的希望都在王子鈞的身上。
王子鈞前去攻打草原正是為了從草原異族的手中奪取物資,來緩解秦國糧草匱乏的危機。
如今上將軍王翦也派人傳回了訊息,函穀關一戰已經徹底變成一場持久的消耗戰中。
若是冇有足夠的糧草去供給函穀關,大軍將如何去應對糧草充足的四國大軍?
若是函穀關因此失守,秦國的實力將會受到重創甚至麵臨滅國的風險。
國都要將滅了,又如何實現曆代君王東出之誌?
聽到王子鈞失蹤的訊息,一些大臣臉色變得煞白,驚慌失措的議論起來。
“王子鈞失蹤了,那糧草的危機怎麼解決?難不成大秦統一六國的夙願就要止步於此了嗎?”
“大秦曆經無數的艱苦磨難纔有了今天這般成就,王子鈞的雄韜武略放眼天下更是無人能比,不僅是大王的王子,更是秦國未來的希望,繼承了曆代君王東出之誌,他不可能不知道大秦目下的危機,說不定王子鈞是有什麼更重要的事要做!”
“不可能,現在有什麼事能比擊退四國大軍重要,就算王子鈞不在草原,也應該讓人把奪取的物資送回來纔是,這樣就算不能回國,也能讓秦國得到一席喘息。”
“先前王子鈞不是派人送回了羌氏一族的物資麼?”
“僅僅一個羌氏焉能和整個大秦相比,光是那些物資還遠遠不夠,如今就隻能將那些牛羊馬群全部宰殺掉,送到函穀關去,這樣還能讓大軍多堅持一些時日。”
“這些戰馬是王子鈞辛苦從草原上奪來的,怎可就這般宰殺?這些戰馬是我大秦未來東出的希望啊!!”
“不宰殺這些牛羊戰馬,前方函穀關戰場糧草危機又將如何解決?大軍若是食不飽還有何戰力可言?大軍若冇有戰力又將如何擊退四國大軍解決秦國危機!”
“難道就真的冇有彆的更好的辦法了嗎?”
“……”
範睢站在大殿前方,聽著身後眾人的議論聲,眉頭不由的緊皺成一片,腦海中思緒飛轉。
現在六國當中皆以步兵為主,趙國也正是因為有李牧的邊關騎射才得以壯大。
同樣騎兵在場上也是對步兵威脅最大。
若是秦國能有一支屬於自己的鐵騎,再配上秦國的弩箭,六國之中將無人能擋。
範睢深吸了口氣,轉頭對著身後的眾人怒斥道:“不行!這些戰馬絕對不能宰殺!”
“它們都是大秦將士用性命換來的,這些戰馬若假以時日訓練出來,試問六國之中何人能擋?”
話音落下,整個大殿中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所有大臣都陷入沉默之中。
就連坐在王位上的嬴稷也不由的將目光看向了範睢,眼眸中泛起一絲精光。
這有何嘗不是他心中所想?
秦國若冇有糧草的困擾,憑藉現在的實力滅其一國何嘗輕鬆,彈指間就能拿下。
僅僅一國,又如何能夠?
統一六國要的就是一鼓作氣,氣吞天下之勢,秦國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夠。
秦國不僅需要更多的糧草,將士們的裝備,以及一支強大到能夠一舉攻下六國的軍隊。
唯有達成這種種條件,秦國方能一統六國!
眼下王子鈞行蹤未知,糧草危機也冇得到解決,就連四國大軍也未擊退。
當務之急是要先擊退四國大軍,為秦國節約更多的糧草。
嬴稷深吸了口氣,看向站在殿下的丞相範睢,詢問道:“範丞相,你可有退敵之策?”
範睢微微皺眉,麵露一絲難色,緩緩上前開口道:“大王,臣雖有退敵之策,但大王恐怕會不應允!”
周圍眾人也紛紛轉頭看向範睢,眼中充滿了期望。
現在王子鈞不在,範睢自然就成為了眾人的主心骨。
聽到有退敵之策,就連站在邊上的嬴柱眼中也充滿了好奇。
嬴稷聞言,心頭一喜,連忙說道:“既有退敵之策,範丞相儘管道來。”
此時,範睢無疑成為整個大殿的焦點,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範睢微微頷首,躬身道:“大王,齊楚兩國此次並未加入到四國聯盟,這對秦國來說是再好不過的局麵,楚國和我秦國仇恨頗深,不可能伸手援助我秦國,卻可以讓齊國出兵援助!
齊國和我秦國一直有著貿易往來,若是能勸諫齊王出兵,秦國危機可解!”
“求援?”
嬴柱冷哼一聲,眼眸裡閃過一絲怒意,轉過頭不滿的看向範睢:“範丞相,恕我不讚同此法!我大秦雖然目下處於糧草危機,然隻是一時的困境!”
“王子鈞先前拿出的那些高產作物均已種植,要不到一年定能產出上百萬石糧食出來,有了這上百萬的糧食我大秦糧草的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
“四國之所以聯盟攻進犯大秦邊關,正是因為他們懼怕大秦的實力,諸位試想一下,若是王子鈞冇有去往草原,這四國還會進犯我大秦邊關嗎?他們哪一個不是蜷縮在國內瑟瑟發抖?生怕我大秦劍鋒直指!”
“我大秦冇有畏懼之輩,老秦人裡也冇有怕死之人!”
靜!
死一般的寂靜!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看向嬴柱,臉上充滿了震撼,內心無不為之羞愧。
王子鈞若是冇有去往草原,這四國恐怕連合縱的念想都冇有,更彆提現在還敢聯合起來進犯秦國邊關!
而王子鈞也正是為瞭解決秦國糧草的危機,纔不得已去往了草原,為大秦奪取物資,戰馬……
就在剛纔,他們竟然還湧出一絲想要宰殺掉戰馬的念想!
這些戰馬不僅是將士們用鮮血換來的,更是能讓大秦變得更強。
不僅僅是朝堂眾臣,就連範睢也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嬴柱。
冇想到一向羸弱的嬴柱竟然說出這麼慷慨激昂,振奮人心的話語。
這才一個月冇見而已,竟然有這般變化,和先前的嬴柱完全判若兩人!
這難道是受到了王子鈞的影響不成?
嬴稷也被嬴柱方纔的話語震驚,眼眸中也綻放著一絲光芒,緊緊的盯著站在殿下的嬴柱,甚至剛纔在嬴柱的身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王子鈞!
嬴柱看著眾人那驚異的目光,嘴角微微揚起一抹自信的笑意,對著坐在王位上的嬴稷躬身說道:“大王,王子鈞冇有失蹤,而是已經帶著兵馬在去往函穀關的路上了。”
轟!
整個朝堂上的眾人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楞在原地。
不僅僅是大臣,就連丞相範睢,以及嬴稷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嬴柱。
“什麼?”
嬴稷‘騰’的一下激動的從王位上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驚愕的看向嬴柱,再次確認道:“贏鈞真的已經去往了函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