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渠四句，出自北宋張載。
淩寒直接給拿來用了。
反正這裡是異世界，冇有北宋更冇人認識張載老先生。
如果這四句話真的能給這個世界帶來一些改變，那也算是老先生的思想在這個世界落地生根了。
至於署名，則是為了眾生之力。
當時站出來說出這橫渠四句，純屬是有感而發，並冇什麼特殊的目的。
但在那之後，淩寒發現自己識海虛空之中的眾生之力突然多了幾個小迷弟。
首當其衝的就是四皇子，然後是方平垚，還有其他幾個朝中的大佬巨擘。
原本隻是無心之舉，冇想到還能獲得眾生之力？
淩寒靈機一動，就藉著這個話茬兒和四皇子坦白說，這四句話並不是自己說的，原作者是自己的徒弟。
淩寒。
之所以不署玄心的名字，是因為在淩寒的計劃中玄心這個馬甲過不多久就要廢掉了。
當然，那是後話。
目前自己身上幾大修煉體係之中，眾生之力算是成長性比較高的一個體繫了，基本可以和魂力並列第一。
按照天下群英譜的介紹，眾生之力達到一定程度時，可“斬仙滅神”。
經過乾元殿一役，雖然乾掉了天元帝，但淩寒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又說不清到底哪裡不對。
迷霧之海和崑崙，那兩個地方通往三界之中的另外兩界。
崑崙通往的是天界，是三十三天。
而在那三十三天之中的九重天上，有一個神名為災劫。
根據已有資訊推斷，這個災劫肯定是和段流沙有關係的。
至於迷霧之海連接的那個世界，淩寒現在還一點線索都冇有。
雖然淩寒對崑崙和迷霧之海後麵的世界不感興趣，但鬼知道那些所謂的“神”會不會找上自己？
自打來到這個世界開始，淩寒從冇想過惹事。
但一直以來，幾乎就冇咋消停過。
一個神級的段流沙就已經自己元氣大傷了，能夠弄死他很大程度上靠的是運氣。
如果再來一個神級，大概率是要被虐的。
所以現在一個能夠“斬仙滅神”的眾生之力，還是很重要的！
天機樓七層那突然出現的魂力黑霧早已被吸收完了，而淩寒被截胡的魂力依然還是不知去向，魂力一途的增長目前隻能靠自己畫屍。
但上二品之後，對魂力的需求簡直就是個無底洞。
把七層的魂力都吸收完，也僅僅是升到了二品上大圓滿，而且並冇有達到極限。
魂力的增長目前已經陷入了瓶頸，但眾生之力的增長卻頗有成效。
自從國子監的門口豎起了那塊石碑，很多讀書人都慕名前去一睹為快，搞得國子監冇辦法向天都府衙求援請了一隊差役過來專門維持秩序。
這個世界冇有儒家，雖然也有無數名家的著作流傳於世，但各有專長，且體係散亂，猶如一片散沙。
讀書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並不是冇有人思考過。
雖然這個世界並冇有“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這種說法兒，但世人大多都是這樣認為的。
讀書，和種田打漁彈琴唱戲一樣，都隻是個謀生的手段。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天下開太平。
這四句話出來之後，很多讀書人好像迷霧散儘，雨過天晴，心裡麵都點起了一盞燈，一個個茅塞頓開，慨歎人生在世，當如是乎！
在感慨之餘，很多人心中都會有一個疑問。
淩寒是誰？
還有，他是個畫屍人？
一個畫屍人，怎麼會有如此之高的覺悟？
一個天天和屍體打交道的畫屍人，是怎麼能說出來這樣鞭辟入裡，振聾發聵的話來的？
“雍王案知道不？”國子監門口，有書生打扮的人唾沫四濺，講得正起勁，“雍王爺長孫段瑞豐草菅人命，便是這位淩先生仗義出手，聯手睿王爺來了一出聽戲審案，還了死者一個清白。”
“保康縣北的小寧蘭寺，也是這位淩先生帶人劫的。”
“浮空寺那事兒夠大吧？聽說也是這位淩先生的手筆，他是怎麼把固若金湯的浮空寺打下來的，到現在都是一個謎！”
“也正是他打下了浮空寺，這才讓北線那十萬流民有了口飯吃。”
“這叫什麼？這叫俠義！”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守在那位書生周圍的讀書人一個個點頭稱是，讀書人削筆為刀，刻字當箭，用自己的學識報效國家，造福百姓，那不一樣也是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皇帝賜碑國子監，碑文出自畫屍人。
這訊息從國子監這裡發源，被人們添油加醋地一傳再傳，不到月餘已然傳遍了大盛九州。
全大盛都知道了淩寒這樣一號人物。
而淩寒則躲在天機樓之中，開心地看著自己水漲船高的眾生之力，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果真不管在哪個世界，始終都是流量為王啊！
隻要你粉絲夠多，乾啥都能變現。
不過這事兒能這麼快傳遍九州，還多虧了一個人。
中極殿大學士，孔文新。
玄心的鐵桿馬仔，大盛口碑傳播資訊網絡的扛把子，身居高位卻心在市井的一個奇人。
當初雍王案的快速傳播也是多虧了這位孔大人。
有海量粉絲，又掌握媒體喉舌，到了月底的時候，淩寒的的識海虛空之中突然爆出一聲霹靂巨響，一個渾身上下呈亮金色，但身體周遭卻黑氣繚繞的巨人破開虛空走了出來。
又要升階了！
淩寒取出提督印信，輕輕蓋在了自己的名字之上。
神權天授的字樣之後，巨人一聲長嘯，身體猛然炸開，整個識海再次天搖地動，幾息之間已然擴大了近百倍。
終於，一品了！
現在淩寒的識海虛空，麵積儼然已有一座中型城市的大小。
下方的內力池子之中，金光粼粼，淩寒沉浸其中，能看到自己的無數粉絲正在源源不斷地為自己提供眾生之力。
“呼！”
淩寒閉上雙眼，認真去感受現在自己實力的變化。
林婕詩肯定是冇問題了。
便是聖階高手，淩寒現在也有信心鬥上一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