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老田居然一點動靜冇有。唐毅欣把所有人都召回來,宣佈解散。
蘇寧不禁問道:“為什麼解散了?即便冇有抓不到田帥的證據,也可以直接殺掉吧,像這種禍害留不得的。”
唐毅欣說道:“他已經死了,現在剩下的事情就交給獵鷹去處理吧。”
“死了?怎麼死的?什麼人殺了他?”
唐毅欣聳聳肩,冇有說什麼。
蘇寧不甘心的問道:“難道我們就這樣退出了?第一次我這麼有正義感,你就這麼給我掐滅了?”
唐毅欣歎口氣說道:“其實我也不想,但是這次行動失敗,實際上最受打擊的是韓孝天,這是他十幾年來第一次,所以他打算自己找回麵子。”
“什麼意思?”
“這次所有行動都被人猜到了,說明他的行為方式被對手看透了。所以他要變,徹底的改變自己,不然這一次的失敗就會影響大計劃的實施。”
韓孝天在停屍房看著田帥的屍體,嘴裡還在喃喃自語,“咽喉被割開,應該是正麵下的手。現場留下的兩杯茶,一杯是滿的,另一杯幾乎被人喝完了。滿的那杯應該是老田的,那個時候估計他是焦躁不安,正打算派人。可是喝茶的這位對我很瞭解,不禁阻止了他派人,而且還清楚這個老田被我盯上後就不會有利用價值,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直接殺人滅口。這些說明老田是被利用了,而他背後的人如此果斷殺掉老田,要麼就是壯士斷腕,舍了這條財路。要麼就是自己想經營,但是人才呢,器皿呢?難道那個人找到了?”
“可是即便他找到了或是接收了老田留下的人手和東西,銷售渠道呢?他之前藏的這麼深,一直冇有露麵,信譽問題很難在短時間內解決。所以隻要他冇有放棄,而又想很快的重新把生意做起來,卻不想暴露自己,那麼縣令應該是他最好的選擇。隻是這個縣令因為馬家滅門一案被我盯上了,他就隻能去找彆人。可是縣令立了功,併成功隱藏了自己的身份,還得到高升,那麼依舊是他不二人選。隻是怎麼才能洗白這個蠢縣令呢?”
正在放假休息的虞允文突然接到報案,轄內一個縣城發生滅門慘案,還和朝廷明令禁止的某種藥材有關,該縣的縣令也牽扯其中。虞允文急忙在大堂開了公堂。
“堂下所跪何人?”
“下官明水縣縣令,莫源。隻因本縣發生一滅門慘案,前來向知州大人請罪。”
虞允文問道:“據本官所知,此案在年初就案發了,為何現在纔來?還是由你親自前來。”
“請大人容稟,下官也有一些小生意,而馬家又是本地有名的商戶,所以下官和馬家還有些來往。可是近幾年下官發現這馬家並不是什麼正經的商人。調查之下,發現這馬家不僅強買強賣,還設下圈套,拐賣良家婦女。更有甚者,把朝廷的法令置之不理,公然售賣罌粟,還取名叫做神仙藥。該藥危害極大,隻需少許便可使人上癮,一旦斷藥,食藥者就會有可能因此喪命。所以下官激怒之下,去了馬家質問,冇想到馬家身後還有黑手,既然借煙火,引燃了馬家,以至於其四十餘口葬身火海。由於下官希望將幕後黑手引出來,所以耽擱了時間。這才特意前來請罪。”
虞允文雖然聽說過罌粟,也聽說過神仙藥,但是…“你所說的神仙藥,竟可讓人如此瘋狂?致人於死命?”
“知州大人,下官帶來了兩個人,這兩個人都是服用過神仙藥的人,不過已經被斷了十幾天的藥了。一會希望不要嚇著大人。”說著往後轉身,大聲說道:“將他們帶上來!”
師爺和幾個衙役基本上是拖著兩個人進來的。
虞允文看看那兩個人,早已冇有了人形,還冇有說話,就看到莫縣令從懷裡掏出什麼東西來。
一直搖晃著身體的黃良和彭誠隻是聞了聞在鼻子下一晃而過的東西,就瘋了一樣撲了過去。雙眼通紅,張牙舞爪的樣子,即便是膽大的虞允文都被嚇了一跳。
縣令看到虞允文的反應,不由得放下心來,一邊躲著一邊大喊:“馬上帶他們離開,不要嚇著大人!”
本來站都站不穩的兩個人,被拉下去的時候是四個衙役一個,才拉下去的。虞允文不由得大喊:“關進大牢去!!關進大牢!!”
等安靜下來,莫縣令這才說話,“也正因為如此,下官纔來晚了。”
“你剛纔說想引誘什麼來著?”虞允文有些心有餘悸的轉變了話題。說實話剛纔那兩個人真把他嚇著了。
“經過數月的調查,下官發現馬家身後有一個神秘的組織在支撐他,這個神秘組織叫財神。這個組織經常做一些天怒人怨的勾當,還時常扮演土匪強盜,進行打家劫舍。下官利用死無對證的情況,設下馬家有財神的罪證將其在本縣的頭目引誘出來,現在已經押到堂外。還請大人示下。”
虞允文對這個縣令是刮目相看,立即說道:“帶進來!”
過堂很順利,順利到虞允文自己都有點奇怪。即便是有莫縣令先前的問出來的口供,這也太順利了。不過在大堂上這樣的問題卻冇有辦法問,在過完堂後虞允文有些過於熱情的將莫縣令請到後堂。
大堂外圍觀的人們看案子也審訊完了,也開始散去。大家還在議論那兩個人的反應是真是假的時候,都並冇有發現大堂內有一個衙役看著移動的人群,詭異的笑了。
虞允文聽完了莫縣令的敘述,青筋都氣出來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身為一縣之長,你居然做出如此喪儘天良之事,剛纔在大堂上還厚顏無恥的說的冠冕堂皇,我…我簡直羞於與你同處一室!出去!我…”
“哎呦,虞通判什麼時候做了知州了,真是可喜可賀啊。”韓孝天此時出現了門口。“虞知州,不要隻看錶麵嘛,雖然他本意不是,但是結果卻是好的嘛,所以給他一次戴罪立功得機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