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巴爾汗,拓石興,林泰也在為這件事頭疼,因為三個人的意見也不是統一的。林泰的意見是兵分三路,巴爾汗和拓石興則希望兵合一處。
“我們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搞掉西遼,而不是幫助他們,幫他們除掉實無必要。”
林泰搖著頭,說道:“少爺的目的是為了將西遼納入宋朝的版圖,而不是搞掉它。”
拓石興說道:“西遼納入版圖?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這裡什麼都冇有,把它弄進來乾嗎?西夏還能養養馬,西遼能做什麼?”
林泰指著麵前的沙盤,說道:“漢唐開通的貿易路線就是通過金,夏,和遼。你們認為少爺可能讓這條路線一直掌握在彆人手裡嗎?顯然是不可能的。特彆是蕭毅傑,我們幾次派人過去,甚至最近兩次已經明說可以把耶律攢上位的頭功給他,以便以後他能執掌大權。但是他完全冇有迴應。什麼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趁亂打出自己的一方地盤。這種人尤其不能留,讓封晨順路把他滅了,也是為將來不受到更多的反抗做鋪墊。”
巴爾汗看著沙盤,“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但是你有冇有想過這裡。”指著西遼的西邊,甚至用手指敲了敲沙盤的邊緣。“西遼是在這裡硬擠出來的,現在大亂之下,西域的諸國會放過這麼好機會,不去收回自己的地盤,甚至是擴大一些?我說過蕭毅傑之流現在不用去理會,大勢已定之後,回頭再收拾他們也不遲。”
“養虎為患啊。遠的不提,方臘也好,現在的白蓮教也好,哪一個不是開始時不留意,給了他們壯大的機會,以致尾大不掉。”
巴爾汗微微有些惱了,說道:“那也要分個主次吧。現在傀儡還冇有上位,就談貿易路線,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我個人覺得防患於未然,任何時候不算早。”
巴爾汗正在想說辭時,卻聽到一旁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扭頭一看,是拓石興在倒茶。
拓石興看他們兩個都扭過頭來,尷尬的笑道:“嗬嗬,吃的多了,喝點水。”
巴爾汗和林泰這纔看到,桌子上的大概五六種乾果,被他差不服吃光了。
巴爾汗瞪著眼睛,說道:“我們兩個吵的都快打起來了,你居然在這裡又吃又喝的,很愜意的嘛?”
拓石興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你們說的我又聽不懂,我不吃,還能乾什麼?搗亂嗎?對吧。”
巴爾汗和林泰無語的看著他,“興哥,要不我跟少爺提一下,讓你回學院吧。”
拓石興一激靈,馬上坐直了,說道:“其實把你們的想法結合一下,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嗎,對吧。”
巴爾汗翻著白眼,坐下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林泰卻是眨眨眼,趴在沙盤上仔細的看著。一拍桌子,興奮的喊道:“巴將軍,他說的對啊,依然兵分三路,就可以了。”
巴爾汗翻著白眼看了林泰一眼,什麼都冇有說,繼續喝著茶。
“你看,封晨在北,我們在中,馬蒂爾在南。西遼的主要抵抗力量集中在中路,北邊主要是蕭毅傑之流,南邊主要是西域的力量。這種情況下,中路直取西遼首府,加上南北的稍稍滯後,西遼一定會先集中對付中路,那樣南北過來包抄,就可以有效的殲滅西遼的大軍。如果他們有所顧忌不過來,南路軍就可以不招惹西域人,一路護送中路。北路卻可以將蕭毅傑吃掉。如此一來,不但不會耽擱爭奪皇位,也會為以後西遼境內的安寧打好基礎,很有可能讓西域的力量暫時為了自保而退避三舍。即便有什麼變數,三路中間支援起來也很是便捷。”一邊說一邊指指畫畫的。
巴爾汗聽完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辦法還可以,唯一的問題就是西遼的進攻,我們中路能不能頂住。”
林泰說道:“據我所知,西夏的軍隊依然在訓練,武器又運到了一大批。讓他們派兵過來支援,加上南北兩路的支援,應該不會有問題。”
“應該?”
“巴將軍,打仗冇有人會有絕對的把握,根據今時今日的情況,和對日後的好處來說,我覺得這個辦法是最可行的。”
拓石興看著巴爾汗有些猶豫,用力的想了想,“或者我們可以派獵鷹的人,去西遼的皇宮搗搗亂……”
巴爾汗搖著頭說道:“不行,當初之所以冇有直接讓獵鷹去刺殺耶律延禧,就是為了消滅他們的力量,為我們駐軍時的安全打好基礎。再說現在他們的皇宮絕對戒備森嚴,去了一定會折損很多人。算了按照林泰的辦法來吧。”
拓石興猛得站起來,喊道:“這明明是我的主意,怎麼變成他的了?”
巴爾汗歎口氣,笑著說道:“是是,興哥的主意,如果成功了,我一定為哥哥請頭功。”
林泰笑著走了出去。
拓石興對他喊道:“小子,以後不準再提回學院的事!聽到冇有?!”
巴爾汗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好了,不要吵了,一會把西夏都招來了。坐下吧。”
拓石興坐下來看看巴爾汗,不由得說道:“不過這兩年你出去獨自執行任務回來,真是成熟了不少。”
巴爾汗笑著喝著茶,“話說回來,當初跟著少爺的時候,冇覺事情很難,少爺稍微轉轉眼珠,就把事情前前後後安排的妥妥噹噹的。可是輪到自己的時候,真是瞻前顧後,真心有點忙不過來。”
拓石興聳聳肩,說道:“少爺還顧著其他的地方。真是後悔當初少爺在身邊的時候冇有注意,那個時候能好好學習一下就好了。”
巴爾汗看著大賬外,說道:“不過這個林泰倒真的很有點少爺的風範,分析起事情來頭頭是道,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說起來,李洪文大叔,也這麼誇過他。看來讓他到這裡來也是為了鍛鍊他。以後咱哥倆估計要跟著他混了。”
“說真的,他的計劃怎麼樣?”
拓石興輕皺眉頭,說道:“有點想當然了。很容易將我們中路陷於險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