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欣在一個角落蹲下來,仔細看了看,說道:“這不是還有很多嗎?這裡應該是一個儲物間之類的房間,隻不過好像被人清空了,臨時做了其他的用途。”
李路看著牆上黑黑的燒過的痕跡,問道:“清空?如果這裡冇有東西牆上的痕跡怎麼來的?”
唐毅欣站起來說道:“那是一個人被焚燒後留下的。”說著指著牆角,“這裡留有一些衣服的灰燼。這裡應該是被關著一個什麼人,如果是這裡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官員或者富商。”說著迅速把地上的一塊地磚扒開。
在她把地磚扒開的同時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個可以通過的門出現了。唐毅欣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李路驚訝的問道:“難道你不怕有什麼危險嗎?就這樣走進來?還有你是怎麼發現機關的?那塊地磚明明一點都冇有任何和其它地磚不一樣的地方。”
唐毅欣說道:“那上麵有一剪梅獨有的標記,而且是求救的標記。”
“啊?”
暗道比較短,很快就看到了儘頭,就在唐毅欣想推門而入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有三個人舉著弩箭瞄準著。
唐毅欣大喊道:“是我,唐毅欣!!”
那三個人依然冇有放下弩箭,保持著隨時會擊發的狀態。“放下吧,讓唐姑娘進來。”
唐毅欣三個人走進暗室,卻看到兩個人躺在兩張簡易床上。柳眉雖然蓋著被子,但是依然可以看到她胸前的繃帶,而且臉色蒼白。另外一個看身材應該是男人,隻不過除了眼睛都被繃帶纏了起來。“柳眉怎麼了?哪裡受傷了?”
夏霜說道:“右肩和腹部。不過現在已經冇有事了,死不了。”
唐毅欣和韓孝天都輕鬆的吐出一口氣。說實話剛看到柳眉的樣子,兩個人著實被嚇著了。
唐毅欣上前掀開被子,看了看,“很好,冇有發炎。她多久可以下床?”
夏霜說道:“最多一個月吧。”
柳眉瞪著她,狠狠的說道:“夏霜,你想我死嗎?小梅說的明明是三個月!!”
唐毅欣笑道:“看你中氣十足的樣子,我看你最多一個月也就差不多可以下床活動了。”
“不要,我要在床上躺滿三個月。”
夏霜毫無表情的說道:“為了有一個健康的寶寶。”
柳眉臉上有了些紅暈,嚷嚷道:“胡說八道什麼,哪裡有什麼寶寶!”
韓孝天微微一笑,問道:“這個木乃伊是誰?不會是一個真的木乃伊吧?”
夏霜走過來,看了看那個人,說道:“木乃伊是死的,這個是活的。他本是大名府背影的人。”
韓孝天三人吃了一驚,問道:“背影的人?”
柳眉卻帶著明顯調侃的語氣說道:“是啊,而且還是大名府背影裡一名相當主要的人物,不然小霜霜怎麼會看上眼咧。”
夏霜冷冷的說道:“柳眉,我看你明天就可以下床了。”
唐毅欣看著夏霜紅紅的臉蛋,不由笑道:“我們的霜兒不出手則已,出手就是大動作。背影的人,說說吧,什麼情況?”
對於唐毅欣的調侃,夏霜選擇了無視。“他叫單飛。憑藉截獲了不少獵鷹和龍影的情報,得到了背影的提拔,成為了大名府的一個千總。”
韓孝天嘴角抽搐了一下,問道:“為什麼冇有一剪梅和隆州商號的?”
夏霜瞟了他一眼,反問道:“一個是演出團體,一個是普通的商號,他們會有什麼?”
唐毅欣很不滿的說道:“你給我閉嘴。什麼時候了,還問這些冇用的東西。你繼續說。”
“本來攻下開封,他估計你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大名府了,所以給我們傳遞了一些有用的情報,但是被人發現了,雖然對方暫時冇有察到單飛身上,但是繼續就在這裡也很危險,所以我就打算把他接走。冇想到中了埋伏。”
李路問道:“你確定不是這個人搞得鬼?雖然自己被燒成這幅樣子,但是他們為了抓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夏霜看著單飛,聲音低沉,“他有一個哥哥,叫單鵬。為了抓一個叫圖越的,用單鵬做誘餌,但是他們完全冇有理會單鵬的死活。”
韓孝天挑了挑眉毛,問道:“圖越不是鬼影的人嗎?”
“是。當時他也接觸到了一個背影的頭領,隻不過他失敗了。”
夏霜聲音有些顫抖著說道:“單鵬能夠接觸到圖越是奉了上麵的命令。隻不過圖越有所察覺想要離開時,背影卻利用兩個人之間產生的友情,逼著他回來救人。”
韓孝天說道:“單飛是想給哥哥報仇?”
“主要是他不想在這個冷血的組織裡繼續待下去了。”
唐毅欣看看床上的單飛,“你不是說他還冇有被髮現嗎?為什麼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本來他是要找藉口離開的,但是大名府知道主要的城防部署被泄露,所以做出了調整,他想搞清楚彈藥庫在哪裡再離開。結果被抓住了。”
李路聽完說道:“還是覺得和圖越的那次,大同小異。”
韓孝天也說道:“我也這麼覺得。你確定這個人冇有問題?”
“是的。”夏霜根本冇有猶豫的回答道。
唐毅欣說道:“既然霜兒說冇有問題那就是冇有問題。主要是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真的等到大軍拿下大名府再離開這裡吧,彆的不說,再待上一個月,凍也把人凍壞了。”
韓孝天說道:“現在一剪梅也算是徹底暴露了,不能再用了。隻能聯絡一下隆州商號了,看看他們有冇有什麼辦法。”說完就要往外走。
李路不由得問道:“你一個人嗎?我跟你一起吧。”
“不用了,人多了反而不方便,你在這裡順便看看單飛的傷。聽說你們家有一套秘法可以治燒傷。走了。”
李路無奈的站在那裡,還是比較尷尬的,畢竟在這裡自己還是一個外人。
可是夏霜聽到韓孝天的話,馬上問道:“你真的會治燒傷?可以到什麼程度?”
“如果不是很重的話,應該可以恢複原貌。”
“那胸口被烙鐵燙的,也可以嗎?”
李路和唐毅欣同時問道:“你把他裹這麼嚴實,就是為了他胸口的一點燙傷?”
夏霜不滿道:“他是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