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剛剛跟程三郎一起吹牛打屁十分愉快的蘇定方也看到了程處弼的好友牛韋陀。
樂嗬嗬地策馬到得近前下馬扶住了行禮的牛韋陀。
“行了,韋陀兄弟,這是準備上哪去?”
嘴笨舌拙的牛韋陀隻得老老實實地答道。
“回蘇將軍,我那兄弟程三郎說是今天整了頓好的,正好小弟今日尚在休息,就想著……”
“哦?”蘇定方眼珠子一轉。
“正好,蘇某今日也冇事,方纔與程三郎卿得甚是愉快,蘇某想要厚顏同往,不知……”
“若是蘇將軍能同去,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牛韋陀雖然嘴笨舌拙,但絕對也是位豪氣的漢子。
不大會的功夫,牛韋陀便與蘇定方二人屁顛顛地打馬躥出了左衛大營,往那九成宮而去。
隻是這纔出了左衛大營,就兜頭遇上了剛好從九成宮回來的柴大將軍。
看到這兩個傢夥一身常服隻帶親隨的模樣,柴紹不禁好奇相問。
聽聞是去程三郎的,柴紹也就懶得多說什麼,隻是告誡二人莫要貪杯,明日一早還要點卯,便由二人離開。
看到了這一幕,身邊的一乾將軍們自然很清楚緣由。
柴大將軍看著蘇、牛二人離開的身影,拔轉了馬頭繼續朝左衛大營而去。
既然是去尋程三郎那小子,本帥也就懶得記較。
何況今日,不論是牛韋陀還是蘇定方,都算是為營救陛下立了功的人。浪一浪也冇啥。
柴紹亦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累死累活地穿過了林地之後,趕到了溪穀那裡。
看到了那些已經整齊擺放在一旁的那些倒黴的突厥人的屍首。
聽聞了這些突厥人的埋伏和計劃,當時可真把他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雖然這裡邊有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大唐天子太過自信,太過裝逼,導致差點被突厥蠻子弄死。
幸好程三郎那個運道驚人的小兔崽子,誤打誤撞地破了突厥人的埋伏,救下了陛下和晉陽公主的性命。
不然大唐天子真要隕落在這裡,自己作為負責九成宮以及禦駕安衛的總負責人。
怕是下場也好不到哪去,一想到了這,柴紹突然覺得,自己還真是沾了這小子的福氣。
自己得了那心絞痛,是這小子給了自己藥之後,就再冇複發過,生活也冇受什麼太大的影響。
而今日,又等於是間接地救了自己,乃至柴氏一門前途和性命。
罷了,日後讓娃娃們,多跟這小子走動走動吧……
經過了今日之事,怕是這個原本就深得陛下寵信的小子,在陛下心的份量,又要多重上數分。
好在,自己現如今,跟這小子關係不錯,自己的兩個娃娃,也變成了這小子的狐朋狗友。
便是交州之行,程咬金那個人精也把自己也拉上了船,甚好甚好……
柴紹忍不住摸了摸心口,若不是自己有了心絞痛這病,能不能與程三郎這小子搭上關係還得兩說。
一思及此,柴紹這位向來刻板的左衛大將軍也不由得嘴角邪魅的一揚,緣,果然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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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不是正宗野山羊,讓程處弼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一邊炒製,一邊看著那連皮帶肉的羊肉還有黃豆,在油脂中冒著泡泡,那股散發出來的香氣。
即便讓李恪與房俊都差點流出了口水,程處弼仍舊覺得有些窩火。
如果不是那幫子混帳突厥人,老子的鍋裡邊現如今應該是野豬肉好不好?
那幫子突厥賤人,等著,總有一天,老子一定會讓你們知道惹惱程家人的後果。
不但讓你們年過不成,還讓你們¥#%%%#……
心裡邊瘋狂吐槽,表麵很正經地做事的程處弼很快就看到了牛韋陀還有那眯眯眼的蘇定方快步而來。
其實蘇定方的眼睛不小,而且之前在救援陛下的時候,這傢夥也會時不時地鼓起眼珠子。
可是一到了平時,這傢夥卻不樂意兩眼睜圓,而喜歡眯著眼睛。
如果是一位長得很英俊的男子,眯著眼睛看人,興趣還能夠讓人覺得含情脈脈。
例如李恪這位皇家浪蕩子,看到了眉清目秀的小姐姐的時候,這傢夥隨時隨地都眯著眼。
俗稱色眯眯,興許這個典故就是由這位吳王殿下而來。
而蘇定方這傢夥,卻總喜歡眯著眼睛審視彆人,怎麼看都像是有一肚子的壞水。
完全跟他名將人設不符。
心裡邊吐著亂七八糟的槽,程處弼將掌鏟的重任交給了程發與程達。
一鍋炒起來自然是要交給牛韋陀帶回去,另外一鍋,纔是大家在這裡喝酒吃肉的硬菜。
一鍋就足足二十多斤的帶皮羊肉,還有一些處理好的羊雜。特彆是羊腸,這玩意乾煸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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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定方趕緊朝著那迎上前來的程處弼一禮。
“方纔在營中碰上了韋陀老弟,聽聞今日程太常要做美食,嘿嘿……蘇某不請自來。”
“來得好,喜歡就來,酒肉管夠。”程處弼很是大氣地一擺手道。
既然這位眯眯眼的蘇名將樂意跟自己打交道,難道自己還能扭捏不成?扭扭捏捏,那就不是程家人。
帶皮羊肉,在北方人的眼中,這是邪道的羊肉吃法。
羊皮應該拿來硝製,拿來製成皮革,做成保暖的衣褲纔對。
但是在美麗的大西南,羊肉不帶皮,那吃起來還有甚意思?
帶著皮,才能夠有嚼勁,越嚼越香,不然,那就是浪費食材。
南方與北方的美食觀點,其實也不是不可以融合,當遇上了程三郎這樣一位不世出的西南廚藝天才之後。
蘇定方這才知道,原來羊皮那玩意,居然可以變得這麼香糯可口。
聽到了這位吃到了美食之後,兩眼越發的眯成細縫的名將兄的誇獎。
程處弼直接就樂了。“這算得什麼?”
“回頭若有機會,我們老程家意外死了牛,請你吃頓帶皮牛肉,那皮的滋味,保準神仙也不換。”
“牛批……呸,牛皮你也吃?”蘇定方的眯眯眼瞬間鼓了起來。
“那當然了,不信你問韋陀兄。”程處弼得意地擠了擠眼,抄起一筷帶皮羊肉擱起了嘴裡。
抄起了一杯酒中精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