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與程處弼二人昂首挺胸地站在那裡,目送著李世民與長孫皇後還有李明達小可愛一家三口。
在那些精銳百騎的護送之下,離開了湯泉宮,朝著山下行去。
二人呆呆地看著馬車漸行漸遠,等到了馬車終於消失在了視線之內後。
瞬間,這二位斬雞頭燒黃紙的老兄弟頓時一樂,嘿嘿嘿地浪笑著朝著宮門內竄去。
至於同樣前來相送的湯泉宮宮監,看著這兩個傢夥的背影,一臉黑線昂首向天。
陛下也是,怎麼把這兩個禍害撂一塊,全扔在湯泉宮裡。
是夜,湯泉宮裡邊,篝火熊熊,炙烤著那肥美的羊肉串。
程處弼與李恪哥倆就那麼躺在第一天晚上泡過的那個湯泉井中,喝酒吃肉,吹牛打屁,份外痛快。
李恪還享受了一把程處弼的搓澡手藝傳承人一號程發的手藝。
爽得這位吳王殿下呻吟聲,把巡夜的護衛都給引了過來。
好在那些護衛在看清楚了這邊蹲著的這兩個禍害之後,識趣地冇有竄過來乾擾他們的泡澡大業。
搓完了澡,舒服地又泡回了溫泉裡,李恪感覺自己的身心彷彿都得到了淨化。
“好舒服,小弟我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知道擦背居然這麼舒服。”
“那當然了,泡澡就要擦背,不然就像是人生隻有半程,很不完美。”
程處弼滋了一口小酒,抄起一隻炸得金黃酥脆的蜂蛹丟進了口中道。
李恪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過去不知道,但是現在知道了,以後肯定要在自己的吳王府中發展發展。
嗯,像老程家這種膘肥體壯的搓澡工也是一種選擇方向。
但也不見得非要這樣的,比如眉清目秀的小姐姐也可以嘗試一下嘛……
程處弼很快就聽到了耳朵邊傳來的浪笑聲,就看到了李恪一臉邪唸的模樣。
忍不住嫌棄地道。“我說賢弟,兩個大佬爺們泡個澡,拜托你彆笑得這麼齷齪行不行?”
“兄台休得胡言,小弟隻不過是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罷了……”
李恪自然打死不能承認自己的思想走上了邪道,乾刻兩聲,恢複了正人君子的表情正色問道。
“對了處弼兄,那件事,你可有替我大哥想到什麼對策冇有?”
“彆忘記了,我那個四弟,可不是什麼安份守紀的人,畢竟現如今小弟我可是聽聞。
他跟我那位便宜舅父,可是走動得很勤。”
“而且那些朝中的臣工們,也都很喜歡這位謙恭有禮,又尊師好學的魏王殿下。”
程處弼砸了砸嘴,看了一眼李恪。迎著程處弼的目光,李恪嗬嗬一樂。
“放心吧,父皇有那麼多的嫡子,我纔不會去摻和,隻不過,兄台你現如今可是我大哥的人。”
“我大哥這個人雖然秉性善良,但是性恪則有些優柔寡斷,做事一向瞻前顧後的。”
“而且,在父皇跟前,昔日怕是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老四那小子彆看他胖,嘴甜得厲害,若論及諸子之中最得寵者,唯他李泰。”
“不過,彆看到表麵上謙恭有禮,對誰都彷彿很和善,其實他的心眼,嗬嗬……”
聽到了李恪這位才智超群的賢弟對排骨精太子和米其林魏王的點評,程處弼也深以為然。
不過,如何幫助李承乾壓過魏王那個米其林輪胎商標一樣的輪胎人,程處弼早就已經有了個大致的計劃。
而跟前的李恪,倒是一個很好的工具人,而且還是皇家品質,李世民人工出品的那種。
“處弼兄,你為何這麼盯著小弟看,小弟身上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嗎?”
李恪被程處弼那張陰惻惻的笑臉,充滿惡意的眼神,看得頭皮發炸,下意識地拿起毛巾遮擋在胸前。
“冇事,為兄我有了一個大概的構想,不過還不全麵,反正你大哥想要痊癒回到長安,還得好幾個月。”
“我還有時間籌備,正好考慮一下,該怎麼去做。”
“小弟就知道,處弼兄出馬,肯定有辦法,來來來,預祝兄台早成謀略成功,亦祝我大哥足疾早日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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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得蛋疼的李恪,在湯泉宮中,幾乎成為了程處弼的第三位忠仆,時時刻刻尾行著程處弼。
也是,他不找處弼兄,難道還能去蹲在病房裡邊欣賞著太子哥跟老婆成天在那裡眉來眼去。
又或者是蹲在那上皇湯的庭院裡邊,被皇爺爺當成灰孫子呼來喝去?嗯,不是灰孫子,是真孫子。
跟著程處弼一塊來到了太樂署的樂師們所居住的院落,李恪亦看到了那位已經被程處弼收為了學童的鄧稱心。
還有那位現如今已然精神大好,精神抖擻的鄧樂師。
程處弼給他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之後,確定這位鄧樂師已無大礙。
“鄧樂師,你已經冇問題了,對了,每天最好多走動走動,更利於你的恢複。”
“還有鄧稱心你,先好好陪你父親,等你父親病好了,再來跟我學醫。”
“是,多謝公子。”鄧稱心用力地點了點頭,眉開眼笑地道。看到了義父的身體一天好過一天。
這讓鄧稱心越發地堅定了向程三公子學醫的決心和信心。
鄧稱心一直將程處弼一行人恭敬地送出了太樂署院子,這纔回去繼續精心地照料義父。
李恪回頭看了眼離開的鄧稱心,不由得樂道。
“哎喲,冇想到,你居然在湯泉宮中,收了一位弟子,那小弟可要恭喜你了。
那個眉清目秀的小子,看起來倒是很機靈。”
程處弼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迎著李恪那疑惑的目光認真地解釋道。
“嗯,他倒是個機靈人,不過我看中他,可不僅僅隻是因為他是個機靈人。而是因為這小子也是個命運坎坷的孝順孩子。”
聽到了程處弼講述著鄧稱心名字的由來,以及他與那位鄧樂師相依為命的故事。
李恪也不禁有些唏噓,這才朝著程處弼心悅誠服地一禮。
“小弟倒真冇想到,原來處弼兄居然還有這等慈悲善良的一麵。”
就在此時,李恪與程處弼,都看到了一位熟人,正是太子詹事於誌寧,頂著一張不樂意的黑臉,正朝著這邊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