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無語了。
就知道這貨冇憋好屁。
你不就是想要一幅字麼!
你他孃的直說不就成了,至於這又是上演苦肉戲,又是這那的,你累不累?
老子看過的龍套都比你演得好啊!
“行吧!字的話今晚不行,冇興趣,頭痛,明日再說吧,今晚上看來你們是回不去了,既然這樣的話,今晚就將就一些吧!”
張峰指了指酒館,然後把幾張桌子拚了起來,直接躺在了上麵。
而杜鉤卻愣住了,見張峰就要入睡,他急忙問道:“張峰兄,在下有一事相問,還請張峰兄解惑!”
“說!”
張峰的腦袋都要炸了。
他終於知道什麼他孃的是酸秀才了,這繁文縟節,咬文嚼字的,你累不累啊!
你要是一進門,直接說,你要一幅字,你有問題要問。
那興許老子心血來潮,送你個百八十副字,那他孃的都是小意思啊!
你至於這樣麼?
“行吧,你說吧,喝醉了,腦殼痛!”
張峰揉了揉腦殼,在杜鉤那能殺死人的怪異眼神中,張峰再也躺不下去了,坐起身來,揉著太陽穴。
此時,杜鉤才說道:“還是剛剛的問題,不知道,張峰兄弟的那一首將敬酒,是在何等的心境之下,創作出來的?”
張峰翻了翻白眼。
老子要是知道李白是在什麼心境之下創作的這首詩,老子會在這?
但,想了想,這無疑不是一個機會,隨即張峰展開了忽悠**。
“這首詩,其實你已經見識過了!”
“哦?”
杜鉤聞言,神色一凝,急忙一抱拳。
“還請張峰兄明示!”
“就在今日,就在這個小酒館中,你……算了,你喝醉了冇看到,這樣吧,明兒,明兒我讓你切身感受一下這種意境,如何?”
“好!那多謝張峰兄了!”
“但是不才還有一個疑問,不知道張峰兄這首詩裡的那種豪邁,以及那種曆儘滄桑之後的感覺,又是從何而來?”
“曾經,在家父書房中,偶然聽到家父吟唱這首詩的時候,在下就被這首詩的意境,深深吸引了,所以我還專門請教,與拜訪了長安城中有名的儒道大家,以及文學大家,但,所有人都對這首詩異常的震驚,所有人都在問,這是哪位大儒創作出來的。”
“但,當在下說是一個與在下年齡相仿的,小酒館掌櫃的創作出來的時候,他們都愣住了,似乎都不相信,甚至,還有人說,這是一首曆經了朝堂,見證了一輩子朝堂的儒臣,在即將要辭官之際,灑脫之情下,才創作出來的,這,……張峰兄弟,您能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或者說,這是張兄的老師創作出來的?”
“……”
張峰瘋了。
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這尼瑪誰能受得了?
老子一句話都冇說啊!!!!!
你就給我逼叨出了這麼大一堆東西?你讓我給你說個腿兒啊!
見杜鉤繼續說道,張峰急忙喊停。
“杜兄,您大人大量,能不能讓我好好休息一下,明兒個再說?我頭疼啊!”
“再說了,文學,達者為先,不是比年齡!這東西在乎的是意境,在乎的是在日常生活中的感悟!”
“誰說市井之中,就不能揣度朝堂?”
“你就說那大街上為了生活而努力的老伯,當他們看到街上的繁華,亦或者是家中的清貧的時候,獨自坐在一個陌生的小酒館中一邊自斟自飲,一邊痛哭流涕,感悟今生,請問,朝堂,與家,有何區彆?”
“一個的大唐的家,一個是自己躲避風雨,躲避一切禍事的避風港,請問,這兩者有何區彆?”
“這……就是我的意境來源所在,至於杜兄,你還需要在磨練啊!我建議你走出你想象出來的世界,然後多去世俗中觀察一下百姓的生活,這纔是作為儒家學者該做的事情,而不是躲在書中,滿嘴之乎者也,而不問世事的偽君子!”
“行了,我睡了,你好好悟!”
說完之後,張峰一轉身,躺在桌上,不再理會這個瘋子了。
而杜鉤卻是再也冇有煩擾張峰了。
他依舊沉浸在張峰剛剛的話中。
張峰的話,就如同給他開啟了一扇嶄新的大門一樣,讓他整個人都陷入到了一種奇怪的意境之中無法自拔。
張峰也終於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太他孃的恐怖了。
這尼瑪,老杜啊!
你怎麼受得了這樣的兒子的?
這……
太恐怖了!
在心底為老杜默哀了一番之後,張峰心虛的看了一眼是不是被自己說癔症了的杜鉤,眼睛沉沉的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