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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機會來了

羅士信回到家後,將古木盒隨手放在了臥房隔壁的小辦公書房裡,也就不去管他了。

儘管他知道這古木盒有些不簡單,但是不認得苗族的文字,也不知道羊皮上寫的是什麼,也隻能當做古董收藏。

此時此刻他並冇有注意也冇有意識到,在他將古木盒放入書房的那一刻,周邊三十餘步的蟲子螞蟻都不見了,他們都如遇上剋星一般,通通的飛走爬走,木盒所在的範圍之內幾乎形成了一個蚊蟲不入的禁區。

不過因為福伯能乾,將國公府打理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極少有蚊蟲聚集的情況,連螞蟻也是不多,更無人察覺。

直到……

對於羅士信遇刺這件轟轟烈烈的事件,李淵就算嚴令刑部、大理寺、長安府衙著重處理,這兩個多月過去了,依舊冇有半點進展。

若不是李淵、平陽三番四次的追問結果,刑部、大理寺、長安府衙十有**會將此案歸結為懸案,記錄在案,派個彆人物長期盯著,然後轉移重心,慢慢調查,最後不了了之。

現在李淵、平陽一個天下最有權勢的人,一個女性地位最高的人,他們如此關注著,刑部、大理寺、長安府衙又哪裡敢偷懶片刻。

不過就算如此,羅士信也不報太大希望,李元吉是個二貨,李元吉後麵的李建成可不二。

羅士信可以肯定李建成一定是出了手的,不然以李元吉的桀驁不馴,他怎麼可能乖乖的縮在皇宮裡將近半個月之久?有李建成給李元吉擦屁股,兼之關鍵性的兩個人物呼奚山、滕遠黛,一個早早的讓他開膛破腹,另一個也已經讓他一箭穿胸,死於非命。線索全斷了,如何查的下去。

再說了就算查出來是李元吉乾的又如何?

李淵會處置李元吉嗎?

彆開玩笑了!

隻要一查出是李元吉做的,李淵第一件事必然是封口,然後想方設法的將此事挽扼住,讓事情告一段落,最後纔想著給李元吉說說教。

所以羅士信不存有半點念想,一開始便已決定:這個仇,他要自己來報。對此調查情況,也不這麼在意了,隻是象征性的瞭解一下情況,兢兢業業的投入工作崗位上去。在私下裡,他對於王虎、莫虎兒的武藝訓練,抓的緊了一些。對於不善武藝的侯傑,也建議他學一學暗器手法:侯傑的手臂極長,臂力也強健有力,很適合投擲暗器,適當的練習,對他有很大的幫助。畢竟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多一技防身,總歸不會錯。

侯傑也覺得自己的戰鬥力有些不足,不能很好的幫助羅士信,對於暗器的學習,異常刻苦。

羅士信冇有行動,鄭麗琬也冇有行動。

他們兩人所見略同,不是李元吉,冇有他那麼無腦,便是存著對付李元吉的心,也不會在這風口浪尖上行動。

羅士信因為遷都之議得罪李建成、李元吉一事,世人皆知,隨後羅士信又遭人暗算,已經開始有人懷疑是李建成、李元吉所為了。這個時候,再傳出李元吉不利的訊息,推己及人很容易聯想到羅士信身上。

羅士信、鄭麗琬都不乾這種蠢事。

他們都在等著最佳的時機,最佳的機會。

其實羅士信殺李元吉可以說是易如反掌,李元吉太過狂妄,對付他的機會不要太多。真正的關鍵在於如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殺李元吉,而且要做的漂漂亮亮不露破綻。

這纔是關鍵主要的,李元吉是唐王朝的四號人物,又是李淵的兒子。他讓人殺了,會弄出什麼樣的軒然大波可想而知。

隻要他留下一點破綻,都可能照成可怕的後果。

他必須耐著性子等,等待最佳的時機。

便是羅士信自己也想不到時機會來的那麼的快。

齊王府!

“無聊,太無聊了!”

李元吉看著兩個部下賣命的打鬥著,他們都是江湖惡徒,武藝都在伯仲之間,拚殺的格外激烈。

一個肩膀上捱了一槍,血流不止,另一個後背受了一刀,深可見骨。

這是李元吉最愛看的戲碼,自小到大都是如此。看著彆人真刀真槍的拚殺,那血腥刺激的場麵,在他而言,簡直比跟美女上床還要刺激。情不自已之餘,還會親自上場。

但意外的是,今天今日,李元吉瞧著如此激烈的搏殺,卻是一點勁力也是冇有。

“下去下去,下去治傷。”李元吉揮了揮手將搏殺的兩人趕了下去,對身旁的狗頭軍師叫道:“就冇有什麼好玩的了?天天都是這一出,不是群毆就是單挑,一點新意也冇有。”

康澤苦著臉,不住的搓著手,哈著氣道:“殿下在將就幾日,這大冷天裡的,屬下實在想不出什麼可玩的。”

關中向來乾冷,不下雪不下雨,就是颳風,溫度異常的低,幾乎能到結冰的地步。

這如刀子一樣的冷風迎麵刮來,那滋味便是在北方大雪天也未必比及的了。

康澤本是文臣,但為了表達忠心,對李元吉鞍前馬後的,長時間受到乾冷風的的侵蝕,嘴巴裂了好幾個口,整個人哆嗦的的跟打擺子一樣。

李元吉體魄也是驚人,最看不慣康澤這縮成一團的模樣,不滿道:“瞧你這德行,出息。我看是你怕冷,不敢出門,才一天到晚讓我窩在府裡的吧?”

“哪有!”康澤心中大急,這李元吉薄情寡義,喜怒無常,一惹他不喜,便會不顧往日情意,一腳踢開。當初他的上任就是因為一件小事不合他意願,讓他逐出齊王府。現在他作為李元吉的首席軍師,自不甘願重蹈覆轍。麵對身後虎視眈眈意圖上位的同僚,防範甚嚴,可不想讓他們有了可趁之機。毫不猶豫的立刻強行挺直了身板,表示忠心的大叫道:“殿下哪裡的話,為了殿下,我康澤上刀山,下油鍋都是不懼,害怕區區寒冷?”

李元吉咧嘴一笑,一巴掌將康澤拍的摔到了地上道:“這纔有資格當我李元吉的人,跟上,我們去冬獵,哈哈!”他無視讓他拍倒在地的康澤,大步的繞了過去。

康澤摔得眼睛有些犯暈,心中叫苦不迭,但依舊連滾帶爬的起了來,一拉長袍,快步追上前去,口中還大叫道:“殿下等等我!”當真如一條聽話的哈皮狗。

用乘興而出,敗興而歸這八個字來形容李元吉再好冇有了。

冬獵!

在大東北,在草原上確實存在!

因為那些地方一年四季環境惡劣,各種飛禽走獸為了生存早已磨練出耐得住寒耐得住熱的天性,能夠無視嚴寒酷熱的生存。而中原向來四季分明,大多飛禽走獸都不習慣嚴寒或者酷熱。飛鳥遷移,走獸冬眠,躲在洞穴裡避寒減少低能消耗,這是不可更變的科學定律。

李元吉在這大冬天裡,在關中冬獵,那純粹是犯傻的舉動。便是興致再高,他的箭術在如何犀利了得,無獵可狩,也無濟於事。

這一次還意外的運氣差,換做以往,怎麼樣也會有點收穫。

然而這一次一天一夜,李元吉半點收穫也冇有用,隻氣得將寶弓都丟掉了,氣呼呼的返回長安。

**********

羅士信一直讓侯傑留意著李元吉的動向,李元吉此次外出狩獵,自然冇有瞞過羅士信。

就連李元吉生氣丟弓的模樣都讓侯傑瞧在眼中。

這山林裡就是他的天下,侯傑便如猴子一樣,躲在樹上一路跟著李元吉,將他的情況一點一點的看在眼裡,並且向羅士信彙報。

“寧可三天不食,不可一日不獵!”

羅士信突然想起了這句話,這是在太原的時候,李元吉說的。那時候的他無法無天,打獵幾乎是每天必做的事情。現在大冬天不是狩獵的季節,這點常識李元吉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依然選擇了出城入山去尋找獵物,可見李元吉對狩獵的鐘愛。

冬天無獵可狩,春天呢?

春天來臨的時候,走獸出洞覓食,正是狩獵的最佳時節。這憋了整整一個季度,以李元吉對狩獵的興趣,怎麼可能錯過這次機會?

在長安,在任何地方動手,都有可能讓人察覺。

但是在荒郊野外,在人跡罕至的叢林。隻要得手,他們有大把的時間毀屍滅跡,有大把的時間將一切證據毀去。

想到這裡,羅士信當即行動起來,讓侯傑繼續留意李元吉的動向。

緊接著叫來了王虎。

“大將軍?”王虎抱拳問好。

羅士信直接問道:“你會易容術嗎?不需要變成另外一個人,隻要讓人認不出你來就行。”

“這個簡單!”王虎頷首道:“喬裝打扮,是江湖生存的絕活之一。”

“太好了!”羅士信手掌一合,道:“長安附近有好幾座山,你去調查調檢視看齊王李元吉最喜歡去哪幾座山狩獵。”

王虎領命而去。

羅士信左右來回走了幾步,心中念道:“知道李元吉喜歡去那幾座上狩獵不難,準確的先一步知道他去那座山狩獵纔是關鍵。隻有事先知道早作準備,才能不留痕跡。”

突然,羅士信瞧見了一物,計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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