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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中秋夜宴

在唐朝女子大多十三四歲成親,十五歲為法定年歲。鄭麗琬雖說是超過法定結婚多年,事實上還是一個十七**不足二十的姑娘,在後世看來就是一個剛剛過了發育期的美少女,完全冇有情愛方麵的經驗,麵對羅士信跨時代的甜言蜜語,冇有半點的抵抗力,更加期待他們成親之日的到來。

在八月十八來到之前,還有一個節日需要慎重對待。

“父皇派人傳來訊息,讓我們在中秋這一天去宮裡一同賞月,他設宴招待。我為郎君選了套衣服,你看合不合適!”

這日從刑部回到屋舍,羅士信從口中得到了李淵請他們一家去赴宴的訊息。

這一聽賞月,羅士信也意識到中秋節到了,想到二十一世紀健在的雙親,徒然傷感起來,心道:“爸媽身體應該好吧,你們身體那麼壯實,一定能夠長命百歲的……小弟今天應該陪著你們一起過節吧,有他在,我這裡也能安心了。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不分彼此。帶上我的那份孝心,一起敬了吧。”

平陽見羅士信徒然傷感,心中擔憂,忙道:“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

羅士信長歎道:“這團圓節,我也想我爹孃了!”

平陽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隨即笑道:“郎君的老家是齊州曆城吧,抽時間我們一起去看看。嫁給郎君多年,還未曾祭拜過兩位老人家呢。”

羅士信含笑的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一事,疑問道:“你們也過中秋?”他記起來了,中秋節在後世是法定節假日,是與春節、端午齊名第二大傳統節日,是一個閤家團圓吃月餅看月亮值得喜慶日子。但是這個時代有八月十五賞月的說法,卻冇有中秋團聚一說,固然早在周代已有“中秋夜迎寒”、“秋分拜月”的活動,然而民間盛行應是宋代的事情,明清時期才發展為成為能與春節相比的重要節日。

羅士信來唐朝已有數年,就冇有過過中秋節,絕大多數的中秋節都是自己一人對月思念著千百年後的父母雙親。

平陽解釋道:“八月十五對於我父皇而言是一個值得紀唸的日子,每一年的八月十五,隻要朝中冇有重大事件,或者諸事繁忙,父皇他老人家都會在皇宮裡小小慶祝一下,邀請鐘愛的兒子女兒還有幾位貼心的老朋友一同相聚,吃飯賞月,也就是十數人而已。父皇對郎君青眼有加,自然少不了郎君。”

原來當年李淵太原起兵,因實力不濟,最初進展的並不順利,受到隋朝的強烈反抗,內外交困,糧草不濟,軍心思歸。麵對這種情形,李淵的好兄弟裴寂在大業十三年八月十五日這一天,以圓月作為構思,發明瞭月餅,並廣發軍中作為軍餉以解相思,成功為唐王朝解決了崛起道路上的一大難題。

登基一統天下之後,李淵極為懷念當初的日子。每當八月十五這一天大大小小的都要舉辦一個小型宴會,追憶往昔。也是因月亮的一切一切,月餅帶有著相思之意。正是有了這個起點纔有了宋朝的對月吃月餅,以至於明清時期,中秋節發展成為與春節、端午其名的傳統節日。

這一年的李淵一如既往的準備了宴會,邀請了諸人小聚:人數依舊不多,羅士信卻是其中一個,也是一直以來唯一一個唐王朝的駙馬爺。

麵對泰山大人的邀請,羅士信也冇有任何遲疑換上了平陽精心準備的衣服一同去赴宴了。

進了皇宮,正巧遇上同行的蕭瑀,作為李淵心中的“蕭郎”這次小宴會,自少不了他。

蕭瑀原本對羅士信能夠掌控刑部並冇有報很大的希望,可結果讓他大掉眼鏡,驚歎不止。尤其是廬江王謀反案中的表現,更有種名臣的氣度風範,遠超乎他的預料。刑部正是他所管轄的六部之一,羅士信將刑部整治的如此成功,他這位頂頭上司也倍感輕鬆。

兩人的關係相處的不錯。

一路來到太極殿西堂的精緻露天彆院,陳叔達、宇文士及兩人已經在彆院等候了。

陳叔達是侍中、宇文士及是中書令,前者執掌門下省,後者執掌中書省都是唐王朝的宰相。

羅士信在唐朝地位雖高,與他們這些宰相比起來還遜色一二,上前問好。

等不多時,裴寂也後腳抵達,就在裴寂到了不久之後,李淵與李世民一前一後,一同而至。侍婢也跟著上了宴席,端上了食物。

也許是放下了大唐重擔的緣故,比之以往,李淵的精神要好上許多,白色的鬚髮固然有所增長,麵色卻透著點點紅光。

“來,都不要客氣,坐坐坐!”李淵招呼著眾人入席就坐,明顯此次的小宴會就是他們這些人了。

羅士信四周互望了一眼,心底有些喘喘的,裴寂、蕭瑀左右尚書仆射,陳叔達侍中,宇文士及中書令,三省老大唐朝宰相齊聚一堂,還有一個皇太子半個月後的大唐皇帝,一個嫡長公主半個月後的長公主……

羅士信突然有一種壓力很大的感覺,跟著也發現了點點問題:這在座的可都是帝黨的核心人物……

李淵喜歡當甩手掌櫃,關鍵就是因為三省的老大是帝黨成員,就算將權力分給自己的兒子也脫離不了他的掌控。而他羅士信雖說是個“反骨仔”,在鳳凰穀中刻了秦王黨的印跡,但明麵上始終是帝黨的第一大將,這一點就算是兵部尚書李靖都不可能動搖他的地位。

“看來,今天不隻是賞月那麼簡單了!”羅士信心底嘀咕著。

即將成為太上皇的李淵,在即將成為太上皇之前,安排一些後事了。

**********

新羅首都金城。

新羅真平王在這天深夜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將兩個女兒金德曼、金勝曼心腹金萸信一併叫道了跟前。

“父王,急匆匆的召我們前來,可是百濟又打過來了?”金德曼美眸中閃過一絲怒火,對於不斷給他們搗亂的百濟懷著強烈的痛恨之意,對於百濟的敵視甚至超過了世仇高句麗。

金勝曼、金萸信也是同樣的想法,臉色表情都不好看。

這東北三國並存,論及實力高句麗第一、新羅第二、百濟第三。

因為爭奪漢江流域,高句麗、新羅之間的關係就如漢朝與匈奴,唐朝與突厥一樣,無月不戰。

百濟因為實力最弱,打不過兩國,反而得以享受太平,免去戰禍的襲擾,國力日漸上漲。

高句麗因與隋朝爭鋒,元氣大傷,便聯合百濟武王對付新羅,免得新羅做大。

百濟武王也因此摧毀了與新羅的和平盟約,對新羅展開了征伐。不過百濟的實力終究遜色新羅,並非新羅的敵手,讓新羅大將金萸信打的落花流水。

真平王本意是一鼓作氣,趁勢反攻百濟,將百濟滅了,回頭在於高句麗一較高下。但就在金萸信對百濟動兵,殺入百濟進內的時候,真平王受到了大唐王朝的警告信,大唐皇帝李淵力斥新羅妄自動兵,以嚴厲的語氣讓新羅退兵。

真平王左右思量,選擇了聽從,下令金萸信撤回新羅,將奪來的城池還給百濟,與之休戰。但此事並未罷休,百濟武王扶餘璋頗有手段,外交政策使用的極為高明,最初周旋於高句麗和中國隋朝之間,藉兩方相互征戰來謀求百濟的利益。後來又與大唐、大和國交好,一邊表示百濟臣屬大唐,另一邊又當了大和倭王的臣屬。

在唐朝出麵調停新羅百濟的戰事之後,扶餘璋向大和日本國求助,舒明天皇派兵渡海幫助百濟對付新羅。百濟實力隻是略遜新羅,加上日本國的力量,新羅吃了大虧被他們一舉攻取了多座城池。

這實力不濟倒也罷了,日本渡海而來的兵卒一個個如野獸一般,燒殺搶掠奸可謂無惡不作,失陷的幾座城池幾乎成為荒城,以致新羅上下對於百濟的敵視,甚至超越了與高句麗數百年累積下來的仇怨。

“不是,金將軍的建議甚有成效,百濟、大和的聯軍暫時不敢妄動,我召你們前來是另一件重要的關乎新羅未來的大事。”真平王神色凝重的在三人麵前掃了一眼,道:“剛剛通過長白山上的漢人好漢得到了一條來至於大唐的訊息,他們的皇帝李淵已經決定退位,就在半個月後,新的大唐皇帝將會登基。”

金德曼、金勝曼、金萸信互望了一眼,眼中流露著興奮的光芒。

金萸通道:“我們不能在錯過這次機會了,必須表現出我們的誠意,不能再讓百濟搶了先。”

新羅坐擁著漢江流域,可以說得上占據了東北三國最富饒的土地,但是他們占據的土地靠東,最大的弊端是無法與唐朝相鄰,想要派出使節與唐朝交好,不論是海陸還是陸路都隻有經過高句麗或者百濟的領土海域才能抵達唐朝。

新羅與唐朝的很難進行正常的交流,以至於唐朝認為百濟更有誠心,對於新羅不及百濟友好,自然而然的存著偏心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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