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為堂堂郡公,位居三品,禮部郎中,行的便是規矩、禮儀。”
“你當街跟人小姑娘摟摟抱抱,成何體統?”李世民望著趙辰,緩緩說道。
他的眼睛盯著趙辰的臉,想要看看趙辰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隻有這樣,老李頭才覺著自己可以避免趙辰的陷阱。
“大街上的,又冇人認識我。”趙辰淡淡說道。
“嗯!”李世民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片刻之後又反應過來。
什麼叫大街上冇人認識他?
冇人認識,就可以在大街上胡來?
你趙辰這麼不要臉,怎麼就不在大街上裸奔?
“不要臉!”李世民嘴裡蹦出三個字。
想要咬人的心思都有了!
這特麼丟的不僅是他趙辰的臉,這以後要是趙辰的身份被揭穿。
後世人一提到他李世民,就會想起他有個混賬的兒子。
在大街上跟人十來歲的小姑娘摟摟抱抱的。
這會影響他李世民在後人心中的完美形象。
“關你屁事啊,你管天管地,還管我拉是放屁?”
“我就是在大街上跟人小姑娘摟摟抱抱,怎麼了?”
“你撤我的職,罷我的官啊。”
“誒,老李頭,要不你把我發配到嶺南去吧,我想吃那裡的荔枝。”趙辰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之後竟然又用上了商量的語氣,說要讓皇帝把自己發配到嶺南去。
聽趙辰罵自己,老李頭心裡是惱著的。
不過又聽趙辰想要去嶺南。
老李頭立刻就警覺起來。
嶺南是什麼地方?
大唐南方的苦寒之地。
犯下重罪的囚犯纔會被髮配到這個地方。
去了哪裡的人,待不了幾年就會死在那裡。
趙辰竟然想要去嶺南。
老李頭下意識就覺著,趙辰這小子是想躲著自己。
可至於這樣嘛?
都想去嶺南了?
“老子這裡有個大嘴巴子,你想不想吃?”李世民瞪著趙辰,揚了揚自己的巴掌。
趙辰嘴角抽了抽。
他發現,如今的老李頭越來越精明瞭。
一點都不像之前自己剛認識他的時候,隨便嘲弄他兩句,這傢夥就氣的直跳腳。
“你今日吃飽了,來我這裡?”趙辰不接茬,與李世民問道。
老李頭臉皮抽了抽。
什麼叫他吃飽了?
你怎麼不直接說我吃飽了撐的?
確實,朕確實是吃飽了撐的,跑過來問你婚禮的事情。
不過誰讓你是朕的兒子?
老爹是不會與你計較的。
本著自己安慰自己的心思,李世民嚥了這口氣。
“前兩次的婚禮,是朕的原因讓你錯過了,此次中秋節,朕準備補償於你。”
“另外,你去鬆州立下大功幾件,朕也一直冇有封賞,不是忘了,而是準備一起與你。”
“中秋節那日,閱兵儀式會與你的婚禮一同進行,朕已經命北衙禁軍兩萬將士,為你做儀仗隊。”
“你覺著怎麼樣?”李世民說完,便架著腿,一副等著趙辰大呼陛下萬歲的模樣。
北衙禁軍,兩萬餘人。
全都給趙辰與李若霜的婚禮做儀仗隊。
這倒時候得是多麼震撼的事情。
這要不是他皇帝同意,誰能有這樣大的排場?
趙辰聽到這個訊息,還不得馬上跪在地上與自己感恩戴德、痛哭流涕。
到時候自己再好好的訓斥一番他。
最後把這小子降伏。
嘿嘿,美滋滋!
李世民喝著茶水,笑眯眯的等著趙辰臉上的震撼之色。
隻是,情況似乎與李世民想象的不太一樣。
趙辰望著自己,冇有想象中的痛哭流涕。
這拳頭緊握,看起來是想衝上來給自己兩拳?
“老李頭,你故意的是吧?”趙辰捏著拳頭,想看看自己要從哪裡下手,纔不會把自己的拳頭打疼了。
“什麼故意的?”老李頭不明所以。
他都這麼給趙辰造勢了?
趙辰還不領情?
還對自己捏拳頭?
不孝子!
“你怕不是覺著我死的不夠快,所以非要逼著太子、魏王一起來收拾我是吧!”
“老李頭,算我求求你了,你饒過我好不好?”
“我就是個普通人,要是搞翻了太子、魏王,你的麵子往哪裡擱?”
趙辰這最後的話鋒又是一變。
聽的李世民那是一愣一愣的!
李世民是有過擔心,畢竟這藉口雖然還算充分。
但是於太子、魏王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加上外麵一直在傳言趙辰的身份。
北衙禁軍做儀仗隊,必然也會加深對趙辰身份的懷疑。
可這樣的情況,趙辰不是應該感到害怕嗎?
怎麼就說,把太子、魏王都給搞翻的話?
還問他皇帝的麵子往哪擱?
他李世民的麵子早就給趙辰踐踏的不成樣子了!
“你能有那個本事?”李世民自己也不知為何,突然就冒出來這麼一句。
“冇有冇有,他們可是太子、魏王,有您這位坐鎮,我哪裡敢?”
“若是冇有其他的事情,那就回去吧。”
“北衙禁軍做儀仗隊的事情,我同意了,正好,我還不知道如何給若霜一次完美的婚禮!”趙辰笑著,起身往外走去。
“誒,某是來吃飯的,這飯都還冇吃……”李世民在身後喊著。
……
“若霜,你要不要去勸一勸趙辰?”
“北衙禁軍做儀仗隊,此事雖然氣派,但對趙辰來說,卻有很大危害!”
衛國公府,李靖與李若霜說著這事。
這幾天,李靖一直都在考慮,要不要讓李若霜去勸趙辰,讓趙辰與皇帝說,把這事情取消了。
畢竟此事太過於張揚。
北衙禁軍做儀仗隊,這不是在打太子、魏王等一眾人的臉嗎?
他們那般身份,如此權勢,都不曾有北衙禁軍作為儀仗隊成婚。
趙辰區區一個郡公,竟有如此待遇?
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李若霜沉著臉。
她知道北衙禁軍做儀仗隊是多麼的風光,可這會給趙辰帶來很大的麻煩。
“父親說的是,女兒這就過去與趙辰勸說此事。”李若霜點頭,剛要出門,便見母親紅拂女拿著一封信進來。
“不用去了,趙辰讓人送來信,說北衙禁軍儀仗隊,他已經應承下來。”
“他也想看看,皇帝到底是什麼意思。”
“太子、魏王,他們又有幾斤幾兩!”紅拂女將手中的信件遞給李靖,緩緩說道。
李靖看完書信,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不曾說出來。
隻有他自己知曉,方纔他竟一時失語。